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潋静静地躺在药房的床榻上,下意识的在心里想着康复之后能为夜慕中做些什么。
“姑娘,我刚才以为我死定了哒,是爷爷用他的血才救醒我哒......”小么么躺在夙夜潋耳边弱弱地道。
而小乖乖也安安静静趴在夙夜潋枕边,大眼睛水汪汪地注视着她。
夙夜潋听罢心头的难过更甚,她当然知道对于老者来说血液是多么重要,不管是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还是修炼者,一旦到了垂暮之年,都是对身体慎之又慎。
“说说你们在明老前辈那里学到了什么?”
她不欲再想着那些沉重的事情,便扯开话题。
小么么一听忽然就来气了,“那个臭老头哪有教我们什么哒,被他带走之后就直接给丢到幻灭山让我们自生自灭去哒!”
小么么似是被点开了话痨模式,开始义愤填膺滔滔不绝地数落明英是如何不地道不仗义,在幻灭山试炼是如何惊险万分惊奇不断。
夙夜潋听着听着也渐渐陷入了沉睡当中。
与此同时,岑家一间宅院里。
岑夕颜强撑着身体在床榻上坐了起来,眼中满是怒意地瞪着玄铭背对着她的背影,颤声道:“你难道不相信我?”
她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孱弱,在被夙夜潋的神器炮轰之后,她也的确受到了很严重的打击。
本来她想着故意藏拙,让夙夜潋不痛不痒的打两下,佯装受伤好让玄铭及时出现,配合自己的计划,没想到夙夜潋一出手便是大杀器,若不是她临时反应快往上空升高了一段,那枚奇怪的炮弹恐怕真的已经将自己打烂。
最后使出的那一道焚王波几近用尽了全身的气力,但看到夙夜潋也倒在血泊之中,她便感到无比的爽快。
她不是那种能甘心吃亏的人。
可玄铭将她抱回来之后便突然冷漠了几分,又指责她背地里对夙夜潋出招,这让她极为不安。
大族老前几日把他们带到缥缈林秘密特训之后便开始闭关,此刻不在岑家宅院当中,见到玄铭态度骤变,她担心极了。
“你为何要对她暗施毒手,她明明已经绕过你一命。”玄铭背对着,声音极为冷淡,还带着一丝丝愤怒。
但玄铭也不明白,这一丝愤怒从何而来,毕竟是不认识的人不是吗?
“你可别忘了,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我受了伤你不心疼,反而心疼那贱人,实在是太伤我的心了!”岑溪说着,开始嘤嘤哭了起来,边哭还边用眼角打量着玄铭的反应。
玄铭听到哭声传来,心里不由得纷乱,同时也产生一丝狐疑,想到了什么。
半晌过后,玄铭转过身来,岑夕颜见状将视线一转,哭得更为伤心的样子。
玄铭走到她身边,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轻声道:“好了,没出什么事才是万幸,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我会陪着你。”
岑夕颜听罢心下大安,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于是她顺从地点点头,在玄铭的搀扶下又重新躺了回去。
“睡吧!”玄铭替她掖好被褥,柔声道。
岑夕颜虚弱一笑,点点头便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玄铭见她闭眼,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阴寒之色袭上脸庞。
他不止一次对岑家族老和岑夕颜的举动产生过怀疑,但每每他往深里探究之时,脑中又变得一片空白,这令他感到很诡异,也很不对劲。
看到岑夕颜呼吸变得均匀,玄铭悄悄离开了她的卧室,来到岑家的藏中。
方才他在岑夕颜房中逆向使用内力检查了全身上下,发现脑中一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封印,内力之气触之整个脑袋便生疼不已,他便意识到不对劲。
结合夙夜潋出现时重重反应以及岑家其他族人时不常看他的陌生眼神,他推测身上必定是被岑族老做了什么手脚。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又是谁?他为何会是岑夕颜的未婚夫?
带着种种疑惑,他决心要自己找出答案。
就算不是为了夙夜潋,也要为了自己,因为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太不好了。
岑家的藏一般人不能进,但岑青云因为要长期闭关,便特许岑夕颜和玄铭自由进出。
玄铭在藏的每一个架子上细细查找着,就连在查找什么他也不清楚。
只是他想着,若是他的身体真的被动了手脚,肯定和岑家的秘术分不开。
而岑家秘术几乎都在这藏中,他又想到既然是和记忆有关,想必那秘术便是能操控人的脑袋,也就是和魂魄有关。
若是能找到这方面的书册,里边极有可能有让他恢复记忆的方法。
所以他一定要趁着岑夕颜没醒过来之前找到才行。
终于,在他寻到最顶层之际,顶楼一处暗格吸引了他的注意。
暗格的机关藏得很隐蔽,还需要耗费一定的玄气才能打开,不过这些对玄铭来说是小意思,三两下便解开了机关。
机关一打开,一处位于顶上的暗层便缓缓下降至眼前,暗层中堆积了好多本精装裁剪的书册,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不知是神器还是其他。
玄铭对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不感兴趣,视线转向了那些精装书册。
显然这几本都是岑家密中之密的秘术,不然不会隐藏得那么深。
他把那些书册一本接一本的浏览,快速将上面的所有内容记在心里。
然而当他翻到其中一本的时候,上面所记载的封魂之术让他顿感惊讶。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