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落日在曾元均的脸上镀上了一层苍凉的光影。他不声不响的在训练第二套军体拳,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阎柴腿上的伤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沿着操练场跑步。自从集合结束,晨跑开始,阎柴就一直在关注着曾元均。
阎柴已经沿着操练场跑了3个时辰,差不多坚持不住了。曾元均却是似乎越来越猛勇,仿佛浑身有使用不完的力气,摔打、夺刀、夺枪、袭击所有的套路练习,他都在练习了一遍又一遍。好像rb人就在眼前,让他脸色怒沉,眼睛仇视,完全忘记了时间和和周围的一切。
自从休假一天,曾元均从裕鲁山庄回到绿洲城治安队,阎柴就觉得曾元均沉默寡言起来。
起初阎柴以为是那天曾元均被刘英喆在背后的恶搞,让他的刺枪刺到了自己的大腿,然后还被教官罚了一顿二闷闷不乐。
后来才发现事情不对劲,曾元均本来就对他的刺枪刺到了自己而深深内疚着,没回裕鲁山庄前还对自己内疚到恨不得抱着自己集训,现在怎么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周围的一切对他毫无意义的死海湖面。
阎柴继续跑了两刻钟,感觉到自己差不多要虚脱了,他慢慢停了下来,做些深浅呼吸交替来维持自己的体力,然后朝曾元均走去。
“元均,你给我停下来,你看你,这哪里是训练,简直是在玩命。”阎柴看着曾元均不停的挥着手脚狠命出击,汗水如雨,眼神空洞。
“再不停,你就会缺氧而死。”阎柴见曾元均没有停止的意思,把身子一挺横横的挡在了曾元均的眼前。
看他这种玩命的模样,大脑根本就是处于一种空灵状态,身体是完全的不受控制。
“你别挡我!”曾元均推开阎柴继续出击。
“曾元均,你就是想死,也得先把你在绿洲书院学到国学课全部教会了我,你才可以死。”阎柴一把揪住曾元均的衣领。
他猜曾元均回裕鲁山庄受了委屈,整个人一来到绿洲城治安队就什么话也不说,埋头疯狂苦练。
他从小就在莫家做长工,看尽了人情冷暖,现在来到了绿洲城治安队,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他感觉到世界开始有了温暖。
曾元均的沉闷让他压抑。
他想帮曾元均解开他的沉闷,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好朋友如此的压抑又疯狂的训练。
“你走开!”曾元均脸色冷抑,声音低沉,伸出手抓着阎柴一个翻转,就把阎柴摔在了地上。
阎柴感觉到曾元均抓着他的手力大无穷,整个怒气都集中在了他的手腕上,整个肩膀快要脱臼的感觉。
“好痛!”阎柴摸摸着自己的肩膀。
“曾元均,你失心疯了?还是吃错药了?”阎柴被摔的受伤的大腿也疼痛起来,一阵冷汗在背脊心直冒,大骂起来。
曾元均没有理会阎柴,继续挥拳出击。
脸色如夜色般黑幕,阴森可怖。
“吕家女婿,好勤奋啊!”刘英喆带着那七个少爷一起走了过来。
那天他的恶行教官一直没有追究,让他们更加嚣张跋扈起来。
七个少爷的家族顶住了绿洲城的半边天,绿洲城治安队也会颜面三分,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糟糕,无赖又来了。”阎柴被曾元均摔的躺在地上,看见刘英喆他们已经把曾元均围了起来。
自己的腿又带伤,他们八个如果和曾元均动手,吃亏的一定的曾元均。
阎柴抚摸一把自己被曾元均摔痛的大腿,咬着牙托起右脚,爬起来。
“你个伤兵,还是继续躺着吧。”刘英喆照着阎柴的右大腿伤处踢去。
雪上加霜。
阎柴疼痛钻心,冷汗在额头渗出,脸色痛苦地抱着右腿坐地不起。
“元均,你扶我,我们走!”阎柴躺坐地上朝曾元均喊。
恶霸当道,惹不起,躲得起吗?
躲不起。
刘英喆已经把曾元均团团围住了。
曾元均望了一眼阎柴,什么也没说。
脸上尽是阴霾。
“吕家女婿,回了一趟裕鲁山庄,是不是被爱情滋润的春雨绵绵了。”刘英喆一脸不怀好意。
“哈哈哈!”笑声四起。
曾元均的拳头已经握紧。
“给我们说说,吕家二小姐的热吻甜不甜?”
刘英喆的话语刚刚落下,曾元均就挥起了一记拳头,“砰!“的一声击打在他的脸上,鼻子挨了个正着。刘英喆顿时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流从来鼻腔流了出来。他用手一抹,放在眼底,鼻子出血了。
“刘少爷,你的鼻子出血了。”几个少爷疾呼起来。
出点血算什么,阎柴的腿伤的那么深,现在给他一记轻拳头,算是放他几马了。曾元均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刘英喆。
那天教官说,在战场上,胜者为王,在绿洲城治安队也是如此。
曾元均就知道了现在的绿洲城治安队就是战场的模拟训练场,所以教官不会阻拦刘英喆他们的横行霸道,只有靠自己来改变局面了。
“你敢打我?”刘英喆气势汹汹。
这两个弱小的羔羊一直是他狐假虎威的对象。他靠着欺负曾元均和阎柴迅速在绿洲城治安队建立起了他的地盘,不容别人的侵犯。
现在曾元均居然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打了他,还让他的鼻子在流血不止。
简直是威严扫地。
曾元均一声不吭,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
“刘少爷,我们揍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