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做什么?”苏灼华问凌墨棠,对方正将这些制作好的硫磺皂都用锦盒收好。
凌墨棠深吸一口气:“自然是休息啊,辛苦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伸了个懒腰,她朝秦雪笑的灿烂:“秦师叔,今晚我可就投靠你了。”
说好的,逢双秦雪,逢单苏灼华。
秦雪白了对方一眼:“你倒是不客气。”
苏灼华低头浅笑:“她啊,确实不是个吃亏的主。”
这两人一唱一和,丝毫没了往日的嫌隙,凌墨棠故意委屈道:“我没日没夜的制作这硫磺皂,到头来还送出去了六成利益,你们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么?”
秦雪与苏灼华对视一眼,苏灼华声呛:“我们就趁火打劫怎么了?”
凌墨棠啧啧称奇:“你这模样,比我说亏心话时还要理直气壮。”
“左右,今日无事,要不趁着月色正美对饮一杯?”凌墨棠提议,两只手分别搭在秦雪和苏灼华肩上。
“去我那儿吧。”苏灼华同意,看了眼凌墨棠堆满药材和瓶瓶罐罐的屋子,实在是连坐下喝茶的地都没有,这屋子太小了。
还有前面那巴掌大的院子里连个石桌石椅都没有,真是太落魄。
三人一拍即合,一同往苏灼华的院子去了,苏灼华的院子要比秦雪的大上不少,院内的布置也要精致许多,不愧是大家族的掌上明珠,流云宗到底是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就在这吧,这儿赏月最佳。”苏灼华带着秦雪和凌墨棠上了阁楼,倚着栏杆处往上瞧正见一轮明月。低头,枝丫上还有些白雪未曾消融,在月光下散发出银白的光芒,空气中隐隐流动着梅花的香味。
“我去取酒。”苏灼华转身去了内屋,空旷的阁楼顶端只留下了凌墨棠与秦雪两人。
秦雪深吸一口清爽空气,朝凌墨棠微笑:“我觉得,放下执念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
“其实,苏灼华为人还不错,当日觉得她事事与我相争,所以才会对她如此偏激,现在想来若不是她与我相争,我大概会一直沉溺于儿女情长,疏于炼灵,正是想与她一争高下,才会拼命去炼灵,也不算荒废了时间。”秦雪仰头望月,月光柔和光芒笼罩在她那明艳的容颜上。
凌墨棠双手撑在栏杆上:“你现在的修为比苏师叔如何?”
“远远不如。”秦雪很直接:“我是练气七层,而苏灼华离突破筑基只一步,以前与苏灼华比试,她到底是让着我的。”
“现在知道我让着你啦。”苏灼华手里提着两坛酒,脚步轻快朝秦雪走去,将一坛酒递给了秦雪,又瞥了凌墨棠一眼:“你没有。”
“为什么?”凌墨棠傻眼:“你这差别对待也太厉害了吧,你们之间能化干戈那还是我的功劳。”
苏灼华拔了酒坛口的塞子,故意在凌墨棠鼻底一晃:“为什么?之前不知道哪个无赖说要请我喝酒的,怎么这回自己的诺言没兑现,到想来蹭我的酒了。”
凌墨棠使劲嗅了嗅,这酒真香。
“这是七十年的女儿红,酒味香醇,某人可是尝不到喽。”秦雪也故意气凌墨棠,当着凌墨棠的面喝了一口酒,酒香满口。
凌墨棠也不恼,笑意古怪,双手环肩,背靠栏杆身后一轮皓月,她淡定开口:“喝,你们喝,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苏灼华知道凌墨棠一肚子歪主意,倒是没动手里的酒等着凌墨棠讲故事。
“这传闻啊,女儿红是吴地特酿的美酒,这中间还有个习俗,那就是凡有女儿出生就埋下一瓶酒在地下,待女儿成年出嫁之时就挖出来喝掉,所以,这酒名女儿红。”
“嗯,我也知道这女儿红的典故。”秦雪一脸天真烂漫。
苏灼华脸色略微发白。
凌墨棠再道:“这酒七十年,那你想想七十年陈酿代表什么,代表女儿终身未嫁,或者没到成年就夭折啦,大凶啊。”
“啊?”秦雪大叫一声,双手紧握酒坛。
“你看,你这酒坛里怎么探出一个小女孩的脸。”凌墨棠一指秦雪手中酒坛,秦雪惊恐手一松,酒坛欲要落地。
凌墨棠眼疾手快,立马接住酒坛,提起酒坛仰头灌下一口酒,“确实是好酒。”
“凌墨棠。”秦雪还没从惊吓中回神,手里的酒就被凌墨棠夺了去,心里恼火,知道凌墨棠又能使用灵力了,直接用了三分灵力去抢凌墨棠手里的酒。
凌墨棠单手提酒坛,一手化解开秦雪向她打来的灵气,再喝一口酒:“给你就是了,抢什么。”
凌墨棠将就递到秦雪跟前,秦雪犹犹豫豫没有接,说实话听了凌墨棠讲的故事,她还真喝不下这七十年的陈酿了。
“你害怕啦?”凌墨棠倒是没想到素来胆大的秦雪会被她这个故事吓到,小声安慰道:“我骗你的,这女儿酒因为越陈口味越佳,所以女儿出嫁之时会开坛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会继续放在地底继续发酵,等到这家的女儿儿孙满堂之时,再取出这一部分酒,开坛时酒香满巷,所以女儿酒是吉祥的酒。”
秦雪长舒一口气,接过凌墨棠递来的酒坛:“喝酒就喝酒,你吓什么人。”她小声嘀咕,小心翼翼喝了一口酒。
苏灼华也喝了一口酒,朝凌墨棠看了眼,将手里的酒坛递给凌墨棠,凌墨棠接过仰头喝酒。
两坛酒在三人手中轮流转,三人间的情意也在酒香中升华。
“你相信鬼神的存在么?”苏灼华忽然发问,秦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