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nter打在矢场久根身上的每一拳都是为了自己。
因为她受伤了,被矢场久根打伤的。
有一个人正为了自己而愤怒着,有一个人真的全心全意关心着自己,喜欢着自己——这感觉真好,她都想要为之起舞了。但是她并不会跳舞,那么就用跳格子来代替吧!
一步两步三步,配合着她高高举起的仿佛在赞颂的双手,她在笑。
极度愉悦的。
极度灿烂的。
极度崩坏的。
美丽笑容。
有人这样的在乎自己多好啊~
这么轻易被我所摆布真是太笨了吧~
但是知道了,她多么的在乎自己啊~
但是她最在乎的真的是自己么?只有自己一个么?
啊,她快要哭泣了,高兴到,大笑到哭泣了。
横山看着一脸愤怒的洋兰,在心底长长叹了口气——即便一厢情愿的等待着所谓时机,但是对方可正在步步紧逼啊!
涉谷像激辣发出了挑战状,如果激辣知道的话,大概会很伤心吧?!
即便被鲜血所装饰,但是那双纯然纯净的眼睛——横山并不想让她染上悲伤地颜色。
“激辣好不容易变成了甘口,明年……就保持甘口的样子好好的毕业吧!”即便刚刚开始被激辣打得极其凄惨,即便当初对于伤害前田的激辣极其讨厌,但是变成同伴的现在,她却是在为激辣考虑着。
他正在请求着自己,寻求着自己的同意。
“我现在已经不能阻止你了。”
也不想阻止你。
“别告诉激辣。”
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别一个人背负所有事。”
“比起被别人目送,更喜欢送走别人。”
“敦子拜托你了。”
即便拜托我,但那个人的心里并没有我。我所能做的只有静静地等待与观看,等待结果而已。
洋兰走了。
横山站在落地窗前。
她不会告诉激辣,不想让激辣伤心,不想她痛苦的逼迫自己选择。那双纯净的眼睛她想保护到最后。所以让她自私一次。她对不起洋兰,至少自己那么觉得。她第一次认识到其实自己也是一个很卑鄙的人。
卑鄙也好,如果卑鄙可以保护所有人不受伤害。如果卑鄙,可以让一切结束。如果卑鄙,可以守护激辣。
即便是一厢情愿也好。虽然也知道激辣很强,也许并不需要自己。
但是,横山握紧了双拳。
身体上的伤无法守护的话,至少那颗纯然剔透的心和眼眸,即使拼上自己,即使牺牲所有人,她都要守护。
“前田,你究竟还要多久才会回来?”
五、四、三、二、一——统和时间一共也只有三分半钟。俯视着倒地不起,痛苦的蜷缩着身体的矢场久根的学生,center内心的怒火并没有因此而熄灭。
她站在这些人中间最后看了一眼,转过身离开的瞬间有一个念头在她脑子里不断地回响。
想要见那个人。
想要到那个人身边去。
只有那个人才可以平息自己的怒火与战意。
到那个人身边去——觉察过来的时候双脚已经自行行动了。
礼堂。偌大的礼堂里只有她一个人,对着巨大的马路须加学园的校旗暗自缅怀。当初优子桑去世前参加毕业典礼的景象依旧历历在目,涉谷和她落下的眼泪其中存在的意义是一样的——她这么相信着。但是又免不了疑惑,毕业后分离的这一段时间,涉谷是不是也在不经意的时候改变了?
也许对优子桑的敬意并没有改变,但是是不是和她当初所想的一样——没有优子桑所在的马路须加是没有意义的?
她不明白。
如果可以,她不想做出选择。
但是她对自己许下了誓言,绝对不可以破坏。
优子桑,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回到当初的时光。
激辣望着校旗的眼睛泛起一层水光——身后却传来了脚步声。
为什么她的双脚带她来了礼堂?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她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不如说是她第一次看到她的地方。如果在这里就好了。如果在这里,她是不是也可以小小的妄想一下对方的心情。
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个在梦里,在幻觉里看了无数次而变得熟悉的背影正在那里。她几乎又以为那是幻觉。
这个时候她想着——如果自己打败了她,如果现在成为喇啪啪的顶点,那么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可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由她一个人来摆平涉谷,让她不再烦恼?
“是时候,来做个了断吧?!”
“没心情。”激辣断然拒绝了她,她的心微微抽紧了。
“因为心情问题而不单挑,我不能接受!”她咬紧牙关,被拒绝的滋味并不好受。
“你为什么要战斗?”
“我来问你吧?”center扬了扬下巴,“为什么不战斗?”
“优子桑教给我说……”center转过头,看着她——这个人提到大岛优子的时候,表情很郑重,“打架不能没有理由,没有理由的打架不论胜负都没有意义。
“激辣!”center叫住她,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战斗的理由什么的,打架的理由什么的——如果有一天你能为了我而战斗就好了。
如果我是你战斗的理由,而不是优子桑,就好了。
“就差一点了,理由我会找到的。”
center目送她的背影再次离自己远去。刚刚她们背对着背,第一次靠的这么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