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水,转眼已逝去五年之久。
伴随着晨钟暮鼓,昔日为恶魔附身的梁国太子之子,此刻法名为戒玄的的孩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继承了皇室俊秀的相貌和优良的学习资质,戒玄不仅在寺庙内经文熟练,深得长老的点赞和同门的钦佩,在外面宣扬佛法也是大受欢迎。
这一日傍晚,依旧诵经完毕的戒玄准备回到屋子休息,却在经过同门小师弟的屋子的时候,听到一个一直以来想要知道却一直得不到解答的答案。
“诶,戒空,你说戒玄师兄那么厉害,那么多经书倒背如流,为什么长老们没有把……….”一个年轻的和尚问道
“是啊,无论是入寺资格还是资质,戒玄师兄都比大部分优秀,就连我都被传授了那些,怎么戒玄师兄会没有。”另一个矮胖的和尚问道
“嘘,这是个秘密,你们可不要外传啊,这个秘密不仅关系到本寺三位了字神僧和存亡,还关心到天下人族的安危。”戒空说道
“什么?”另外两个年轻和尚异口同声的惊呼道
“嘘,安静。”
见得两位师弟如此惊讶以及期待甚至崇拜的表情,戒空面色如常,但是心中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的欣喜起来,他忘记了曾经偷听到这个机密的时候执事给他的教训,以及他做的绝不外传的承诺。
“说来话长,要从是半年前开始,皇太子…….”戒空说道
门外,正欲离开的戒玄正好听到了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不知为何心头一颤,似乎将要有不可言说危险的事情发生,他想要离开,不想听下去,可是不知道在呢么回事,脚步却像在这青石板上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昏黄的豆油灯,在戒玄练功的卷起的风中,剧烈的晃动,简陋的房间里,戒玄赤膊上身,绑着七八十斤的铁砂袋,奋力的做着动作招式,发泄着心中的郁闷和难过。
虽然早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母亲是因为自己而死去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到自己竟然是魔族夺舍转世的孽种,他不敢相信,在之前的他还想着若是妖魔再次兴风作浪,他便向长老主持们请求出战,便如同那位明德师叔一般,坐镇边境,斩杀的妖魔不敢南下。
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他的身份,竟然与那么祸害人族万千的妖魔异族有着密切关联,如此一来,别说前往边境斩杀妖魔,就是以后那些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想必都会小心翼翼的看待自己。
想到这里,戒玄仿佛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要将心中那块闷气彻底的发泄出来,他怒吼一声身上的肌肉膨胀起来,奋力向前一拳,难以形容的霸气和力量从拳头散发出来,将这座青砖草屋震塌。
巨大声响和草屋震塌的景象,在刚刚入夜的时候格外显眼,从隔壁到远处长老主持的所在,都为之震动,不一会儿,几个掌管物资分配的执事疾步走了,看来一会现场,眉头一皱,问道
“什么情况,戒玄,你这是练功走火入魔了么?”
听得这话,原本发泄完闷气,平静下来的戒玄面色剧变,他身子不由的颤抖起来,一时间眼睛里出现红色凶光,带着择人而噬的感觉看着前面几个执事。
“大胆,戒玄,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好好认错,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们。明空,明远,两位师弟,依我看,先把他关到到戒律堂,禁闭他三天,让他好好认识错误。”为首的大和尚说道
“这,不太好好吧。”
“还是先按明敏师兄的办吧,唉,戒玄,你也是,大晚上的把事情搞得这样,你看大伙都吵醒了,明天早课一定有很多迟到的,到时候长老一定会发脾气的。不如………..”
“弟子遵命。“听得这位师叔的话语,戒玄心中渐渐平静,眼中的凶意也散去,他顺从的道了歉和接受惩罚。
事情出来完毕,众人渐渐散去,但得知戒玄的事情的主持和几位老长老却再无睡意,在禅房里,清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清晨。身为佛门领袖的了空主持,却依旧满面愁容,当初将戒玄养在寺庙是他和三了大师同意的,这些年来他虽然事务繁忙,但也一直关注着这个非同寻常的孩子。
然而现在,这孩子发现了自己身份的异常,而这异常身份却是了空一直想要避免的,他希望给这孩子一个平凡安宁的人生。
事已至此,那必须严格限制他的一举一动,必要时直接摧毁,,可是面对一条人命,又怎么怎能不慎之又慎呢,何况是慈悲为怀的佛门中人。
心念至此,无论是了空主持还是其他几个知晓内情的长老,心中都有些矛盾和犹豫,又思索了一个时辰,其中一个缺一个耳朵的老和尚说道
“这些年来,戒玄身上的佛性增长不少,想必也能抵御的住哪魔尊的力量,再加上三位了字大师,我想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可是三位了字大大师毕竟年高,此刻又在封印着妖魔界的入口,力有不逮,面对一个随时引爆的怪物,我们是不是…..。?“
“好了,我已经有了决断,他既入佛门,那么一切因果,我们佛门自当承担,哪怕用我等性命乃至松山寺。“片刻,长叹一声说道的了空主持站起来,走向外面
三天后,带着一身伤痕,但是面色如常的戒玄走出了戒律堂,望着久违的的阳光,他笑了笑,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新安排的屋子,更没有有去找自己的的师父报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