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清,如今高高在上的琴妃,她的一生,注定由不得她自己。
一出生,她便是个私生女,进入侯府后,受尽了白眼,直到李斯言的母亲慕容烟死后,她才变成了李侯府的嫡长女。
她知道,这诺大的侯府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她,李斯言瞧不起她,甚至是讨厌她;对自己的母亲赵蝶儿,只是把自己当成是工具;而李止行,他的眼里只有权力,没有亲情。
所以,她一直都懂,只有自己站得越高,才能能到他人的青睐,她嫁给了自己并不爱的男人,用自己的手段得到了伊皇的恩宠。
终于,她成功了,她也因此获得了父母对自己的重视,所以不论如何,自己都会铺平李止行权力的道路,让自己在他的心中永远是不可或缺的。
她原本还不敢肯定李斯言之前和林墨心的关系,今天她存心装醉试探,她提到林墨心的时候,李斯言的面色明显黑了一下,那个时候,她就知道,李斯言心中所爱之人,并非是这个绝色佳人阿宁,而是三年前就已经去世的林墨心。
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那就好办了。
宴会结束后,阿宁本要同林太后一起回宫,却被李斯言一把拉住。
“我有话要跟你说。”李斯言的语气肯定,似乎让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林太后见状,立即笑着开口道:“宁儿,哀家先回宫,你晚点再回来吧。”
阿宁立即施了施礼,说道:“谢太后娘娘。”
李斯言也笑着叩谢了林太后。
李斯言径直拉住阿宁的手,往前走去。
宋城宇看着二人的背影,想跟去,却被梁予生拦住。
“我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你不适合同去。”
宋城宇犹豫了下,也只好作罢。
阿宁心里没由来的有些慌张,她看见周围没了人,努力地挣扎了几下,李斯言却没有放手。
“侯爷这是要带我去哪?”
李斯言冷着脸,却怎么也不肯说话。
他牵着她的手,只感到熟悉,这掌心似乎和三年前一样,但是却变得冰冷,不似之前那般温暖。
他明知琴妃是装醉,故意闹事,他也没有出言阻止,只是因为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她听见林墨心的那一刻,眼神有一瞬的失神,很快速就消失了,但还是没瞒住他的眼睛。
李斯言轻叹了一声,心里不禁有些奇怪,眼前这个女子明明就不是墨心,为什么自己总是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终于,在一片荒废的园子里停了下来,她几乎怀疑这还是不是在皇宫,这皇宫里还有这样的存在吗?
李斯言停下脚步,望向对方,却久久没有言语。
阿宁被李斯言盯地有些局促,她轻咳了一声,说:“侯爷如果有话要说,请尽快说,太后娘娘马上要服药了,我得回去了。”
“今日谢谢宁姑娘帮我解围。”李斯言缓缓开口道。
李斯言目光炯炯,看得阿宁有些不自在,她转过身去,柔声道:“侯爷客气了,举手之劳。”
“宁姑娘为什么愿意帮我说谎。”李斯言冷冷开口道:“姑娘可知道,你在陛下面前帮我圆谎,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
阿宁微微一笑,转过身来。
“侯爷已经开口说了这话,我要再不承认,那你我二人必然是有一个人在说谎,侯爷和我之间,大家应该不会相信我吧。”阿宁望着对方,一脸笑意,继续解释道:“退而言之,我现在还算是侯爷的侍女,若是我因为此事得罪了侯爷,恐怕也不会好过吧。”
“所以,我不是在帮侯爷,只不过是在帮自己。”
李斯言冷冷笑着,慢慢靠近对方。
“但愿姑娘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阿宁后退的一步,莞尔一笑。
“阿宁不敢欺骗侯爷。”
“哦?真的是这样?”李斯言慢慢逼近对方,开口道:“那我倒有几个问题想问姑娘。”
“侯爷请讲。”
李斯言盯着对方,缓缓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假装成医女?又为什么要来景川?鸢宁郡主。”
阿宁被逼退到墙角,退无可退,听到鸢宁郡主这几个字时,阿宁似乎并不惊讶,如果这个时间,他还猜不出来,那才会让她惊讶吧。
李斯言虽然放了子尘,但是却没有放弃子尘留下的线索,阿宁委托他派人将子尘送往了金陵的南原客栈,南原客栈表面看起来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客栈,实则不然,李斯言派人查了查,就发现这个普通的客栈却和西河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西河王表面上只有一女,但是实际上还有一个幼子,因为尚且年幼,加上西河王身份特殊,便并没有对外公布,女儿今年年方十八,而幼子只有五岁,而阿宁和子尘正好符合这个条件。
所以李斯言才猜测,阿宁正是西河王的长女鸢宁郡主。
如果果真如此,那她和墨心之间又由怎样的联系?
阿宁笑着望向对方,手轻轻地搁在二人中间,示意对方不要再靠近,淡淡地开口道:“侯爷,你要明确两点,其一,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医女,即使为太后医治,也是你主动要求的:其二,我不是自己来景川的,是侯爷不辞辛苦地把我‘请’来了景川。”
“郡主,如果你不愿意,我又怎么会被轻易把你请到景川?”李斯言反问道。
阿宁轻笑了声:“侯爷高看我了,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通广大,不像侯爷,掌管西沙门,恐怕这四国之中,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