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孟良只用了三分力,要不这厮至少得在床上躺两三个月才行。
马峰压根就没想到,还有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一骨碌爬了起来,顺手抄起一个铁勺子,往孟良那张俊朗的脸上打去。
他盛怒之下,当然不会留手,这一下来势如风,如果打实了,孟良肯定得毁容了。
“小良,小心!”孟国章想过来护着儿子,已经是来不及了。围观的人群里,传出了几声惊叫声,有几个胆子小的老年人紧紧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更有几个年轻姑娘不住的在心里叹息:“唉,这一勺子打下去,从此世间便少了一个帅哥,真是可惜!”
马峰的感觉非常好,“这小子不就是一个穷学生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敢和老子动手,真是屎壳螂一头扎进茅坑里——找死(屎)!”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华夏的优良传统,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与人为善的美德。然而,马峰的座右铭却是——打人就是要打脸!
在他的意识里,打脸才是人生的终极享受,只有将别人的脸打疼了,打肿了,人家才会怕他。
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子,还长了一张非常讨女人喜欢的脸,就更加是马峰所不能容忍的了。
其实,这种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招式,在坐拥梁山四大高手技能的孟良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他至少有十几种方法,将马峰秒杀。
但是孟良并不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的实力,他眼睛一眨,便计上心来。
“打人了!救命呀!”就在马峰手里的铁勺子即将与自己的俊脸来一次亲密接触之时,孟良故意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扭头便逃,却是脚下一滑,整个人像一块西瓜皮似的,溜着地面滑出了好几米。
孟良这一次是化用了活闪婆王定六的滑溜无形暗杀式,模样虽然看上去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但是却将马峰这势在必得的一记杀招避得干干净净。
马峰扑了个空,一下子收不住,当场摔了一个狗吃屎,门牙都差点儿撞掉了,那一把大铁勺子也狠狠砸在水泥地上,冒出了一串火星之后,顿时断为两截。
“好!”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喝彩声。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马峰也是个狠角色,又是一骨碌爬了起来,刚要撵着孟良再打。
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不干了,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不准行凶打人!不准欺压弱势群体!”
马峰扭头看了看四周,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众怒,若是再明着与孟良硬磕,必然会造成极坏的影响。
马峰能够坐到区市政所执法副队长的位置上,自然不是笨蛋。他知道,最近几年,城管的名声越来越糟,若是事情闹大了,被上面当作杀鸡骇猴的靶子,那就未免得不偿失了。
“我何苦要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硬碰硬?”马峰眼珠子一转,回头对着那一帮手下喝了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打电话报警!没看见有人暴力抗法吗?”
“这就打,这就打!”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连忙从兜里摸出了手机。
“报警?”孟良觉得这些人真可笑。
“小良,没事的,咱儿不怕,警察也得讲道理呀!如果他们真把你抓走了,爸和你一起蹲班房!”孟国章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孟良的身边,不停地给儿子打着气。
但是他心里也是震惊不已,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也勇敢了。在他的印象里,孟良是不可能将五大三粗的马峰铲一个大跟头的。
“爸,您放心,没事的!”孟良心里一热,却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件事如果闹到了派出所,自己父子两个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毕竟,以马峰如此胆大妄为的做派,在派出所里肯定有关系,到时候如果这厮真的给自己扣上一个暴力抗法的帽子,他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些年,嚣张似乎就是城管的标签。虽说网络早已普及,能够抓拍视频的手机几乎是人手一个,城管老爷们的“英雄事迹”也时常在网络上刷屏,引起了一定的关注,但是还有一些记吃不吃打的东西存在着。
“怎么办?”电光火石之间,孟良突然想起来,花城市电视台的台长好像叫马山,便计上心来,打算先把今天这一关应付过去,然后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好好教训一下这帮家伙。
他主意打定,上前一步在马峰的耳边轻声说道:“报警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最好将市电视台的记者一块叫来,也好让广大市民都了解一下我们的城管是如何文明执法的!”
瘦猴与马峰站的很近,也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不由得一愣,按动键盘的手指顿时停了下来,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马峰。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电视台是你们家开的呀,你说叫记者,记者就来了不成?胎毛未退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你小子点儿苦头吃吃,你就不知道锅是铁打的!”马峰不屑地笑着,回头冲着瘦猴喝道:“愣着干什么?你只管报警,出什么事有老子兜着!”
“马队说得对!马队说得对!”瘦猴慌不迭地答应着,又将手指按到了手指键盘上。
“市电视台的马台长是我表叔,我这就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派一个记者过来。”孟良把手伸进了兜里,其实他回来还没顾上买手机呢?
在孟良看来,马峰听他这么一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