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驾车的男人手一抖差点造成了一场车祸。
“傻愣着干什么,听不懂吗?”
苍天作证,他绝对是——听得懂的。
只是,我主阿拉啊,你难道没有看到老大想要杀人的眼光吗?他毫不怀疑,如果他敢听从她的指令真的撕了她的衣服,虽然是为了老大,但是老大还是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咔嚓掉。
“这个……”驾车的男人僵住了,机械的驾驶着吉普车。
看着像是没有听见的男人,伊依有些急促的催促,“快点呐。”
男人将求救的目光透过后视镜望向苏风起——老大,救命啊……
“不用。”苏风起摇摇头直言拒绝,大山一般的健硕身体朝着伊依倒了过去,就好像是禁受不住疼痛体力不支的模样。
伊依连忙将人接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在一位精神病态者的眼中,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或者可以说是同类的人种。
“教官很疼吗?”
“嗯……让我靠一会儿就好……”气若游丝的将脑袋靠在伊依的肩头,浅浅的**声扑在伊依的脖颈上,因为军队训练有素的原因调控自己的气息就变得轻而易举了,紧紧皱起的眉头,任谁都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
“不会死的,对不对?”浓黑漆密的卷翘睫毛垂下淡淡的剪影,一股子名为悲伤的气息蔓延,死亡——明明已经屡见不鲜了,明明已经习以为常了,为什么还会这样的感到难过,这种感觉究竟是来自一个叫做池小旭的以亡灵魂还是本体伊依的感受,她分不清楚,这种感觉在靠近厉爵之后产生的越来越频繁。
她不知道,也无法预见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会不会池小旭会再一次的消失?
因为早已经被抹掉的不属于池小旭的善良与柔情正在与日俱增着,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无力感袭来,伊依伸出手,轻轻的覆上他的面颊,“坚持住……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知道究竟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他。
“唰……”将她衬衫下摆处的布条撕扯下来,仿佛讨好一般的递到她面前用来转移她低气压的情绪,“给我包扎,小丫头。”
开车的男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大这一点枪伤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吗?想当初身中数弹都可以凭借毅力击敌数人的铁血教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曾经枪林弹雨不皱一下眉头的怪物体质今天这是——消失了是吗?
他能不怕死的问上一句吗?
呵呵……开玩笑,常年活在老大的**威下,他——已经怂好久了。
怎么敢啊喂!
苏老大可是对于下属积威深重呐。
通常被惦记上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他假公济私的给操练死,就是光明正大的玩死,恶寒……
而就在伊依为他进行简单包扎的时候,苏风起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认真的的模样,看着她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他的伤口上。两个人的距离非常之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清新却足以摄人神魂的暗暗幽香。
她的味道一如曾经的令他神迷,始终都可以轻易地牵动他的神经。
分开两年又两年,每一次见面都会惊奇地发现她的身上又多了让他深陷其中的特质,真的很奇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每一次都让他的心不住地跳动。
四年前的青春,纯净,率真,动人。
两年前的迷茫,坚韧,妩媚,迷人。
而今——如同罂粟一般,让人明知道会上瘾疯魔却难以抗拒。
四年,他终于有了足够站在她面前许诺守护的权势,也终于有了可以与那个商界不败神话一争的本事。
他苏风起终于——回来了。
伸手情不自禁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肢,真的很舒服,让人就此想要沉沦其中,再不放开。只是这种占有从来都被一个男人强势的占有着,那个该死的占有了她第一次纯洁之身的男人,那个自始至终都不放手的男人。
嫉妒……
嫉妒那个叫做厉爵的男人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有她,嫉妒那个男人能够成为她的丈夫,嫉妒那个男人明明在自己后面遇见她却该死的后来居上。
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的搂着,再也不松开。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伊依没有防备的在短时间内表现出了转瞬即逝的肢体僵硬,却依旧没有挣扎开,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清楚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吧。
不知道这一个姿势被他抱了多久,伊依有些僵硬的想要舒展一下肢体,但是却被沉浸其中的苏风起错误的解读为是要推开他。
轻声的哼唧了一声,“疼……”
虽然内心很不齿自己这样矫情造作的行为,但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苏大教官充分的发挥了什么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像是一个渴望被疼爱的孩子一般对着她低声诉苦,“疼……”
一个钢铁般的军人向一个女人示弱,这样大的反差萌任何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吧?虽然她是个精神病态者。
伊依的心在这一瞬间柔软的不可思议,抚着他顺顺滑滑的短发,安慰道:“教官要乖呐……一会就好了……不疼不疼哦……”
从来没有人敢于在虎口拔牙,狼口夺食,所以自然也不会有人在苏大教官成年后不怕死的抚摸他的头发,然而——
---题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