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政绝对不会相信这只是直觉,便说道:“我,你,还有李崇阳是十几年的朋友了,我刚入队的时候你就在做法医了,从助手到今天的首席法医,我都十分相信你的职业操守,我也相信你是个绝对的好法医。同样的,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也许我们不是铁哥们儿,但你也应该清楚我的为人,你有自己的判断标准,我到底值不值得你信任,这也取决于你。
所以,即使李崇阳的死亡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也不会多问,我会等你绝对相信我之后,听你主动告诉我。而你在进医院之前发生了什么,遭遇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我同样会等着你,因为只有你是唯一的证人,只有你的这些经历才能让我们找到线索,踏上寻找真相的路。”
关政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了,小圈儿微微一笑,说:“我果然没看错你。”
关政回了一个微笑,说:“因为我是你目前唯一能信任的人。”
小圈儿舒了口气,随手拨开电视机,点了一个音乐频道,房间里立刻被摇滚的氛围充满了。小圈儿说道:“李崇阳的死亡现场我去过,他叫我去一个破出租屋找他,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我赶紧跑去,等到了才发现李崇阳好着呢,他给了我一束玫瑰,还给了我一张卡,他说里面有五十万,是他所有的积蓄,让我替他收好,说要让我替他孝敬父母。当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儿,问他怎么突然说那么奇怪的话,他却说只是要开始跑路的日子,实在不忍心让老人一直过着没有任何保障的生活,希望我按期往家里汇钱,即使他出了三长两短,老人们也不会那么快知道。没坐了一会儿,紧接着,他就把我赶了出去,我走出去没多久,只是觉得怪怪的,但是当我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我以为他在睡觉,可心里又觉得怪异,我上前试探的推推他,但是他却没有反应,我本能地触摸的他的颈动脉,却发现他已经死了。
在周边的玻璃杯下要了一张纸条我扫街大概就是遗书吧。我没忍心多看,紧接着我这个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他发给我的最后一条邮件。上面写的是,如果你看到这一切,那就赶紧离开,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这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我的离开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的,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那群人还有可能继续揪住我的把柄,他说他希望我能坚守本心,做我想做的事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在他死亡之前他和一群特殊的人接触过,这群人我不敢确定他们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但我看到他曾经去过档案馆拿出了十年前的案卷卷宗,十年前的案件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都是终生难忘的,至今流落在社会上的犯罪分子还没有落网,而我们能指望的恐怕只有你了。”
关政也感觉力不从心,说:“可是我能做什么呢?十年前我没有找到凶手,难道十年后我就能找到新的证据吗?时间冲刷一切的证据链,也冲刷了我们所有人的心,我们都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我们心中的目标也不是那么干净了。”
小圈儿坚决地说道:“但是我相信能够抓到十年前凶手的人一定只有你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关政疑惑的问道。
小圈儿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上天不会辜负任何一个执着的人。你说得对,十年前的我们单纯到只是向着我们内心的目标前行,拼尽一切时间与精力,成为最优秀的刑警。但是十年后的我们都不再是那时的小警员了,我们都变了,时光改变容貌,也改变了我们的内心,不然李崇阳也不会消失。
关政并非不明白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凶手到底在哪?10年前的案件到底要如何才能重启?一切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关政继续派人保护好小圈儿,她是惟一一个近距离接触过真相的人,他绝对不能再出意外了,而当务之急是找到导致李崇阳死亡的人。
小圈儿的住院的这段时间拖慢了整个案件的侦破过程,所有的案件都堆成大山,摞在在办公室的桌子上。一行人回到办公室里,看着这些熟悉的案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仔细回想起来,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又多了几具尸体,有陌生人,也有致命的伙伴,关政连夜给大家开了个会,就是把这一堆的文件依次解决掉。
关政站在前面,说:“这次的会议单纯想把这些文件从这个屋子里搬出去,大家一人拿几个整理存档,然后放进档案管理室就可以了。”
这完全不像关政的作风,他是一个对于案件谨慎认真的人,而这些文件却被他随意的塞进了档案管理室,明眼人都知道他的目的不仅仅局限于这些琐碎的案件他的目标是十年前的文物盗窃,可许久妍放不下。许久妍说道:“这案子没结,凶手都没落网呢,怎么就整理归档了?”
许久妍本以为关政会改变想法,可关政说:“我们是刑警,但不代表我们开了天眼,什么案子都能侦破,更何况这些案件明显的有重合迹象,侦破的关键就是等待凶手再次作案,只有他作案了,我们才有线索。”
许久妍一气之下扔了笔和本,冲出了办公室。
大家看看许久妍的背影,又看看关政,最后梁意恩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没事儿吧?”
关政摆摆手,说:“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