“你说什么?圆规!”贺莉立刻皱了眉头,大声呵斥。
到了中年,她反而越发在意身材,被人直指身材肥硕,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娇俏的少女,她更加怒不可遏。
少女冲她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下子缩回了旁边的房间。
贺莉气得立马就要冲过去,眼看一场扯头发掐脸蛋的闹剧就要发生了,还是关妙聪颖,掏出了手机,摄像头直直地对准她。
“贺……小姐,您要是再闹下去,这份视频明天就会出现在你老公的办公室里。对了,我不是警察,不用怕你打击报复。”关妙又添了一句,笑容虽然明艳,但看在贺莉眼里,却仿佛是个恶魔。
不过一瞬间,贺莉就停止了挣扎,理了理凌乱的蓬蓬裙,恨恨地剜了关妙一眼,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了。
望着贺莉走远的背影,许棠棠轻呼了一口气,总算把这叽叽喳喳的贵妇送走了,可是刚刚那惹是生非的少女又是谁?
她心里这么想着,一溜儿嘴上就问了出来,大家心里也同她一样犯嘀咕,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翟启宁。
“脑子上那玩意儿,你们是摆着好看当花瓶?”翟启宁怼完王大雄和许棠棠,转头面向关妙时,却一下子变了画风,“这大概是阿火的第三位熟客。”
关妙微微一笑,“我猜到了。”
“王大雄,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怎么办,在线等,急!”被怼了,许棠棠哭丧了一张脸。
王大雄也拉长了脸,做“嘤嘤嘤”掩面哭泣状,“感觉被塞了一把狗粮,好想拒绝啊……”
“啪啪——”
两人的头上都挨了翟启宁一巴掌,“跟了我这么久,连这么点事都猜不出,还有脸哭。再有下次,就给我滚蛋,换看门老大爷当我徒弟,都比你俩有前途。”
翟启宁率先推开了审讯室的门,刚跨进去一只脚,一只明艳艳的八爪鱼就扑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嘴巴还不停叫嚷,“哇,帅哥,跟我交个朋友吧,我可以给你钱噢。”
跟在身后的关妙目睹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她好想知道此时翟启宁会是什么表情,一定很精彩。
许棠棠和王大雄则吃了一惊,佩服少女勇气的同时,还在心里为她祈祷——上一个扑上来强吃豆腐的花痴女,他们已经忘记是怎么死的了。
果然,一瞬间的慌乱后,翟启宁马上镇定了下来,捏住少女的手腕,轻巧地反手一拧,就把她的身子翻了个面,扔在了地上。
少女瘫在地上,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都扭曲了,支了手揉摔疼的背,佯作嘤嘤哭泣,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给你三秒钟起来坐好。”翟启宁才不吃她这一套,面无表情地坐定了。
见少女没反应,翟启宁也不多话,直接开数,“一,二……”
数到“三”时,少女还没听话地起身,他扬了扬嘴角,活动了一下手腕,迈步就要来逮她。
许是被翟启宁那股气势吓住了,少女猛然翻身起来,闪身就乖乖地坐进了椅子里,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几乎在眨眼间就一气呵成了。
“这女孩,有点前途。”王大雄摸了摸下巴。
许棠棠白了他一眼,“你是觉得人家长得不错吧。”
少女一头披肩的黑发,其中挑染了几缕紫色,穿了一件粉色的圆领t,搭配火辣的超短牛仔裤,秀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一张饱满的鹅蛋脸,笑起来会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她坐进椅子里还不安分,撩了撩衣服领口,对着翟启宁抛了个媚眼,用脚去蹭他的小腿。
翟启宁岿然不动,只小腿使力,侧面一钩,就反制住了,让她不能动弹丝毫,冰冷地例行发问,“姓名,年纪?”
几番撩拨不成,少女也觉无趣,掏了片口香糖出来,一边嚼,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严欢,十八了。”
十八岁就学会玩鸭子了?
众人都是一副震惊脸,只有翟启宁仍一脸淡定,“你和阿火什么关系?”
严欢嘻嘻一笑,“阿火,这名字多土啊,他和我在一起时,叫弗兰克。”
“你们什么关系?”
少女把脸搁在桌面上,歪着脑袋看天花板,心不在焉地讲,“爱情关系呀,我爱他,他爱我……的钱。”
“昨天下午和晚上,你都在哪儿?”
严欢揉了揉脑袋,想了好一会儿才讲,“下午在宾馆睡觉,晚上去了云杉路上新开的一家酒吧,嗨到后半夜,本来想转场‘暮色’续摊儿,谁知酒吧关门,索性就又回宾馆睡觉了。”
“你住宾馆啊,怎么不回家?”许棠棠撇了撇嘴。
严欢好像很累,细看还能发现深深的黑眼圈,连打了两个哈欠,“我父母离婚,没有家,我平时都住在云杉路的希尔顿,你们可以去查证。”
反复问了好几遍,翟启宁才从她颠三倒四的陈述里,拼凑出了她与阿火的故事。
父母离异各结新欢,每月都会给她大笔的生活费,却不愿接纳她一起生活,于是手握大笔钞票的少女,在一次酒吧狂欢中结识了阿火。阿火温柔又帅气,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不过一夜花上个万儿八千,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自然就深深地迷恋上了。
只是时间久了,一些问题也逐渐浮出水面,她是越来越离不开阿火了,可阿火只当她是客人。
“我总觉得,他心里头有人,陪我的时候总心不在焉。可是我想不通啊,我又不丑,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