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我扒开血肉与它强健的骨头,好不容易才爬出来,此时的我早就精疲力尽,再加上我浑身上下滑腻的粘液与胃酸,我刚挣扎而出就从怪物小山一样的尸首上一路滚落而下,浑身赤条条地摔在了地上。
“呃……这东西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休息了好久我才勉强支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再看那人形的怪物连血液都已经凝固了许久,估计我刚才还在它肚子里的时候就应该疼得死去了。
“刚才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人注意不到!这鬼门里真有蹊跷……”我看自己现在身处院落深处,四下不见半个鬼门弟子,甚至不闻半点鸟雀声响,料想这次袭击绝非偶然。
我生怕丹参会有什么阴谋存在,为此更加担心常开他们安危,于是在给自己找到一套鬼门弟子的服饰穿好后,便立即翻到院落顶上,想凭记忆回到宴会大厅。
只可惜,我先前被怪物幻化的白术迷惑来此,本来就不知自己所在的具体位置,现在我翻上屋檐确实获得了开阔的视野,可是这一栋栋古楼外观模样都十分相似,再加上鬼宅里面各种树木掩映,搞得我都不知何处是东南,何处是西北了。
“该死……这丹参不知道养了多少人形的怪物啊……”我既然不知道具体方向,那也更不敢贸然往前进发了,谁知道这种怪物还有多少藏在院落里?我光是斗一个都很不容易了,要是再来三个我还真只能束手就擒了。
“唉……”心中满是惆怅的我翻下房屋,那怪物动也不动地死在地上,红色黄色的东西滩了一地,滔天的恶臭逐渐弥漫开来。
“再不走,这熏人的味儿恐怕也要把人引过来……”我实在受不了与之为伴,同时也怕暴露自己位置,便赶紧翻过围墙在一座座鬼宅院落里穿梭起来。
其实我完全就是漫无目的的乱走,好不叫敌人轻松发现我的位置,原来我还特别害怕半路上会遇到巡逻的鬼门弟子什么的,可渐渐的我发现院落里的鬼门弟子们都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怎么一个人都没?不会都在宴会上吧……”当然也只是我的胡乱猜测,我在鬼宅里到处逛了这么久,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印象的,在宴会上侍奉的弟子固然多,可那也只是占了一小部分的,再怎么说都不至于现在半个人影都不见。
说起来也奇怪,这鬼宅我也算被五味子引着逛了大半的,其实要说迷路,是真不太可能的。一路走来我觉得有不少东西都非常眼熟,真的是非常非常眼熟,但就是不一样。
比如:原来我见过一块荷花池子旁的太湖石,我在刚刚路上也见到了一模一样的一块,只是这块是在一口老井旁的;又又楼,可等我再走一会儿比如拐了个弯,一个一样的阁楼就出现在了面前……
总之我感觉鬼宅里的所有东西都好像被打乱了,然后再重新排列了一样,我对此毫无办法只有更加胡乱地走着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实在好,最后被我误打误撞地撞到了术术楼楼下,那古楼是我知道的在鬼宅里最高的楼了,我若上去定能将鬼门布局完全看在眼里,这样就不怕再找不到方向了。
为此心中大喜也大定,立即推门进入一路来到术术楼阁楼顶上,带着希望打开了楼上的窗户,可是接下来的景色却让我心中的计划打了水漂。
眼前的鬼门宅子里所有的房屋、树木甚至是每一株花草和盆景,它们现在都在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拉扯着,不断地随机变化着,包括我所在的术术楼在内,它们都在鬼门宅子的土地上移动,有时候只在眨眼的时间内就有瞬变万化。
“完了完了……八卦阵么?!”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我只道不好,这么多屋子再动谁知道我老爹和常开在哪栋屋子里?
就在我愁苦万分的时候,阁楼上的瓦片忽得片片作响起来,哗啦啦地不知是有多少人站到了术术楼的屋顶。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敌是友赶紧身子一矮就势滚到阁楼里的一只太师椅下面,同时双眼静静地盯着窗外。
哗啦——哗啦——不多久两道人影从阁楼楼顶落下,正好站在了窗户前的一小块凸出来的屋檐上。
叮铃铃——不是铃铛声响而是铜环碰撞,那两人之中有一人手持法杖身穿一袭血红色的袈裟,头戴斗笠脚踩屐鞋,俨然法宗和尚的模样。
见他背影铃引路上的故事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可怕的家伙正是血法宗的血地藏。
“凯拉尔这家伙什么时候和血法宗的人成为一伙了?!”我心里惊骇无比,可现在情势危机至极我也只有强压住心中惊骇不解继续偷听下去。
“凯拉尔先生,你说的不错,这里就是鬼门。”那和尚看着眼前的景状点点头,赞扬了同行之人一声。
“那就再好不过来,只是他们这里的房子怎么还会动的?”而与他一同出现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还在宴会上摔杯子的凯拉尔本人。
“阿弥陀佛,形而上者静,形而下者动,他们不过实在做无用的挣扎罢了……”和尚口中宣一声佛号继续对手下说道,“你们去将鬼宅东南西北四门把守住了,不准任何人进出,特别是那些山村农夫,绝不允许他们出入。”
“是——”阁楼顶上许多人回应一声,随即动身散开,楼顶上又是哗啦啦的一片,因为人数众多许久才消失。
“话说你们怎么认识龙老的?还有龙老叫你们来是干什么的?”凯拉尔好像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