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倾见势不妙,拉着黄笑花和柳月朗悄悄地退了出去。
刚才她们进入酒店的时候,吕一倾就留意到就门外聚集了十几个可疑之人,她担心是安腾.纪子的人,就算是她们三人一齐动手,以安腾.纪子的身手,她们之中最少有两个人呼吸不到下一秒的空气。胜算不大,先退出来再说。
曾元均等人扮装成位黄包车夫,立在门外等着吕一倾她们,只等她们发出信号就冲上去。
等来的是黄笑花披头散发的走了出酒店大门,然后是吕一倾和柳月朗闲庭信步的走了出来。
大家一阵惊愕。
吕一倾什么也没说,直接上了曾元均的黄包车,然后说:去崇信路39号。
“崇信路39号“是她们的接头暗号,意思是行动失败,快走。
曾元均什么也没有说,拉着吕一倾飞奔而去,
后面的黄笑花,柳月朗则是分别上了曹格仑和刘英喆的黄包车。
一旁买烧饼的万湖京推着他的手推车,不停地喊:卖烧饼嘞,卖烧饼嘞!然后推着手推车慢慢地越走越远。
担着柿饼的陈思弦看起来更像一个专业的小贩,他长的矮,戴了一顶大大的斗笠,差不多把他整个脸都个盖住了,身上穿着粗麻纱布,还打了几个补丁,担着柿饼走走停停的卖个不停。
陈思弦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酒店门口的。
他们的背影刚刚离开,门口就出现了十个人来。
307房内的安腾.纪子在窗内看着那些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一笑。
曾元均的黄包车刚刚到崇信路39号的门口就停了下来,然后他扶吕一倾下来了,看了看四周没人才一闪身子进了大门。
随后黄笑花,柳月朗,曹格仑和刘英喆也进来了。
万湖京推着卖烧饼的车进来了,陈思弦也担着一担柿饼回来了。
人员一到齐,曾元均就问“情况怎么样?”
吕一倾看了看披头散发的黄笑花说“情况不妙,那个安腾.纪子很厉害,要是他想杀了我们,现在你们拉回的恐怕已是三具尸体。”
“他的速度太快,枪法奇准无比,我们压根不是他的对手,别说是他的团队了。”柳月朗垂头丧气地说。
“早就听说这个安腾.纪子很厉害,没想到我们还没动手就被他完胜了。”刘英喆耷拉着脑袋,神情沮丧。
“你们说的很对!”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冒了出来。吕一倾和黄笑花,柳月朗抬头一看,楞住了,刚才在房间里弹着高山流水调子的安腾.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在她们的身后,他的身后跟进十几个身穿便装的男子,一把把枪指住了他们的脑袋。
刘英喆一看十几支枪指向了他们,脸色苍白,大汗直冒。
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们是从哪里冒出的?”
“小美女们,别来无恙?”安腾.纪子笑嘻嘻地朝黄笑花三人打招呼。
黄笑花愤怒地大骂“小日本狗子,你欺骗我们?”
安腾.纪子伸出他细长的手,抚摸了一下他的手枪扳机,温柔地说道“小美女们,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叫兵不厌诈,你们作为中国人只是不熟读你们的兵书罢了。”安腾.纪子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大家,那眼神在嘲讽,在得意。他自我炫耀了一番,然后又说道“你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你们的后面跟上来吧!”
“小美女们,如果我在房间就杀了你们,我怎么能放长线钓大鱼,把你们一窝端呢。”
安腾.纪子说罢回头哈哈大笑,他身后的十几个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笑完了,安腾.纪子说了一声“押走!”
他们便被捆绑起来,然后被塞进了一辆密封得黑漆漆的车上。
然后车开动了。
车厢完全被密封,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刘英喆没想到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被日本人抓了,他顿时感觉到他美好的未来就要消失在日本人的手中,他感觉他要死了,这车就是拉他们去一个荒山野岭,然后把他们杀死,然后是暴尸荒野,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在何地,家里找不到他,绿洲城治安队找不到他。
他要永远的消失了。
他的美好前程,他的梦想中的委员长的功臣统统的要随之消失了。
他害怕,怕极了。
黑暗之中他谁也看不见,他带着哭泣的声音问曾元均“曾队长,我们是不是要被押去砍头了。”刘英喆知道日本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中国人抓起来排成排,一个一个头颅地砍。东三省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日本人在东三省就是这么杀中国人的。
黄笑花在黑暗中伸出可以活动的右脚,朝刘英喆声音传来的方向蹿了一脚,然后大骂“你个怕死鬼,当初还对我爹说什么万死不辞,什么肝脑涂地,现在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你别给绿洲城治安队丢脸了,要死也要在日本人的面前死得有骨气一点,你还少校呢,我看你就是猪校一只,再哭--日本人没砍你的头之前我就先蹿死你。”黄笑花说着又狠狠地蹿了刘英喆一脚。
刘英喆被黄笑花蹿得没处躲避,只得求饶“黄笑花军士,我不哭,我不哭,你别蹿我了。”
万湖京听着声音,知道黄笑花离自己不远,开口说道“黄笑花军士,先别蹿他了,我们还是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大家想一想,如果日本人要杀我们,刚才直接就在崇信路39号杀了我们,干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呢?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