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极力向自己证明他会弹琴。
为什么?
夏洛克双手合十顶住了下巴,锐利的眼睛盯住了维克特·伍德先生家的茶几,“是的,我是你的粉丝,所以先生,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哦,当然!当然可以!”他很开心,立刻从沙发上离开,拿出了签字笔和便利贴,迟疑道,“签在纸上可以吗?”
“当然。”夏洛克微笑了一下,本来就不是为了签名。
在维克特·伍德签名的时候,夏洛克一直在看他的手,指腹有茧子没错,可是在手心及指肚全都布满了厚厚的老茧。
如果只是弹钢琴的话,手心是不会有茧子的。
夏洛克的目光幽深了起来,慢慢抬起头,看向那个装满了弓·弩的房间。
他不经意的问道,“伍德先生喜欢弓箭?”
男人指尖一顿,笔在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流畅的花体,他表情不变,声音却又温和了一些,听起来一丝丝的攻击性都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夏洛克无辜的眨眨眼,“不是吗?我只是看到了先生的房间。”他用下巴指了指那间开了半扇门的房间,“里面全都是弓箭吧?所以才问的。”
维克特·伍德把手中的便利贴递给了夏洛克,“的确是弓箭,可我倒是不太喜欢弓箭呢。”
“为什么?是因为你总是被逼迫着练习弓箭吗?是谁逼你的?你的孪生兄弟?还是你的父亲,不,总不会是你的朋友或者爱人吧?”
“……”男人慢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夏洛克,“华生先生,你的礼仪实在令人担忧。”
夏洛克一愣。
男人轻轻抚上自己的手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愁,可配上他的表情,就成了诡异的优雅,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有些想要教教你了。”
“教你,什么叫做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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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特心头猛的一跳,手中的杯子被他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
“教授?”
听到男人特有的嗓音,仿佛是用金属在铁片上划拉的撕裂感,金特保持住脸上的微笑,慢慢抬起头,故意皱起眉头抱怨,“甜心,我最近很不开心。”
“谁又欺负你了,我的教授?”
闻言,男人轻笑了一下,伸手扯开自己的领带,露出了大片大片烧伤后的痕迹,纵横交错的红肉混着白色的筋络,骇人的要命。
金特对此熟视无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一下,操着甜腻腻的嗓音,说,“甜心,我想见你一面都那么难,怎么那个胖子说话你就听呢?”
男人歪了歪脑袋,英俊的脸上挑起一抹笑意,“原来教授是吃醋了啊,我可是教授最可爱的红桃k,我怎么会和大英政府有联系呢?”
“是吗?”金特不置可否,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扑克牌,扔给了男人,“那么,我吃醋了,你又要做什么来取悦我呢?”
对方一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眼睛里猛的透露出捕捉到猎物的危险光芒,胸口的大片大片烧痕随着他笑的青筋暴露而不断震动,红色的肉开始泛着殷红,似乎要裂开似的。
男人的声音本就嘶哑,大笑的时候更加尖锐刺耳了,他笑的眼泛泪花,浅蓝色的眼睛里折射出金特微笑的脸。
红桃k猛的凑到金特面前,瞬间收敛了自己的笑容,伸手抚上了眼前这个和自己不到两厘米的脸庞,语气轻柔暧昧,小声道,“教授,我爱你,我最爱你了。”
金特脸色不变,眼神渐渐凝住了。
他早知道吉姆·莫里亚蒂的手下都是变态,可没有想到有这么变态。
这男人,竟然对他发情了?!!
“砰————”
枪·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子弹火药味的余韵在空气里蔓延开来。
金特笑容都没有变过,只是慢慢收起了右手的 p226,亮黑色的手·枪在两人之间冒着烟。
“我也爱你,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