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
陆斌那修长的大腿迈了几步就坐到了床边,陈昕呆呆的坐着,双目无神,死死的盯着前方。
“陈昕?”...
陆斌又轻唤了一声,可陈昕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听不到任何人在叫她一样。
陆斌疑惑的看着马莎,后者连忙耸耸肩,压低声音说:“医生说陈昕一切正常,这可能是脑震荡的后遗症,看看过段日子会不会好一些。”
脑震荡?后遗症?..
陆斌将马莎使了出病房,坐在陈昕的床边上,一直尝试着和陈昕说话,可结果都是一样。
陈昕如同听不到,看不到一样,宛若一副雕像。
一分钟后,陆斌出现在院长办公室。
“陈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一切正常的吗?”
陆斌的语气,明显的急促,隐藏着翻滚的怒意,让人一听就觉得招架不住。
院长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从哪说起,按理说,手术做的非常成功,病人脑子里的淤血都已经清除了,可偏偏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在临床上也是十分少见的。
“陆少爷,贵夫人的手术十分成功,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我建议还是做一个详细的脑部ct,看看是否有什么问题。”
“赶紧安排!”
陆斌一声令下,陈昕又被推进了检查室,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可检验科的医生都犯愁了,和园长通了几个电话。
病人的脑部痊愈情况良好,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他们也无法解释为什么病人会出现这种情况。
院长来回接了和挂了好几个电话,陆斌一直坐在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纤长的手指一直在大腿上敲打着,就像一个计时器,在计算着时间一样。
接到检验科的电话后,院长内心是奔溃的。
他站起身,对上陆斌那吞噬性的眼神,咻的又坐了下来,后者那波澜不惊的声音:说,我听着。
“那个,陆少爷,夫人的各项检查结果都十分良好,可是...”
“可是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对吗?!”
陆斌径直的反问,语气之冷冽,尾调还特意拉长了不少,感觉院长的头都低了半截。
“出去吧。”
院长本来还等着陆斌的发怒,或者说想着应该怎么去解释,可陆斌的态度,却奇怪的很,他坐在那真皮沙发上,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揉着额头。
似在凝思。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愿不是吧。
“马莎,你去b县,将陈昕的外婆请来医院。”
马莎被陆斌扯到了病房外,听到陆斌的话时,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简直要怀疑她自己的听力了,陆斌竟然让她,一个人去b县,接陈昕的外婆?
她虽然听陈昕提起过,可她从来没有见过啊。
陆斌看到马莎一脸惊呆,冷冷说:“有专人和专车送你去。”
马莎:“...............”
“可是,陈昕会不会不希望让她的外婆担心呢?她一直最爱的就是她的外婆了...”
似乎在陈昕的嘴里,提及最多的,就是她的外婆,关于她的父母,她一字未提及过,后来她在档案里看到才知道,原来她是孤儿...
“她来了,一切都会解开了。”
陆斌长叹一声,目光抽离,仿佛没有了聚焦的焦点,他也不希望他设想的是真的,可是,心头总有隐隐不安的情绪。
更让马莎没法预料的是,陆斌强大的行动力,半个小时后,她已经被送上去往b县的火车,随行的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人。
据说,是某高校的高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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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内,一群人正对着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短发披肩的男人,那男人手臂上,还赫然有青龙纹身,看上去,十分精致。
“说,是谁在幕后指使你去黑租车行的信息?”
那个男人头也没抬,一直低着,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睡着了呢!
一时间,警察局里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警员一把将他的头昂起,果然,眼睛也是紧闭的,那个警员就更来火了。
“王晨!1978年5月出生,在g县的某个农民家出生,自小因为家里贫穷,送去同村的地主家了,后来考出了g县,还娶了a市的老婆,有一个十岁的儿子,我说的没错吧?!”
王晨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嘴巴喃喃轻轻的闭合,居然还打了个哈欠,又继续低垂着。
审讯的警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审了半个小时,王晨什么都不说,一副死鱼的样子。
真是让人来气,可偏偏软的硬的都试过了。
陆斌本是坐在一旁看着,可是最后忍不住,拉开门,径直走进了审讯室,暗黄的灯,雪白的墙,黑色的桌子,简单的格调。
陆斌嘴角一咧,坐在了王晨的对面,闭起眼睛,徐徐的说着:“王永生,男,十岁,就读于前进路小学四年一班,担任班长,背后有一处红色的胎记,呈梅花状,额上有颗黑痣,耳朵旁...”
王晨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对面坐的陆斌,显得十分激动,陆斌的大名他自然认识,他的势力,他也知道,况且,这人做事没有章法,黑白两道...
“你将我儿子怎么了!你将他怎么了!?”
王晨猛的挣扎着,可双手被实实的反扣在背后的椅子上,动弹不得,眼睛也有些发红,狠狠的盯着陆斌。
“我告诉你,要是你敢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