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人来说,女人是很奇怪,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们就不可爱。杨怀仁觉得这样也好,省的他过分操心将来会家庭不和。
有些话之前他没想好该如何说,路上想清楚了,既然是男人,就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无论是兰若心还是铁香玉,都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简单用过了晚饭,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兰若心自然而然和铁香玉住进了同一间屋。
土木结构的客栈有个坏处,就是隔音效果极差,杨怀仁住在隔壁,被房间两边的动静扰得没法好好休息。
一边是天霸弟弟震天响的打呼噜声,这小子也不是天天打呼噜的,有点神经刀的意思,但是他真打起呼噜来,那动静也是真热闹,一会儿擂鼓,一会儿敲锣,不知道梦里唱了一台什么好戏。
另一边是铁香玉和兰若心在说着闺蜜间的贴心话,总不时的传出来两个人的嬉笑声,杨怀仁想不通平时都不爱说话的两个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至于她们在聊什么,当然不难猜,她们作为江湖上小有名气的女江湖,聊江湖事不可能应该不至于不断的笑出声来,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聊杨怀仁了。
杨怀仁想到这里,倒没觉得他的过去里有什么值得她们笑的不光彩的事情,当然,除了他屁股曾经中了一刀。
如果兰若心把这件事告诉了铁香玉,杨怀仁誓他也要把当做将来的一个房中趣事讲给铁香玉听。
那个,至于讲完了这个笑话之后的事情,就不能再往下想了,除了涉嫌不可描述,还牵扯少儿不宜。
实在是没办法,杨怀仁扯了两块布条,团了团塞进了耳朵里,强迫自己躺下来,闭上眼睛睡觉。
黑暗里“啪啦”一声,杨怀仁立即感到一阵冷风吹了进来,让人一激灵,他侧着身子一看,是窗户被风吹开了。
杨怀仁不耐烦地掀了被子,趿上鞋子去关窗户,从二楼的房间向下边院子里望了望,两名放哨的随从就在不远处小声闲聊,他便放松了心情,合紧了窗户。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来,还没来得及盖好被子,却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一把短剑已经贴在了他的咽喉上。
杨怀仁先是一惊,接着心里就骂道,我勒个去,这哪个乌龟王八蛋又跟我过不去?天天玩绑架这一套,就不能换个别人绑,让我歇歇吗?
“你是不是叫杨怀仁?”
听声音是个女人,而且口气冷冷的似是结了冰,杨怀仁心里才开始有点怕了,杀手这个职业和别的职业不同,女杀手似乎更加心狠手辣,也更加不讲道理。
心脏砰砰跳得越来越剧烈,杨怀仁强作镇定,笑问道,“你找哪个杨怀仁?”
“嗯?”
女杀手疑惑道,“还有别的杨怀仁?”
杨怀仁觉得这女杀手年纪应该不算大,可以试着忽悠一下,便答道,“当然啦,这天底下叫杨怀仁的人多了去了,你找哪一位?”
女杀手犹豫了一下,接着迅清醒了一下,“天底下的杨怀仁我管不了,我就问问你,你是不是叫杨怀仁?”
小丫头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杨怀仁只好继续装傻卖呆,“我……不知道,也不认识。”
“胡说!”
女杀手有点急了,也许稍稍意识到这个男人在嘲弄她,便把箭尖往杨怀仁的脖子上又靠了靠,“你自己的名字,你能不知道?骗谁呢?!”
“我……真不知道。哦,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我……那个……忘记了。”
女杀手的口气有点生气了,“忘记了?一个人还能忘记自己的名字?你不老实交代,小心我一剑把你喉咙割破!”
“女侠,啊不不,大女侠,女大侠,我真没骗你,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嘛,这还能骗人吗?难道你就从来没忘记过自己的名字?对了,你叫啥名字?”
“我叫归鸿,我就从来没忘记过……呃,你敢诈我,放老实点!”
杨怀仁赶忙“哦”了一声,心里却笑看来这丫头江湖经验也不算多么丰富,接着又装作可怜地说道,“唉……因为我……其实有病。”
“有病?什么病?”
“健忘症啊!”
“什么是健忘症?”
“健忘症就是……”
杨怀仁下意识的想抬手比划,可女杀手见他被子里的手在动,立即小声喝道,“别乱动,要不然,别怪老娘手滑!”
“别!千万别手滑,也别激动,我就是怕我说不明白,想给你比划比划。”
“黑灯瞎火的,你瞎比划啥?老实回答老娘的问题!”
“哦哦,健忘症啊,就是人一紧张,一糊涂,就容易忘事。
比如我,平时还好,只不过是偶尔糊涂,可现在你把一把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就紧张了,这一紧张,就糊涂了,然后嘛,就记不起来我叫什么名字了。”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种奇怪的病?你不会是骗我吧?”
“骗你?怎么会呢?连名字都能忘记,那不是个大傻子吗?你觉得我愿意当一个大傻子吗?”
“呃……”
归鸿好像在琢磨杨怀仁话中的逻辑,一时还没有想清楚,杨怀仁便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忽悠道,“我说归鸿啊,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半夜三更的跑到一个大男人房间里来,这要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是不是不大好啊?”
“本姑娘用你管呢?!还有,别喊我归鸿,我不叫那个名字!”
杨怀仁忽然笑了,“怎么,你觉得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