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真的吗?
凤九天收回在街角望了许久的目光,又盯着房柱出神。希望这一切都是他多心之举。虽然姜墨言的很多举动都透出诡异,那种超常的敏锐、奇怪而实用的武功套路、快速的反应能力和应变能力、比专业细作还谨慎的作风、甚至连他都吃惊的一些专业知识,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在山里长大的普通孩子,更像某国特训出来的顶级细作。除了那双澄澈到让人心动的眸子,而这更像是一种能蛊惑人心的特殊能力。
凤九天深深地担忧着、期盼着,祈祷着上苍不要再来伤害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姜墨言离开茶楼,慢慢向城东而来。她第一次接受这样的递送任务。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穆青和穆念在做,虽然她已经跟着凤九天有些日子了,可依旧没有被委任过什么重要任务,似乎众人还是把她当个孩子对待。
这次虽然只是个递送任务,可因为目的地是逍遥居,就让这个小小的任务变得重要起来,因为被送到那里的信一般都涉及到一些九皇子的核心机密。
姜墨言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情景。虽然是白天,可她已经养成了非常谨慎的习惯,只要是出任务的时候,她全身的细胞都会不自觉的处于戒备状态,让娇小玲珑的自己随时变身成强大敏锐的特工。
周围很热闹,繁华的街市总让行人不自觉想融入到那种热闹里。忽然,后背细胞不自觉的紧绷,让姜墨言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异样。这是多年的特训带给她本能的直觉,有人在跟踪。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在如潮的人流中左右穿行,而脚步也很有技巧的时快时慢,可是后背的感觉依旧存在。姜墨言轻轻皱起眉头,转身进了一个两层小楼的饭店。
此时快到午餐时间了,很多准备来用餐的客人络绎不绝,更有热情好客、嘴皮子利索的小二满嘴奉承着吉祥话儿,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姜墨言很自然的走进大堂,在大堂里转了一圈,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位置,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门口,直到一个灰色的人影走进来,她才巧妙的一转身,顺着楼梯进了二楼,在一个拐角柱子后面的位子上坐下来,静静等着。
果然,时间不大,有个灰衣男子走上来,左右张望了一下,就在靠近楼梯的位子上坐下来。这个男子长相非常普通,是那种扔在人堆里毫不起眼的样貌,就连他的身形也能跟在场的百分之八十的人混淆在一起。
姜墨言不动神色的观察了一下二楼的客人。这些在二楼吃饭的顾客也是层次不一,有锦罗绸缎的富贵人家,也有粗茶布衣的平头百姓,更有一些拉曲子卖唱的艺人混杂其中,时不时给那些点了小曲儿的客人唱上一段。而那些真正富贵人家的老爷公子们都是偶尔穿行而过,往各个包厢里去了。
姜墨言微微一笑,看中一个正往包厢里走的中年男子。此人大幅翩翩,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姜墨言轻轻拿起筷子,把筷子头掰下一节,照着那中年男人的膝盖甩过去。
只听那个胖男人“哎哟”一声,重重的身子压在旁边一个小个子富商身上,把一桌子的好菜全给打翻了,弄得盘盏乱掉,“哗啦啦”碎了一地。
那个富商当下就不干了,拍着自己被弄脏的衣服大骂道:“好你个不长眼的死胖子,这么宽的路你不走,非要往我桌子上撞,你成心是不是?”
那个胖子此时还趴在桌子上,胖脸上沾满菜叶子,嘴里只顾着喊疼了,根本腾不出空来反骂回去。他挣扎了半天,想爬起来跟那小子理论,只可惜脚下被那些油光光的饭菜一滑,又一个屁墩儿坐在地上,直把他的大屁股摔了个震山响,溅起的菜汤把旁边几个座位上的客人都惊起来了。
姜墨言憋着笑,看那几个临桌的客人加进来一起指责那个胖子,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主动搀扶胖男人。场面瞬间热闹起来,有指责叫骂的,有起哄架秧子的,也有纯看热闹的,再加上店小二在里头穿梭调解,一时间二层的大厅里闹成一团。
那个灰衣男人察觉不对,扒拉开人群,再来找姜墨言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他气得跺脚,赶紧追出门去,可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哪还有姜墨言的影子?
姜墨言甩开那人,又拐了几个弯,确认再无人跟踪之后,这才朝逍遥居而去。
逍遥居的门前一贯如此热闹,让姜墨言这个看多了都市肥皂剧的人很不明白的是,那些在台上咿咿呀呀唱得不知所谓的戏子有什么好看?居然让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为了一张名角儿的戏票在戏楼门前吵吵嚷嚷的。
她躲开前门,像以前被别人带来时那样,顺着后面的楼梯直接进了三楼,敲响了那扇朱漆小门。
门没有锁,被姜墨言一敲便自动打开了。随着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姜墨言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她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她左右看看,布置典雅的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姜墨言本能的对那些香料很警惕,尤其是她不熟悉的香料,更是会小心应对。她拿出帕子捂住口鼻,四处打量了一番,就准备退出房间。
突然,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盒子引起她的注意,或者说是那个盒子里半露的一张纸条引起她的注意。那个纸条上隐约写着“机密”二字,显然是逍遥居刚刚受到的重要消息,被人很随意或很匆忙得放进盒子里。
姜墨言心中暗气,这些人真是太大意了,如此机密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