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湖边。
时承两手提着提款箱,登上来到了电瓶船。
瞬间水波四起,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时承刚进离去,额上就被抵上枪口。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时承看了一眼持枪的男人,年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他戴着鸭嘴帽,一身黑色休闲服,嘴上挂着两撇小胡须,双眸狠辣地盯着他。
“石成,杨家。”时承简短吐出两个字。
“你从哪方向来的?你和杨家什么关系?”胡须男说。
“是那边,我和杨家毫无干系,他们雇佣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来救杨小姐。”时承手指了指森林那边的方向。
胡须男循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冷冷一笑,“你说你从那里来的?荒山野岭,树木众多,你为何从哪里来?”
手中的枪狠狠顶了下时承的头。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我可是要活命的,我还没拿到杨家那笔钱呢!”时承嗓音有点抖,脸上露出淡淡的弧度。
“看你年纪轻轻的,胆子不小,你是什么人?杨家给你多少了?”胡须男眯眼打量他。
“有钱谁不想赚啊,再说杨家出手大方,我以前是赌徒,整天混进赌局里玩,老想发大财,可偏偏手运背,输光了。”
“哦,你都会什么?”他问。
“说来惭愧,我只会斗牌、掷骰子和老虎机,其他的那什么高级的我可玩不来,裤兜里没那么多钱。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不想连命都没了。”
“呵呵呵——”
“看你小脸长得那么好看,衣冠楚楚,穿得人模狗样儿,原来是个混混!杨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找你这样的人?”
“哈哈哈——”
时承嘴边一笑。
“你蹲下,老实些!”胡须男突然语气一转,他手枪指了指时承的太阳穴。
“蹲哪儿?”时承问。
“妈的你废什么话?让你蹲就蹲!”胡须男恶声,“把它们给我!”
“哦哦啊,好的,你别开枪啊。”时承脸上笑眯眯,可他双手却不断地发发抖,双腿有点打颤。
“靠,你娘的真逗,这么贪生怕死还来干嘛?”胡须男满脸鄙视,一手夺去时承递来的提款箱,然后再拿另一边的。
“你蹲那边,来,你给我蹲那边!”胡须男指了指门内的角落里,他推了时承走过去。
“哦,好好。”时承乖乖地蹲在角落里不动。
“要是我发现你不老实,老子一枪崩了你!”胡须男发狠,语毕他转身走坐在船驾驶位置上,按下发动机按钮开船。
时承淡淡看了他一眼,悄悄地观察四周。
其间,胡须男发起了对讲机,电话连接湖中央的那条平板船。
“喂,是我。杨家派的人来了,正在船上,钱也到了。”胡须男说。
“嗯,好好,我知道了,我会看紧他!”
船行驶地很快,而且离湖心也不远,很快两人就上了主船。
时承一进去,就看到船舱里分别坐着三个人,中间摆放着小桌子。
左边坐着青年,右边是年纪和胡须男相仿的男人。他们中间的位置坐着一头花白的老人。三人一齐穿着黑色运动服,他正端着茶杯眯着眼打量他。
“你就是杨家派来的?叫什么名字?”他开腔问,声音不急不慢。
时承眸光一敛,稍微弯身,声音几乎是压着的,“我叫石成。”
“大声些!我听不清!”老人厉声。
“我叫石成。”时承声音提高了几度。
“杨家老太爷如何了?他那个孙子怎么样了?”老人放下茶杯,盯着时承。
时承一时无话,脸色发愁。
“我的确不认识你们,也是第一次来你们杨家。除了杨排风,我并不认识你们任何一个人。”他冷静地道,深邃的双眸淡漠地看着胸腔强烈起伏的杨晨锐。
“我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也从未回应她,只是当她是同学,好友。仅此而已。”
“你说谎!”杨晨锐大肆咆哮。
“若你没有回应小风,她为何这样改志愿去恒阳念书?她为何喜逐颜开告诉我们她喜欢上一个人。”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从未回应过她。完全当她是好友。”时承直视他愤怒的视线。
“更何况,我如今心中有了人,杨排风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好朋友。”
杨晨锐冷笑,“你说的是那阿玮姐吗?”
“你和她能走到一起吗?”他发问,语气带着深深的嘲讽。
“能不能走在一起,是我和她的事,不劳你费心了。”时承不想在这话题过于纠缠,他垂头看着腕表。
杨晨锐双眸阴沉地盯着他,死死地勒紧他衣领。
“若不是看在小风的面上,我今天一定不会饶过你!”他狠狠地推搡时承。
“本来我对你心存愧疚,若你出事了,我不好对爷爷交代,也不好面对对阿玮姐和长泽哥。”
“但现在,我对你的愧疚全无!”杨晨锐冷道,“你若救不出小风,你难辞其咎!而我不会放过你!”
“小风若出什么事,我会一枪崩了你,让你下去陪她!”
时承嘴角冷勾,目光薄凉地瞥他一眼。
**
静思湖,湖中央停滞一艘中型平板船,湖边还停靠着一只电瓶船。
一辆黑色低调的轿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角落。
“他们就在这里了。”杨晨锐淡淡开口。
时承扫了一圈四周,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本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