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烟花顾名思义,如同破坏效果极其强烈的游走球东窜西撞,最后升腾而起,炸成流星千万片。
如果在这里让他表演,估计等到旅行结束,他们带回去的就是一盒子的人体流星了。
茨木没有参与到杂耍的过程中,但是被别用有心地灌了不少酒,幸而他酒量还算不错,是在酒吞童子那个鬼葫芦用妖气和妖怪精魄酿出来的的酒中锻炼出来的,一般软绵绵的酒还不至于放到他,但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些效果在。
人们三三两两离开,学生们挨个扶持着,也不知走入了谁的房间,酒吞童子确保了每一个进入的都是自己学院包下来的房间,至于谁跟谁倒在一起,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茨木童子还靠在墙边等着他。
汤屋的时间作息是颠倒的,夜间狂欢,白日睡眠,如今掀了窗帘往外望去,已是太阳升起,夜间的红灯笼尽数熄灭,整座城镇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而远处的水域现在似乎也变成了一片杂草丛生的野地。
茨木放下了窗帘,房间内很快又陷入了昏暗之中,没有开灯,酒吞童子从背后压了过来,手臂熟练地搭在了他的脖颈边,灼热的呼吸凑在了耳下与松松垮垮的和服根本挡不住的赤/裸肩膀上。
“茨木童子……”
酒吞的语调有些难得的慢里斯条,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用着极其暧昧的语气将他的名字念了出来,左手却顺着他的腰部滑了下来,伸入大敞的和服内。
这个姿势太过于方便了。
手指顺着胸膛一路向上,滚烫的掌心,冰凉的指尖,仿佛一触而过,划过他的锁骨中央,划过喉结,又在下颔处微微用力,将脸抬起了几分。
“茨木童子。”
指尖在嘴唇上下摩挲了几秒,随后便深入了温热的舌底,在带着黑暗中一闪而过的银亮又落了下来,又湿又滑腻的手指划过了小腹,正要继续往下时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茨木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反应,这与听着青行灯讲她的段子时不一样,完全不一样,那时他落荒而逃,如今却已经被欲/望缠身,他在做着最后的无力挣扎,左手仿佛不带着半点力气,能被酒吞童子轻描淡写地推开。
然而酒吞童子并没有推开他的手。
酒吞的左手从他掌心下抽了出来,顺势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十指交扣,带着他的手一起向下,挣脱了腰带最后的束缚。
天。
坊巡视完了浴场,将三楼的灯熄灭后,才坐着电梯前往了最高层。
电梯在二天处停留了那么几秒,动人的笑声与歌声遥遥传来,却又在电梯门外被阻拦。
谦和而又恭敬的笑容固然能展现出老板的热情与友好,但维持了一天已经是疲惫不堪,坊对着电梯壁上的镜子,扫了自己一眼。
往下耷拉的嘴角,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眼神,麻木而又成熟。
但是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完成。
办公室内的窗大开,白色的纸人密密麻麻,带着一个小包裹,在亲手交给了他之后,领头的纸人落地变成了人形,与他母亲一模一样。
“姨妈。”
坊握着那小包裹,他很快又换上了习惯性的熟稔微笑,朝着长辈问了声好。
毕竟曾经是将他变成过一头猪的长辈,他母亲的双胞胎姐姐钱婆婆,而对于魔女,谁都要有所忌惮。
“我妹妹当年也干过将蛊虫放到那条龙体内的事情,还是比不上如今年轻人——你好自为之。”
纸人托付完了他姨妈想要说的话,又化成了原形,从窗户中飘了出去,洋洋洒洒一大片,很快消失在了白云之中。
小包裹内是一个印章,坊看不懂上面魔女亲手所绘的图案,他捏在手中把玩了几秒,抬头就将它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