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提起吴浩,我一个转身就把人按水缸里了,然后再提起来,再按进去,反复了三次,我这才将吴浩重新放到地上,而也就在这时,我身上那御力符的作用也瞬间消失了,一股体力透支的强烈疲倦感席卷而来,搞得我有些全身发酸。
而再次被我扔到地上的吴浩,他身上那些变黑的糯米已经被水缸里的水洗涮干净,之前覆盖着表体的那一层密集的黑毛也几乎不见了。
这整个过程,原本吴浩还有意识挣扎,现在也老实了,蔫儿啦吧唧的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见他没事了,我这才对那大嫂子说,“他是你儿子,人命关天,也别在乎那些男女有别了,你戴上手套,盛些糯米,把他身上还有尸毒的地方都蹭蹭,不必太过用力,用完的糯米就扔到这水缸里。最后再处理,注意不要沾染到自己身上。”
那女人看自己儿子的命捡回来半条,哪里还会顾及那些方便不方便的,听我说着,便也戴上了手套,急匆匆的开始用糯米搓吴浩身上残留着尸毒的地方。
这时候。吴刚已经装满了另外两个水缸的水,院子里的情况他也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才看向吴刚,有些为难的说,“你父母年纪大了,不一定经得住这样折腾,尤其是你母亲还是个女人家,这事……”
吴刚傻愣愣的看着我,似乎也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我正想提议其实他们可以自己给两个老人拔毒,反正具体过程他们已经看到了,若是他们自己动手,也无非就是拖延一点时间。
而我一个外人。又是个男的,若是对吴刚的母亲做这些事,也确实是有些说不过去。
尽管斐然常说医者父母心,在她的眼中没有男女,只有常人与病患。
可刚才我给吴浩扒衣服的时候,她还不是一样转过身去了?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无论嘴上说的多好听,封建的思想总会让人的心里结疙瘩,更何况这是在农村,有些事好说不好听,传出去以后吴刚的母亲要怎么见人?
我能想到的,作为地地道道农村人的吴刚和他老婆在这方面自然也比我想的多。
当然,他们自己动手处理这事儿也会有一定的危险,可这也都是些不得已而为之的事,若是有办法,我又何尝不想亲自动手?
只是不等我说话,一旁背立而站的斐然却是说,“如果二位不介意两位老人遭受这样的折腾,老太太身上的毒,我动手来清便是了。”
吴刚还没说话,他老婆已经略显感激的问,“小姑娘,你行吗?这可是力气活儿,没把子力气怕是不行。”
斐然点头。说,“行。”
见状,那女人便说,“那就麻烦两位了。”
这时吴刚也反应迟钝的说,“我爹娘身子骨儿好的很,不怕折腾。反正现在已经这样了,就是折腾出个什么,我也一定不会怪到你们头上。”
他们两口子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又进屋把那老爷子拖了出来,照着之前的办法在吴刚他老爹身上又来了一遍,这老爷子的情况和吴浩一样,那尸毒到了脖子下方的位置就没再往上蔓延,可他身上的黑毛更长,即使隔着手套摸上去,也有些扎手。
清完老爷子的尸毒,我和吴刚就把老爷子抬到了里屋去搓糯米,这个时候吴浩身上的毒也彻底清干净了。也被那大嫂子扶到了里屋,之后那老太太的事就交给斐然去处理了。
似乎是见识了斐然那把子力气,完事儿之后,吴刚的媳妇儿看斐然的眼神简直充满了各种崇拜。
吴刚也说斐然不只是小仙女,还是大力神。我就有些无语了,心说我的斐然,我的妻,你这小娇妻的柔弱形象算是彻底毁没了。
三人身上的尸毒清理干净之后,一个个都是冻得瑟瑟发抖,窝在火炕上围着大棉被哆哆嗦嗦的,吴刚的媳妇儿也怕三人被冻坏了,于是抱了柴回来玩儿命烧火。
顿时屋子里就热腾腾的了。
我让吴浩把手伸出来看了看。他手上生出的那黑长指甲还在,牙齿也依旧锋利,另外那老爷子和老太太也是,不过三人的神智此时已经清醒了,知道是我和斐然治好了他们的怪病,也一直在局促的道谢。
示意他们不必这样多礼。我才让吴刚去淘洗了两碗糯米,给三人含在口中,让他们半个小时后再吐掉。
之后,我又取了糯米敷在三人的手指上,缠了绷带,嘱咐他们这糯米要一天一换。三天之后,黑毒拔净,多余的指甲便会自行脱落。
至于他们口中的利齿,含了糯米也依旧不可能下去了,不过可以去找牙医想想办法,磨平什么的。
等我收拾妥当,天也已经快黑了,吴刚的媳妇儿连烧火带做饭的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饭是吴刚媳妇儿自己蒸的馒头,菜就是一盆白菜炖粉条儿,端上桌的时候,吴刚媳妇儿也是第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了不好意思的一面,说,“家里条件不好,也实在没多余的钱去置办酒菜,小先生和小姑娘也不要嫌弃,等以后缓缓手,我一定让刚子请你们吃顿好的。”
“无妨,我倒觉得这样的家常菜更合胃口。”我也没在意。原本我也是农村长大的,虽然条件不似吴刚家这样窘迫,但也能理解他们的难处。
饭桌上,吃了个七分饱,我这才想起问吴刚的老爹,“老爷子,你身上这尸毒是从哪里沾染来的?”
“尸毒?”那老头儿似乎还没明白自己是中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