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尖嘴利。”沈渊的声音清冽,那双狭长的凤眼内敛而深沉,但表情却很冷漠。食堂女弟子的目光大半都被这人吸引过去,就连一开始对着莫靖如发怔的秦雪也一眼不眨的盯着沈渊看。
凌墨棠吐槽:招蜂引蝶,行为不端。
“大哥,阴魂不散啊。”凌墨棠靠近沈渊,低声道:“说好相安无事三年,现在就找上门来,这就不够意思了吧。”
对方很是嫌弃的避开凌墨棠,淡漠的问:“你谁?”一双凤眼极具讽刺。
凌墨棠炸毛:“你居然装不认识我!”
秦雪凑近凌墨棠耳畔低声说:“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真是别具一格的勾引手段啊,佩服。”
凌墨棠:“……”我说的是实话。
莫靖如干咳一声朝沈渊简单介绍:“沈庄主,这是我流云宗新招的弟子,让您见笑了。”莫靖如目光责备,淡看凌墨棠一眼。
凌墨棠皱眉:对,是让他沈渊贱笑了。成,沈渊装不认识她是吧,那就不认识好了,谁care谁啊!
接着,莫靖如又对着在场弟子介绍:“这是藏兵山庄的沈庄主,来我流云宗,为今年的神坛祭祀护法。”
所有人都开始对沈渊投以敬畏的目光,而凌墨棠却对着沈渊翻白眼怨念极深: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凌墨棠众目睽睽的盯着沈渊打量,秦雪扯了她一把她才收回目光,但至始至终沈渊都没看她一眼。
凌墨棠见她与青河大打出手的事因沈渊的出现而被人遗忘,贼溜溜极具灵气的眼珠子乌溜溜乱转,心里想着是不是该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溜之大吉?
但显然莫靖如没有要放过这件事的意思,他淡看了凌墨棠一眼叹气:“凌师侄,既然入我流云宗便要恪守戒律,莫要胡闹。”
凌墨棠点头:“谨遵师叔教诲。”万年不变的敷衍。
“大师兄,这事是青河师兄有错在先,是他……”秦雪据理力争,话说半截又被青河截了去:“你胡说什么,我脸上还留着她作案的证据,你休想抵赖,你哪受伤了,你倒是说啊。”青河虎视眈眈的看着凌墨棠,他脸上黏着的米粒还未清理,就等着用有力而无声证据的指控凌墨棠的劣迹呢。
凌墨棠也不知怎么想的,总之脑子可能间歇性抽疯,伸手往青河脸上抹了两把:“现在你没证据了吧。”她将从青河脸上拂下的米粒从袖子上拍掉,动作坦然行云流水。
青河呆立当场,涨红一张脸,用手指着凌墨棠鼻尖:“你你你、你……”明显是被对方的无赖举动气得说不出话。
凌墨棠嘿嘿一笑:“不用谢,举手之劳。”嘴角一歪,虎牙耀武扬威的有些发亮。
莫靖如又干咳一声,紧跟着眼皮一跳:“凌师侄真是……”他语气一顿,艰难表达:“特别。”
秦雪在无人看到的情况下悄悄向凌墨棠比起了大拇指,凌墨棠也为自己点赞。莫靖如无声叹息,青河僵在空中的手兀的放下,然后冲着凌墨棠指名道姓:“凌墨棠,今日之辱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可敢应我乾坤战台上一战高下?”
流云宗虽不许门内弟子斗殴挑衅行为,但却又开放了可供弟子之间互相挑战的战台,这很矛盾,就像是国家禁烟,广告上也打着吸烟有害健康的旗号,但实际上烟还是在正规的店里销售着,甚至每年烟草业上缴国家的税收亦非常的可观。
凌墨棠撇嘴,她一没道法没二功夫三没后台的三无产品,拿什么本事应下乾坤战台之约?
凌墨棠咬唇看看莫靖如,再看看秦雪,所有人似乎都在期待着她的回答,秦雪的表情是恼羞成怒的,御姐发飙:“青河你知不知羞,你明知她是刚入流云宗的新弟子,还未习得灵法,你一个已窥门径的人居然向她挑战,也不怕被人说以大欺小。”
这一刻,凌墨棠意识到秦雪对她是真爱。
“我只问她敢不敢,秦雪师妹这是要为了一个新弟子与师兄翻脸不成?”清河目光灼灼看向凌墨棠。
凌墨棠不负众望而又理直气壮的回答:“我不敢。”
于是,一大群人集体懵逼了,世道是真变了啊,很少能见到有人将认怂的话说的像凌墨棠这样清新脱俗,理直气壮了。
“你!”青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不甘心的骂道:“废物!”
凌墨棠的伶牙俐齿不容小觑,撸了袖子笑嘻嘻的说:“我废柴关你屁事?!”
清河的脸彻底青了,凌墨棠向来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人想气到她还真挺不容易,于是清河只能反复强调:“你就是没用的东西。”
凌墨棠也听的烦了,衣袖一挥忽然豪情万丈:“莫欺少年穷,他日的我未必不会胜过你,正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刚说完这些,凌墨棠就觉得自己这牛吹的有些大可能要坏事。
“好一个‘莫欺少年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有人击掌而叹,凌墨棠耳朵根发热抬眼朝说话之人看去,苏灼华正拍着手朝她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
凌墨棠真恨不能将自己的舌头咬断!这人啊千万不能手贱更不能嘴贱。
苏灼华脸上带笑将站在莫靖如身旁的秦雪挤走,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对着凌墨棠看:“那你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一鸣惊人的吧。”得意眼神,手指漫不经心的玩弄长至腰间的青丝。
秦雪原本在莫靖如旁边站的好好的却被苏灼华挤走,心有不甘也用胳膊挤着苏灼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