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与黑夜对比,冷风袭来,莫靖如白衣翩跹。见到莫靖如的秦雪还是局促了,她紧紧握着凌墨棠的手,凌墨棠将手上的力量传递给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莫靖如瞧,莫靖如估计是被她看窘了,摇摇手中的食盒:“我想师侄大概饿了。”凌墨棠吐舌头:嘿,今儿个是怎么了,沐锦岚送完秦雪送,秦雪送完莫靖如送,都可以编一段绕口令了。凌墨棠这个人一向来者不拒,但对方是莫靖如,她觉得还是不要接受比较好:“谢谢师叔,秦师叔已经给我送了,而且在这之前锦岚师叔也送吃的给我了。”“锦岚她也来了?”莫靖如挑眉:“我来的时候没遇上。”“大师兄,手帕过几日给你送去,我现在正受罚呢。”凌墨棠将话挑明,推了推秦雪示意她不要再去在意关于莫靖如的一切。秦雪朝凌墨棠笑的有些勉强:“大师兄,手帕我替墨棠给你送去。”声音里带着些失落但很平缓,凌墨棠觉得秦雪对莫靖如的好感大抵随着那晚神坛的坍塌也灰飞烟灭了。莫靖如没有直视秦雪的目光:“也好。”再然后,三人静默站着,没有谁来打破这份尴尬,凌墨棠只能出言化解尴尬,呵呵笑着:“师叔要不您回去休息。”“那这……”莫靖如手上提着的食盒僵在半空中,秦雪出手接过:“墨棠,既然是大师兄的心意,便收下吧。”凌墨棠:“好……”此时莫靖如与秦雪对视,而且两人同握一个食盒,到现在手还没有松开。“师妹。”莫靖如喃喃低语:“那日,希望你原谅我。”秦雪淡然一笑,脸上五指红印犹在,怎么瞧怎么让人心疼:“大师兄想救谁不想救谁,想护谁不想护谁是您自己的事,何必对我道歉,再说我秦雪素来福大命大也活了下来,大师兄又有什么可道歉的。”越平静心便越寒。莫靖如哑口无言,满眼无奈:“那时情况混乱,身后有要护之人,忽略了师妹,师妹若是恨我也是应该的。”凌套路了?“以后秦雪不会再麻烦大师兄了,毕竟大师兄要护的人太多。”秦雪微微笑着,红唇弯曲狐狸眼却无情。莫靖如大抵是被秦雪那样无情的眼神刺痛了,在秦雪的面前他的解释很无力:“我……我,是我失职了,不配为大师兄。”“呵。”秦雪越发淡然:“大师兄,我一直有话想同你说,稍等片刻。”秦雪朝凌墨棠微笑,投以一个“放心”的眼神,将手里的食盒交到凌墨棠手里:“墨棠,我同大师兄先走。”“大师兄,一起回去吧。”秦雪将耳边散落青丝撩至而后,与莫靖如并肩而行,秦雪的红衣与莫靖如的白衣,不知道为什么在凌墨棠看来还是挺配的。呸呸呸!莫靖如都置秦雪的生死于不顾了,这人有什么好的。凌墨棠翻开秦雪给她的食盒,除了咸菜还有包子,翻开莫靖如的食盒,里面也是包子和咸菜!我靠!他们两人怎么送饭送的这么默契,合着她凌墨棠就长得像包子?!两指捏起包子往嘴里塞,也不知道秦雪到底和莫靖如说了什么。“还是罚轻了。”清冽之声在凌墨棠头顶冷不丁冒出,凌墨棠嘴里叼着包子蓦地抬头,沈渊双手环肩,面容冷峻居高临下瞧着她,她上下牙一合,包子直接从嘴里掉落,凌墨棠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消化嘴里颇有韧性的包子皮,含糊不清的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沈渊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可以用“神光逼人”来形容,那双凤眼狭长有势,外眼角往上扬,神清气秀,之前凌墨棠在相书上看到,男人长凤眼是极好的,因为凤目主贵,不仅聪明睿智又忠义有智,但性格高傲难相处,乃大成之相。倒是一点也不假。凌墨棠盯着沈渊那双凤眼瞧,对方却俯身朝她靠近,那双眼睛离她的鼻尖越来越近,她总觉得沈渊下一秒红润冰凉的唇就要朝她压下来,心跟着扑通跳,不过想想还有点激动呢。被沈渊这样的极品帅哥调戏色相怎么着看也像是她赚到了。但愿望中的吻没有落下,沈渊的脸错过她的耳畔,在她耳畔留下一不温不火的词:“骗子。”这人真是爱说谎,朝天宫中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么,她几句话便能将所有人糊弄过去?还不自量力的去拦下别人的黑锅。要是做个聪明而自私的骗子自然最好不过,可这人偏偏是个愚蠢而窝囊的骗子。凌墨棠没回嘴,知道沈渊“骗子”所指何意。沈渊在凌墨棠对面盘腿坐下,将水袋递给凌墨棠,凌墨棠自然接过,正好包子啃多了她也觉得渴了,她毫不犹豫的拔开水袋的塞子,朝嘴里倒水。她忽然觉得她在流云宗的人缘似乎忽然就好了起来,怎么各个都给她送吃的,“噗……”水刚入口凌墨棠立马吐了出来:“怎么是酒?”苦着一张脸质问。对方似乎是笑了,但很快又一脸严肃的解释:“天凉,酒暖身。”说实话凌墨棠还挺感动,重新喝了口酒,确实身上暖和了许多,然后厚着脸皮凑到沈渊跟前:“谢谢嗷。”扯扯对方的衣角:“其实你人真好。”沈渊脸一板抽回被凌墨棠扯着的衣袖,凌墨棠不以为然蹭着双手:“不过再好的你,还不是要取我性命。”语气有些惆怅,眼巴巴的看着沈渊。沈渊目光深沉,神色复杂,凌墨棠不是很懂。她凝视凌墨棠良久,直截了当:“你的话没半分是真的。”凌墨棠:……沈渊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进凌墨棠的心里,没有哪个人喜欢被人直接的戳穿。曾经,她在商场上与各色老狐狸周旋,确实撒了很多谎。现在,孤身入流云宗为了趋炎附势,她更是说了不少讨谄媚话。但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