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尊在驸马李鼐的陪同下,信步走在小花园中,因为是微服出巡,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若不是因为来李家,他连里李鼐懒得见呢。
小花园很清静,景致优雅宜人,下人们都在前面忙活了,前来参加寿宴的各府女眷们都到大花园去赏菊,所以这座小花园里竟没看到一个人,幽静得很。
李驸马亦步亦趋的跟在慕容流尊的身边儿,满脸堆笑,极尽奉承,那神态不像是在丈人侍奉女婿,倒像是孙子在侍奉祖宗似的!
慕容流尊受够了他夸张的溜须拍马,淡声说:“李爱卿,朕想独自走走,你且退下吧。”
“呃……是……”
李鼐僵了一下,不知自己哪儿触到这位皇帝女婿的逆鳞,惹他厌恶了。
他顿了片刻,还想再说点什么找补一下时,不妨一下看到了皇上女婿眼中的冷厉之色,顿时打了个冷战,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退下去了。
……
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慕容流尊带了郑松,悠闲地在小花园里游赏起来。
郑松纳闷儿了,皇上不是说来哄德妃娘娘的吗?怎么人来了却连德妃娘娘的面儿都不见呢?对德妃的老父也是淡淡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哄人的啊?
不过,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做为太监,最重要的就是获得主子的信任,而非礼勿言则是获取信任的一个重要途径!他可不会为了一点八卦自毁前程。
主仆二人随意的走着,路过一座假山时,看到假山上建了一座小小的八角凉亭,慕容流尊抬头望了一眼,蓦地腾身而起,飞了上去。
假山很高,也很大,用碎石和夯土堆积而成,是仿造真山的形态缩小比例建造的,只是只是没有真山的巍峨气魄罢了,在这座小花园中,算得上是最大的景致,也算得上是最高点了,置身于凉亭之中,可将小花园內的美景一览无余。
“陛下,您等等奴才啊!”
郑松不会武功,只好靠双脚爬到山上,到了山顶,他一边喘着气,一边跑进亭子,用袖子擦了擦亭子中的靠椅,殷勤地说:“陛下,您请坐。”
慕容流尊没出声,只见他定定地站在原地,颀长的身影如泰山般岿然不动,冷峻的脸毫无表情的望着南面的人工湖畔,似乎是被什么景致吸引住了。
郑松见主子看得出神,也抻着脖子望了过去。
却见远远的人工湖边,一群年轻的女子在打群架,确切的说,是一群女子在合伙儿围攻一个女子。
被围攻的女子穿着王妃的服置,因离得太远,看不清她的面容,唯一可见的是那位女子在众人的围攻下,却并未吃亏。
只见她踢、打、摔、拿,将那些蜂拥而上的女子们一个个打倒在地,毫不费力。被打倒再地的女人们呻吟着,或捂着胳膊,或抱着头,都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哎呦,这……这成何体统啊?”
郑松一见这架势,唯恐打扰了陛下雅兴,撸起袖子就要去制止。
“等一下!”
慕容流尊喝住了他,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握了起来,眼神却如定住了一般,直直的射在了那个穿王妃服置的女子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般。
“呃……是……”
郑松站住了,他看了看目不转睛的皇上,又看了看位王妃,再看看眼神专注的主子,再看看那位王妃,忽然睁大了双眼,捂住了嘴巴!
哎呦,他没有眼花吧,皇上,这是看上这位王妃了吗?
瞧他那眼神儿,像是定在那位王妃的身上了似的,一刻都不曾离开过,就算那次见到艳绝天下的青罗国太子妃时,他也只是微怔了一下而已,不曾有过这般可专注的神色。
这会儿,皇上的眼神专注的都有些可怕了。
自从上次大病初愈,皇上一直对后宫的诸位娘娘们淡淡的,连最得宠的德妃娘娘都一次未召见过,更不曾正眼儿看过哪个女人。他还以为皇上身上有毒,无法行敦伦之乐,所以想通了,清心寡欲,修身养性了呢。
如今看来,事情并不是这他想象的那样,皇上不是修身养性,而是对后宫的各位娘娘们失去兴趣了。
瞧眼前这位英姿飒爽的王妃,应该已经成功的引起皇上的兴趣了吧!
只是,不管她怎么好,毕竟是以嫁人的妇人了,而且还是皇室的妇人,皇上该不会荒唐到去抢夺人妻吧!
正天马行空的想着,混战中的王妃娘娘忽然不知怎的,忽然‘扑通’一下掉进了身后的湖里,她好像不识水性,掉进去后一直在湖里扑腾着,眼见得就要沉下去了。
那些跟她打在一起的女子们一见要出人命了,都吓懵了。她们也不会水,这儿附近又没人,若是去喊人来救,怕是没等人来,湖里的人早淹死了。
恪靖县主和慕容夏也都吓了一跳,她们虽然厌恶晓媚,也恨不得她去死,但是却都不想她死在自己的手中,若是被人知道她们几个把楚王妃推湖里淹死了,追究刑法责任暂且不提,只她们的名声闺誉,算是彻底的玩完了。
“姐姐,怎么办?要不要去喊人救她?”
恪靖县主看着沉下去的晓媚,顾不得刚刚被晓媚掌掴,紧张的绞着手指。
慕容春紧张又生气地说:“叫你别冲动你偏不听,这会子好了吧,出人命了,看你怎么办?”
恪靖一听,叫起屈来:“姐姐,刚才我叫人打那贱人是不假,可刚刚却是夏夏把趁她不备把她推下湖里去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