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善看到了吴越的神情变化,心思快速变动。她对吴越非常了解,吴越神色一变,她就知道在想些什么。同时她生出了些后悔,先前扔心形石头,抽签,还有住在道观,都是在向吴越表达情意,但是她觉得表白得过于露骨,而吴越又迟迟没有表示,当心吴越的心已经不在她那里,所以她就抛出了个姐弟论,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也算是有了台阶下。
不过看到吴越的神情变化后,陈文善马上确认了吴越的心思,又觉得自己收得太过了,对吴越的打击很大,要是不弥补一下的话,不知道吴越多久才能恢复。
陈文善想了想说道:“算了,你也睡在房间里吧,免得那位道长说我虐待你。不过房间里的床是我的,你只能睡地上!”
吴越却执拗道:“没关系,我在门外就行!”
陈文善顿时气道:“随便你,你在哪里就在哪里。”这时正好到了房间门口,她自顾走了进来,啪得一声把门关上。
吴越坐在门外台阶上,迎着山谷的凉风,慢慢清醒过来,再一次回想起陈文善一颦一笑,信心重新涌起来。酝酿了许久,他总算鼓满了勇气,伸手敲响了木板门。
陈文善余气未消,没好气道:“干什么啊?”
吴越的勇气顿时被削了一层,模凌两可道:“文姐,你就让我进去嘛!”
“你不是说站在门外就行了吗?”
“我后悔了啊!”吴越直接说道,“刚刚是没想就说出口了,不是我心里的真实意思。”
陈文善开了门后,却不看吴越一眼,径自走了回去。吴越因为重新进入房间,心情大好,信心十足,当下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
“文姐,长夜漫漫的,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好打发打发掉时间啊?”
陈文善脸色一红:“呸,谁和你做什么!到了晚上,当然是睡觉了!”话才说完,才觉得有歧义,脸色更红了几分。她转过身,想要再喝斥几句,却吴越正在前面,两个的人差一点撞到一起。吴越的气息撞到她的脸上,像是有魔法一般,陈文善只觉得心如小鹿乱撞,脸颊像发了烧般的热。
吴越同样怔在了原地,愣愣地望着陈文善的脸,身体里有股神秘力量窜起。忽然,他看到陈文善的双唇,一下子被这一点红色吸引,身体里的神秘力量转化为无法抗拒的渴望,想要把这一点红色咬住,狠狠地吸吮。
吴越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一股本能在驱动的他,凑得越近后,陈文善身上的香气越浓郁,更让人无法自拔。吴越不自觉地伸出一只手,捧在了陈文善的脸上,像在护住最珍贵的宝物。在双方嘴唇将碰未碰之际,忽然吴越身体一震,整个人被惊醒过来。
陈文善也感觉到了吴越的变化,也清醒过来,低头避开吴越,坐回到了床上。吴越心中一阵气恼,恨不得把怀中的传声符撕烂。
陈文善的脸颊还红着,不过神色已经正常,抬头问道:“小越,是谁传声给你?”
吴越嘿嘿一声,根本不拿传声符,坐到陈文善旁边道:“文姐,没什么事的,我们继续吧!”
陈文善听了大羞,一把推开了吴越,嗔道:“快滚开,床上是我睡的!”
吴越正想说什么,传声符又震动起来,也无法瞒过陈文善。他只好拿出来,传声的是柳红。吴越本来想去房外听,又一想觉得太过见外,直接就在陈文善前拿出来。
“越大哥,你在哪里?”柳红的声音有些焦急。
“红师妹,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你慢慢说来,不要紧张!”吴越心底一沉,没想赵家出手这么快,一招接着一招,给人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越大哥,城衙联合了贾、刘、林三大家族,封了我们的商铺!”
“什么!”吴越一惊,“城衙敢封我们商铺,这是打赵家的脸,赵家有什么反应?”
“赵家也来了人,但是其他三家联合施压,赵家也顶不住!”
“城衙为什么要封我们商铺,理由是什么?杀鲁雄南的事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其他三大家族没必要为了一个鲁雄南,就和赵家对立起来吧!”
“不是鲁雄南的事,而是我们第七层这里,出现了十来起灭门惨案,死得都是之前与鲁雄南来过我们商铺,准备拿假货单骗钱的那十来人的全家。”
“灭门?”吴越大惊失色。
“死得人太多,案子太大,影响太大,赵家也罩不住。这种案子出来,就算其他三家不出面,元龙观也会出现。因为我们与这十人有过直接冲突,是最大的嫌疑对象,所以就封了我们的铺子!”
吴越第一个想到得就是赵家下得手,但是又觉得不对,这不像是赵家家主的风格,而且这样一来,顾然是能把画符商铺陷入绝境,但是对赵家的损害同样巨大。仙赵城三大家族联合调查,再加上背后有元龙观施压,若真被查出是赵家某人做得,没人能保得住他。
不过若说不是赵家在下黑手,这十几起灭门惨案又明明就是针对画符商铺。难道说赵瑜的敌手,除了赵家的那些人外,还有其他的人吗?但是仙赵城是赵家大本营,若是还存在其他敌人,赵瑜不应该不知道。
“红师妹,你和小鱼儿联系过了吗?她怎么说?”吴越问道。
“赵师组说商铺封了没有关系,一切等她回来再说!”柳红答道。
“城衙封铺的时候,他们还有说什么吗?”
“他们让越大哥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