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海,我们看看,”

李子海一点头,转身走到病房的内室,打开房门,进去了一会儿,然后拖着一个半人高的画板走了出来,解开布头,露出一幅裱起来的画作,

赵云早已拿过一张椅子,我们将那画作拿起来放好,然后仔细看着,这是一张不知名的作品,画面上有个小姑娘,站在海边,穿着白色的裙子,朝着大海站立,落日渐渐下去,海边的火烧云如同一块块彩虹糖,很漂亮,近处的天空飘着白云,跟大海附近的火烧云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皱着眉头仔细看着,这个小姑娘赤着脚,戴着大帽子,手里拿着抱着一个小本子,低头写着东西,好像是在画画,又像是在写字,因为是油墨画,所以细节不是很清楚,

整幅画很简单,油墨重彩,还算漂亮,但却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算现代派,更不算抽象派,可以说毫无特点,

我微微皱眉,说:“就是这一幅么,”

李子海点点头:“对,二叔送了很多东西过来,基本都是希望可以让大哥心里积极一些的东西,又是书法,又是画作的,送来十几个作品,大哥都推辞了,只有这一幅画,留了下来,”

赵云看这画,左看右看,前前后后,然后又把画给翻转过来,再看看有没有夹层之类的,都没什么结果,

“会不会是这幅画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藏在里面了,”赵云摸着下巴说:“要不我们把画拆开看看,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

李子海犹豫道:“不好吧,这是大哥很喜欢的画,我们弄坏了,大哥应该会很不开心的,”

赵云说:“你没听小峰说么,你大哥不是一个对艺术一窍不通的人么,怎么会很喜欢这幅画,而且我一个有艺术细胞的人,都得说一句,这画,丝毫没有任何艺术气息,美术学院一年级学生估计都比这幅画画得好,不知道你二叔送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听我的,还是拆开看看吧,”

赵云说着就要动手,李子海拦住他,沉声说:“不行,不准弄坏,”

赵云笑道:“你看你,这不是找证据么,说不定证据就在这架子里,我们拆开,真没有再放进去,你大哥估计也不是真喜欢,”

“是真喜欢,”李子海有些急了,英俊的脸上露出着急之色,说:“当时我拿着这画,大哥也是让我搬来搬去,最后搬到了自己最右边的墙壁上放着,然后自己一直看着的,大哥是真的喜欢,大哥说,在这幅图里,看到了希望,自己也会努力,配合治疗,还说,叶风哥也不会死的,他也会活着,希望就在这里,”

李子海话一说完,整个人一愣,我也是心头一动,死死看着这幅画,

赵云笑道:“看来,我们果然找对了,你大哥的话,是话里有话,希望,就在这里,还提到了叶风,果然,就是这幅画,”

李子海犹豫一下,摊开手来,说:“那,那就拆开吧,”

赵云立马动手,我也跟着过来是,三下五除二,就把裱起来的画给拆开了,除去镜面和框架,把画纸也拿起来看了几遍,但却还是一无所获,

赵云忍不住说:“难道不是这么找的,该不会是藏在这张纸里吧,”

李子海说:“怎么会藏在图纸里,就这么薄薄一张纸,你给我藏一个证据看看,”

“你看过电视没有,那些古代人,不是藏秘密的时候,都是藏在纸上,”赵云振振有词:“如果真的需要找出来的时候,就用水浸一下,或则用火烤一下,或者直接烧一下,答案就出来了,我们也试试,”

赵云说着就想试,李子海赶紧护着画,说:“不行,别胡闹了,这个肯定不行,弄坏了怎么办,不行,”

“那我是没办法了,”赵云摊开手掌,看着我,

我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脑海里自己开始幻想着当初李牧海看着这幅画的场景,他看着这幅画的时候,一定不是欣赏艺术,他到底想要穿过这幅画,告诉我什么东西,

这一幅画后面,老李,你到底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看了一阵,说:“小李,你大哥最后让你把这画,挂在哪里,”

李子海一回头,指着李牧海左手边的墙壁,说:“就是这里,怎么了,”

我看着墙壁,再看看画,然后挥挥手,说:“放回去吧,也许是我们想多了,算了算了,收起来,”

李子海把画放了回去,我走到病床边坐下来,轻轻一叹,说:“不找了,老李,我今天,就来看看你,你啊,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病床上依旧无声,

我说:“老李,不管你现在听不听得到,我都要跟你聊聊天,这么多年了,我们当初创办的公子会,现在已经沦为别人伤人的工具,当初我们一起建立公子会,为了是让年轻一代企业家,创业者,少走弯路,少走老路,能够方便大家,方便发展,为的是让那些看不起我们家族老人们,全都对我们刮目相看,公子会做到了,真的做到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辛苦创办的公子会,已经成为叶少龙手里的杀人工具,它伤害了太多的人,也让太多的人沉沦,这一次,我就要把整个公子会给整垮,毫不留情地整垮,”

我说到这里,声音忽然有些哽咽:“所以,老李,你别怪我,别怪我亲手灭了公子会,我也是不得已为之,兄弟,你别怪我啊,”

我说完这句话,头就低了下去,再过一会儿,抬起头来,自己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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