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略微一算,此时已离开千军门十多日了,当务之急是马上回到门派,虽然千军门的门规他也记的不是太全,但私自外出多日,必定要收到惩罚,要是长老稍微加点料,也许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想到这里,李涯脚下生风,朝山下疾奔而去,刚一用力就感觉自己脚步突然变得轻盈起来,和以前完全不同。
李涯这才想到掌门已经将内力传于自己,自己已今非昔比,心中一阵喜悦,想到石猛掌门已逝去,还得守着这个秘密,真是又伤心又为难。
李涯心想,不知道如今一掌威力如何,见山道边到处都是巨石,学着石掌门当时拍石招式,举起右掌运力朝那石块拍去,只觉得丹田内力充盈,力随意到。
在手掌尚未接触到石块时,那巨石已经震颤不已,一掌下去,巨石立刻四分五裂,化成一块块碎石,有些小石块像那水花一样向四周飞溅开来。
“原来内力雄厚等发出这么大的威力,那石猛掌门运用全身内力打出化三年时间精心专研出来的破天掌那威力自然更是惊人了。”
李涯想到这里,内心惊诧不已,自忖道,如果凭自己苦练,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年的时间才能达到这个地步,也许就如石猛掌门说的那样,直到生命流逝方能有大成。
想到这里,李涯心潮澎湃,双目露出精光,一咬嘴唇,心里狠狠发誓,夜狼你们这群混蛋等着,现在该我为杨教头和石猛掌门报仇了。
在这山上转来转去兜了几圈,李涯凭着依稀记忆终于摸到了回千军门的山路,远远地就看见了千军门内外忙碌有序的景象,心里道,我终于回来了。
就当他快接近山麓时,心里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心道,现在就回去必定要经受长老、护法和众位弟子的层层盘问,这浑身内力是可以隐藏,可他一旦撒谎脸就会红,且双眼是否能保持现在这副淡定也没有什么把握。
李涯想了一会,有些犹豫,反复思考权衡一番,还是等到天色暗淡下来,趁着夜色去曲通那里稍作商量再作决定,那小子鬼点子多,肯定能够想出一个万全计策。
想到这里,李涯在山上找了个藏身之所,一边吃着带回来的果实,一边闭目养神,就等太阳一落就开始行动去红雾城中的客栈。
此时也是初冬季节,昼短夜长,很快夜幕就降临了,那北风呼呼地吹着,山下早早就没什么人影了,只留下千军门巡守的弟子受寒气侵蚀,见四下无人,便三五成群偷起懒来。
在夜幕的掩护下,李涯一路潜行,摸到门派高墙下,一个提身跃上了高墙,探身前往见四周死一般寂静,由于对门派内部建筑结构已熟烂于心,在这院里穿行更是轻车熟路,他很快就来到了前门。
千军门派前门守卫一向森严,李涯在那院门后里一直等到众弟子轮守换班时,才有机会从前门边的高墙下飞身而出,一路狂奔朝红雾城南门狂奔而去。
虽然在初冬的晚上,红雾城依然热闹喧哗,在人来人往的市井中,不只是有高悬幌子招除顾客的夜店、夜铺,还有手提肩挑的小贩,夜空中回响着卖糖的悠悠萧声,正可谓是“销金小伞揭高标,江藕青梅满担挑。依旧承平风景在,街头吹彻卖饧萧。”
而那南门众多街坊更是一片热闹光景,皎洁的月光射在青石板路上,小桥流水倒映着两旁古老的建筑上。
酒楼所在的街坊上有形形色色的各种人物,官员们骑了马,前呼后拥,在人丛中穿过;妇人则坐了小轿,在这纷纷扰扰熙熙攘攘之间,有人挑担,有人驾车,更有才子佳人在城门口路旁凭着栏杆悠闲地看水……
当李涯到酒楼门口时,见那酒楼上下坐满了人,店小二忙的停不下脚步,传菜的伙计频繁在大厅和后厨之来回穿梭,客人们喝完的酒坛子堆在楼梯下的角落处都堆成了一堵墙,整个酒楼弥漫着扑鼻而来的酒香,饮酒吃饭的人更是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李涯见那柜台里坐的是柱子,而方掌柜和曲通他们却都不再,不由得感到奇怪,三两步走到柜台边,那店小二还以为来了客人,赶紧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们酒楼暂时没有多余的桌了,要不您稍等会。”
柱子此刻在柜台里正在眉飞色舞敲打着算盘,算着这天的收入,当他听到那店小人站在自己面前,也和颜悦色地抬头准备打招呼。
见李涯站在柜台前,柱子喜出望外,兴奋到:“你……终于回来了,可让大家都着急坏了。”李涯怕柱子多话,朝他点了点头,靠上前去,低声问道:“曲通和方掌柜呢?”
柱子见李涯使了个眼色,知道李涯不想别人知道他与这座酒楼的关系,笑着说:“他们都在楼上呢,上楼左边最里面的房间,赶紧上去吧,他们见到你肯定高兴坏了。”说着,柱子用手指了指楼上,准备带李涯上楼去。
李涯四下扫视一圈,用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让他在柜台这继续算账,自己上去找他们。
见柱子对李涯非常客气,店小二问道,“这位客官是什么人……”
“咋们掌柜的亲戚。”柱子白了店小二一眼,转移话题道,“快去给客人催催菜,不然他们又得拼命地喊个不停了。”
“好的,我现在就去。”店小二闻声赶紧朝后厨走出,虽然是初冬外面气温很低,但这后厨里各位厨师和火工忙得满脸大汗,有的干脆就穿了件短衫,在那挥舞着铲子、勺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