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昌一回到医院,就发现有两个人,背着荆条,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走近一看,原来是杜月笙和黄金荣。张国昌心里暗笑,这两个人跑这里是玩负荆请罪呢!
原来两个人打听到,张啸林和顾联承送到南京后,连审都没审,直接拉出去枪毙了。
反而是带兵进入法租界,砸了百乐门的张国昌,只是不轻不重的免去了将军的军衔!
谁不知道啊,这一切都是做给外国人看的,只要老蒋愿意,将军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张国超笑着走过去,对杜月笙和黄金荣说道:“哟,两位这是演哪一出啊!”
黄金荣和杜月笙对视一眼,谄笑着说道:“那天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今天我二人特来负荆请罪,您大人有大量,还请放我们二人一马!”
张国昌看完而已呀,摇头笑着说道:“把身上的东西解了,进屋说话吧!”
杜月笙和黄金荣冲张国昌抱拳说道:
“多谢张院长大义!”
说着解下身上的荆条,跟着张国昌进了屋。
一进屋,杜月笙就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张国昌,黄金荣也掏出一张支票放到张国昌的办公桌上。
张国昌疑惑的看着二人,疑惑的问道,“这是?你们什么意思?”
杜月笙和黄金荣冲张国昌深鞠一躬,说道:“这个还是,您还是亲自看看吧!”
张国超好奇地翻开文件,看了起来,一看顿时怒火冲天。
“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掏出手枪指着杜月笙和黄金荣怒骂道,“你们良心让狗吃了吗?居然敢倒卖军用物资,知不知道每天有多少战士,因为缺少消炎药而死去!老子崩了你们!”
吓得杜月笙和黄金荣连连摆手,鞠躬作揖的解释道:“张院长您听我们说,这个事真不是我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张啸林做的,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这不一拿到证据就赶忙来向您汇报!”
“你们能保证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让我查出来,你们弄虚作假,后果你们清楚!”张国昌盯着两人,严肃的说道。
杜月笙和黄金荣赶忙拍这胸脯保证道:“张院长,我二人敢拿性命担保,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警卫员,备车,你们也跟我走!”张国昌骂了一句后,吩咐警卫员备车,他要去看看这些倒卖军用药品的畜生,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张国昌坐着车子,气势汹汹的杀向,左路集团军的战地医院,门口连停都没停,直接把车开到了院长办公室门前。
接到哨兵消息的苏成刚,正开门准备去迎接张国昌,两人打了个照面儿,苏成钢热情地向张国昌问好。
张国昌连理都没理他,径直走进了办公室,摸不着头脑的速成钢也赶忙跟了进去。
张国昌站在办公室里,也不说话,死死地盯着苏成刚看。苏成刚也心怀忐忑,的看着张国昌,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定投上司。
两人对视了半天,张国昌拿出文件,
“啪!”
甩到苏成刚的脸上,怒声问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苏成刚小心翼翼地捡起文件一看,脸上的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说道:“院长饶命,院长饶命,都是卑职一时糊涂!还求院长放卑职一马!卑职以后一定以院长的马首是瞻!”
张国昌没有理会苏成刚的哀求,冷冷的看着他,冲外面喊道:“来人,把这个狗日的给我押到院子里去!”
说罢,转身走出办公室,来到医院大院里,就那么孤零零的站着,挺拔的身躯迎着朝阳,像一尊活生生的战神,矗立在那里。
“通知所有的医护人员,战伤兵战士,能动的都到了大院集合!”
不一会儿呜呜泱泱的,医院里的医护人员,还有能动弹的伤兵全都走了出来,集中在院子里,好奇的看着张国昌。
苏成刚也被警卫员押着,跪倒在院子里。这时的苏成刚,面如死灰得跪在那里,他心里明白,张国昌是不准备放过他了,这件事情已经无法善了。
这时的苏成刚,只能在心里乞求着张国昌,能够顾忌他后台的面子,留他一命。
张国昌锋利的眼神从医护人员的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药房库管,胡宝军的身上。
胡宝军看到院长苏成钢被抓,心里直打鼓,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突然发现张国昌锐利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院长,我错了,我错了院长,都是苏成钢逼我这么干的呀,我也不想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胡宝军一边给张国昌磕头,一边痛哭地哀求道。
“把胡宝军去押出来!”
“还有谁?希望你主动站出来!别等我抓人!”
“噗通!”“噗通!”
负责药房的,管理人员接连跪倒。旁边的战士立刻过去,把跪倒的人押了出来。
“现在知道错了?你们倒卖药品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多少战士因为缺少消炎药,就那么痛苦的死掉!你们还还有没有一点作为医生的职业道德!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饶了你们,我能饶了你们,我的枪能饶了你们,军纪国法能饶了你们吗??死去的战士能饶了你们吗?”
一听张国昌要下杀手,苏成刚挣扎着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