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默,情状不一,九环刀听到这句话更是如雷轰顶,一闭眼睛向后连连退了几步,因为心神激荡,声音颇为颤抖,“门主在上,九环刀身体不适,烦请您允许我先行离开。”
犴干站起身,拍了拍九环刀的肩膀,回过头来一边往自己席位上走去一边嘴里说道,“血法宗有令,宗上宗下弟子,不论职务,一旦发现鬼门余孽,必须与之死斗,不然与叛逆宗门同罪……”
犴干砸砸嘴,“这条宗规,大家还记得不记得啊?”
九环刀明白其中的意思,直到今天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脱身了,于是攥紧了手里的鬼头刀,与自己的同伴使起眼色来。
不过有些愚笨的人,一时并不能参悟犴干话里的意思,仍对他抱有着天真的幻想,登时又有几个人围到犴干面前,请求他让他们先行离去。
不过对于这些人,犴干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斜躺在自己的席位上喝起酒来。
终于有些脾气不好的怒了,他藏在人群之中对着犴干就骂,“什么狗屁犴干,老子今天高高兴兴来喝酒,却不想是上了鸿门宴,弟兄们!是犴干不讲道理在前的,我们又何必给他面子?要留要走,难道他这个犴干还能拦下来不成?”
这样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弥漫开了,这的确是大多数人的想法,至于碍于情面不敢随声附和,怕被犴干记仇罢了。
九环刀自然也注意到了人群中越来越躁动的趋势,于是再一次站出来,对着犴干抱拳说道,“门主,你也看见了,大家都不太愿意继续喝下去了,倘若强留也难免会伤了自家弟兄们的感情,所以我看,不如先让我们离去了的好。”
九环刀口舌不凡,当时就引来了许多人的赞同与附和,越来越多的人占了出来要求犴干放他们走。
可犴干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最后回了一句,“要你们走可以,只是你们回答我,如果你们遇到了与鬼门有关的人,你们会怎么做?”
我躺在地上也好奇,“这犴干到底想什么?难道是怕今天放走了这些人,明天会对自己不利么?呵呵,那当时就不要随随便便显露出你鬼门的本事啊!”
九环刀和我想法应该一样,所以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其实门主说的不错,什么鬼门、血法宗,其实都是一种驱鬼的手段.不知道在场的各位怎么想,反正我九环刀,绝不认为今天门主使用了傀儡术,就证明您是鬼门派来的卧底了,门主放心,我九环刀今天拿我性命向您担保,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儿,我九环刀绝不向外人透露一个字!”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样表忠心还表得不够,举起手里的鬼头刀就把边上的一只桌案劈成了两半,“不然我九环刀就如此桌,万劫不复。”
忠心表完,九环刀认为犴干应该就能释怀,至少对自己应该也不会为难了,可等了半天犴干还是面无表情,不做半点反应。
“门主?”
“九环刀老弟,不得不说,你真是有一副好口才……”犴干站了起来,“尸解门众弟子听令!将所有路口封闭,这里的客人一个人都不许走!”
虽然心有疑问,但多少年来,尸解门众弟子都是拿犴干当天,他的话从来都是圣旨一样的存在,毫不犹豫的,一帮子尸解门徒便动身,准备关门守路。
“犴干?”九环刀一脸愕然,他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法理解犴干的行为与目的,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喂!死矮子!你还真的要关门!”眼见尸解门的门徒要关上宴会厅的大门,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黑大个急眼了,口里大骂一声就和打雷一样,震得门口两名门徒气血翻涌,当时就口吐鲜血来。
不过师命大于天,及时自己身负重伤,那两名门徒还要强行合上宴会厅的大门。
这下尸解门就明摆着要和众人撕破脸皮了,既然知道这点那黑脸的大汉也不顾交情,飞身一脚就踹开了半合的大门,伸出两只强壮的大手,一左一右分别把那两名倒霉的门徒提了起来,左手右手一合,两个人的头颅便撞在了一起,然后像气球一样炸了开来。
“所有人!都跟我走!我就不信,这小小尸解门还能强扣住我们不成,额……什么东西!”那大汉把手里的尸体往地上一扔,忽然感到后脖子一疼,伸手一抓,滑滑腻腻的东西随机从手掌心传来,张开手一看,一只蜘蛛的破碎残骸赫然出现。
“我……是……是,是谁?”黑脸汉子巨大的身躯突然石化了一样,只有嘴唇可以轻轻地蠕动,只说完这几个字之后便脖子一歪,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再去查看,气息已绝良久。
“谁!谁!干的!”黑脸大汉的死,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饱受生死威胁的众人终于在一次次的精神折磨下崩溃了。
恐惧的气氛无情地传染开来,大家都红着眼盯着自家的仇敌,就怕什么时候和这汉子一样糟了毒手。
全场混乱之下,少有几个人能保持冷静,其中一个就是九环刀。
九环刀知道,黑脸汉子的死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而目的就是为了激化矛盾,好使状况变得复杂,眼看局势再发展下去,宾客内部就要失去控制,内斗起来,九环刀忽然举起鬼头刀指着犴干说道,“门主!你真是好狠的心,我们都保证过今天的事儿,我们在外绝不透露一个字去,你为什么又要强下毒手,要取我们的性命?”
九环刀说得慷慨激昂,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