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这墨家人与人之间平等的相爱,反对侵略战争,推崇节约、反对铺张浪费,重视继承前人的文化财富,掌握自然规律,以我之见,它绝对是现在最值得推崇的思想……”
说起这墨家,这钟缘却是有模有样,滔滔不绝,听的刘云也是一愣一愣的。足足说了好几分钟,刘云好不容易才岔开话题。
当晚,和钟缘喝了两坛酒,直到很晚,两人才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时分,刘云忽然被一阵刀剑相击的声音给惊醒,原本他并不想起床去看闲事,可是听刀剑交击之声,以及那刀客们移动的脚步声,就可以听得出,这些人的身手不差。
好奇心驱使下,刘云也想去看看是何人在外面打斗。
走出房门的时候,外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显然,在这个时代,人命显得太微不足道,战争频繁之下,人情冷漠,大多数人都选择明哲保身,不愿意多管闲事。
这样也好,刘云也不必隐藏什么,当下脚步一蹬地,直接跃上房顶。今夜月光皎洁,借着朦朦月色,可以看清街上的情景。
八个人,七打一。
七个人身上穿着三色的衣服,三个黄色袍子,两个黑色袍子,两个青色袍子。而他们攻击的那个人,刘云居然也认识,就是下午刚刚结识的钟缘。
此时的钟缘已经没有下午在饭店时的轻松,那三色道袍的七个人显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每一个都比梁四那种角色要强得多。
看到这种情况,刘云正准备出手,帮帮钟缘,毕竟两人认识,钟缘下午也是仗义出手帮了他,这个情还是要还的。
“元宗,你还不快束手就擒,只要你交出钜子令,我们就不杀你。不然的话,将你斩杀后,必定将你尸骸喂狗!”说话的是一名黄袍人,他的样子极老,须发皆白,声音却是洪亮无比。
“就是,快快交出钜子令,念在大家都是墨家门人,我们不会为难与你。”另外一个差不多四十余岁的黑袍女人也是插口道。
听到这里,刘云也是恍然大悟,原来这钟缘就是元宗,其实把名字倒过来一念“钟缘”不就是元宗吗!
“哼,原本墨家同气连枝,只有一个墨家,可是你们齐国,楚国,燕国为了实现统治,谋取私利,擅自将墨家的思想改变,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身为墨家传人,怎能将钜子令给你们这种人。实话告诉你,钜子令不再我身上,我已经将它藏了起来,若是你们杀了我,也不会找到的。”元宗虽然身上多处受伤,却依旧是铁骨铮铮,一脸不屈的模样。
“还敢嘴硬,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们当然不会杀你,只有抓住你,我至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另外一边,穿青色袍子的跛脚人也是狠狠的说道。
那刚才第一个说话的黄袍老者却是不满的盯着青袍人一眼,他本来是想利诱元宗,先让他交出钜子令再说。这青袍人这番威胁,也将他的全盘计划给打乱了。
而且黄袍老者最在意的却是,元宗武艺高强,在垂死的时候,必定有一番大的反扑,到时候,七人中说不定就有人会被拉下来垫背。他可不想成为那个垫背的人。
“元宗,我念你是正宗的墨家传人,只要你交出钜子令,我齐墨秦君保你不死。”老者倒是聪明,他这番话一来是在做最后的努力,二来,也是表现的有情有义,待会儿元宗拼死的时候,至少也会减少拉他垫背的风险。
“哼,假惺惺的一群东西,要杀便杀,何必废话!”元宗倒是看得透彻,一语中的。
他这一番话,自然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怒,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招呼过来,虽说这些招式不是往致命的内脏招呼,可每一招都是朝着身上的关节重要的支撑部位而去,若是挨上一剑,就是一处残废,两剑,就是两处残废,何况是七剑?
元宗身受重伤,只有一剑,自然只挡得住一剑。
可是他却没有选择抵挡,果然是想要硬抗其中一剑,直接以命换命的方式去搏斗。他选择垫背的人也的确不是那位黄袍老者,而是刚刚说话最狠的青袍跛脚人。他其实并非被黄袍老者的意图给影响,之所以选择青袍跛脚人,只因他武功最差,灵活性最差,是最好杀的一个。
搏命一击,绝不能失败!
呲的一声轻响,果然,元宗的一剑直接刺透了青袍人的喉咙,一股股鲜血直接从青袍跛脚人的脖子处留下来。他的眼睛凸起,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一旁的黄袍老者却是眼角都有了笑意,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忽然觉得脖子一痛,然后看到一股鲜血从脖子上喷了出来,然后身上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甚至连拿剑的力气也被抽空。更诡异的是,他还同时看到,他身前的除了青袍跛脚人同伴之外的另外无人也是和他一个样,都是被剑划断了脖子。
一瞬间,杀死六大高手!
全是一击毙命!
这一幕,就算是墨家剑法的创始人在世,恐怕也绝对做不到。看到这一幕的元宗简直比看到别人杀了他还要震惊十倍,他的眼睛简直比那几个死了的人还要凸出来。
而当看到那个杀人的人居然是酒楼里刚刚结识的小兄弟时,元宗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看来,今天下午是我班门弄斧了!”元宗呆立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元兄,你骗得我好苦,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