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我叫封简兴,不叫石黎勋!”我躺在病床上,脖子被医用颈托和纱布牢牢固定住了。
那个鸦人则低着头跪在我病床边上一个劲儿的点头,“我知道了黎勋……我真不是故意的黎勋……”
“我靠,我说了我叫封简兴啊!哎呀呀呀。”由于我情绪比较激动,猛地一抬身又动着骨头了。
“你别激动啊,黎勋!你现在还伤着啊黎勋!”鸦人看我疼痛马上站起来,非常关怀地抚住了我的肩膀。
“我说你真的是——”话到嘴边我还是咽了下去,反正我怎么纠正它,它还是一口一个石黎勋的,我本来就伤着呢,现在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不一会儿我的主治医师(还是那个曾给我做过手术的那位)手里拿着x光片推门就进来了。
他好像没有看到鸦人似的,一把把它拉了开来,把x光片摆在我面前很严肃的对我说道,“你好好看看,从第四截颈椎骨到第七截全部脱离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额……医生?!”
“意味着高位截瘫甚至是当场死亡!”医生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只能摇摇头,“我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现在还能否用科学来解释,但是我希望我每一位病人都可以正视生命,不要拿性命开玩笑。”
“嗯嗯,医生我知道了,其实这次真的是意外。”
“不用解释了,我还得去其他病房,你先拿着这个,我想对你应该有好处。”说着医生便从身后掏出了一袋子血袋丢在了我的床上,简单的对我父母他们吩咐几句话后就匆匆离开了。
“啧啧,真是一位好医生啊——”鸦人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听着楼道里传来的各种急救的声音,这样感慨道。
“你还有脸说!”王蕾憋不住了,狠狠的给鸦人后脑勺来了个脑瓜崩,“这一医院的病人基本上都是你导致的好么!”
鸦人捂着头蹲在地上,非常委屈的解释道,“我干什么了我?还是我抱着黎勋来医院的啊!”
“那你就不能出场方式简单点么?非要咋咋呼呼的,你要知道看热闹的全是老大爷老大妈啊!”
“喂!什么叫出场方式?我平常现身就是这样的啊!”
……虽然现在是占着王蕾的身体,可铃铛的性子火爆依旧,现在一言不合,撸起了袖子,抓住了鸦人就骂,看样子非要干上一架才行。
看着一人一鸦都能吵起来,我觉得这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不过正如王蕾说的那样,鸦人的出现的的确确造成了一定的恐慌,特别是对那些前来围观的买菜大妈们,估计都要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说真的,首先鸦人本身长的就很怪异,出现的时候,还伴随着天地异象。那些受到惊吓的大爷大妈们一个精神上承受不了,再个又被鸦人的召唤法阵给牵引住魂魄,最后的结果就是,鸦人在匆忙抹去法阵的时候,许多大爷大妈的血压心脏也已经受不了了。
所以今天一个大清早的铃引路上就充斥着救护车的呼啸声。
至于为什么鸦人现在可以出现在我的病床前还不被人怀疑。
这是因为它在抱着我冲到医院的时候,上来就和医生们先解释了,说自己是个closer来的。医生们接受新事物当然要比老年人快的多,再加上病人人命关天,也就没有人怀疑它了。说道这里我还真不得不佩服它,要不是现在我骨头断了,我还真就信了。
我喝了口血浆,感觉舒服了很多,看着还在争吵的两个人(鸦)最后还是选择了调停,“你俩都歇歇吧,吵得我头疼。”
“是啊是啊,行了行了。”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吉普和父亲也很是适宜地跳了出来,终于拉开了他们两个。
在气氛一度沉默下来之后,鸦人拍怕脑袋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啊,我只是突然找到了黎勋,实在有点激动啊所以才会这么莽撞的现身,搅扰了生人的,对不起各位!”鸦人说着就朝我们这几人挨个鞠了个躬说了声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鸦人是什么物种,但就它的言行举止来看,它还是蛮平易近人,行为举止谈吐方式也更像一个现代的年轻人,除了一双手是真的苍老衰败,其他地方一点也看不出它千年时光的磨损痕迹。
“没事儿没事儿。”我嘬了口血袋,“不过鸦人先生,我可能还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真的不是你口里的石黎勋。”
“不,你就是!”鸦人还在坚持,不过好像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你前世就是石黎勋,我和灵魂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我看过你的灵魂虽然里面有些杂质,但我认得出来,就是你!”
“前世?!”对此我还是持着质疑的,毕竟六道轮回众生万物都不能幸免,谁知道上辈子自己会是什么,虽然这个鸦人神神道道还挺可爱的,但我不会为此而否认我现在的身份转而去认同另一个身份。
我就这么喝着血袋,眼巴巴的看着鸦人,既不认同也不肯定。
它明白了我的态度显得有些失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那么,鸦人。”吉普清了清嗓子,“请问您现身于此就只是为了找简兴,叙旧么?”
“可不是嘛”鸦人回答的很干脆,“我找黎勋找了很久了,最近游荡到这里才勉勉强强的感应到了黎勋的存在,不知为什么黎勋的灵魂现在很微弱。”
鸦人把手放在我头上,“这样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