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清被她逼的后退一步,有种做了坏事被抓了现行的心虚感,但一想到周临萱还躺在床上,胎儿不知能不能保住,心里就一阵怒气,回击道:“是你,你这个逆女,还弄了这么一个野种回来,我于文清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儿,还没嫁过去,就先当起了人家的继母,真是败坏家门,真是恬不知愧!”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恶毒,那略带腥臭的口水更是如喷泉一样喷在了于式微的脸上。
于式微一阵作呕,用干净的帕子擦了一把脸,淡淡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将口水喷我脸上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就连萧离都不哭了,寂静的能感受到阴风阵阵吹过。
众人抽了抽嘴角,没想到于式微还会说冷笑话,好冷啊……
于文清反应过来后,气的牙齿打颤,“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什么态度?”
于式微微微笑了笑,福了福身子,好以闲暇的看着于文清,“自然是对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女儿扫地出门的父亲该有的态度。”
“你……”于文清气的哑口无言,因为他方才确实这么想来着。
玉竹见于文清三言两语就节节败退,不由一下挡在了于式微的面前,抬手就掌掴了于式微一个耳光,一副趾高气扬的嚣张模样,“二小姐,这一耳光是代替老爷打的,你出言不逊,顶撞老爷,不孝之女,理当受罚。”
于式微脸上一片热辣辣的疼,正过脸来,看向了玉竹,以前在她面前乖得跟猫儿似得,却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小宁见于式微挨打,快速的挡在了于式微的面前,护住了于式微,愤愤道:“玉竹,我们小姐虽不再是公主,却还是这府上的嫡女,你一个婢女,敢如此放肆,就不怕送你到刑部,治你一个欺主犯上之罪吗?”
“啪~”一声,小宁的脸上也挨了玉竹一个有力清脆的耳光,尽管于式微拉了她一把,却还是没能避免。
玉竹不屑冷笑一声,“什么嫡女?哼,老爷已经撤销了她的嫡女户籍,她现在又是一个卑贱的庶女了,有什么资格放肆?”
什么?
于式微和小宁同时愣住,对视了一眼,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像所有不可能的事一下都爆发出来了?她们怎么一下子错过那么多?难道她们是故意蒙蔽了她们的眼睛?
于式微看向了于文清,面无表情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于文清顶着于式微质问的目光,无由来的就一阵心慌,但很快将那种心慌摒除,心道:自己可是太师,怕什么?
“没错,我的确已经撤销了你的嫡女户籍,小微啊,皇上她痛恨你,我也没办法啊。”
他说的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让于式微看了更加觉得恶心,她的眸子里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对于他的落井下石,虽然意外,但并不伤心,因为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有什么可难过的?
只是……从未没有一个人敢玩弄了她之后,还安然无恙的……
“父亲,你说蛇的特性是什么?”
于文清怔忡了一下,不明白于式微为何会突然这么问,只是看着她幽森的眼神,心中愈发忐忑,“你什么意思?”
于式微嘴角轻轻扬起,笑意一点点加深,明明是四月天,明明是晌午,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来自极北雪地的冰寒冷意,那种笑止于表面,不达眼底。
见她只是笑,却不说话,于文清心神一悸,忽而有种乌云罩顶的预感,“你笑什么?”
于式微笑意还在加深,“我笑你活了一辈子,却终究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得不到,死后连一副棺材都不会有!”
“轰~”
于文清如同被一道寒流击中脊背,四肢百骸变得麻木冰冷起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要对他出手了?
她是如何一步步弄死唐氏整垮唐家,他皆看在眼里,此女工于心计,善用谋略,一旦被她算计上,那绝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不自负,不会断了自己的路。
想到此,于文清的语气软了下来,“小微啊,为父方才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还是于府的嫡女,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大不了他回头再重新弄上去,反正户部尚书是他多年的挚友了。
玉竹一看于文清竟然转变的如此之快,有些不满说道:“老爷,你忘了她可是唆使这小野种冲撞了夫人。”
“砰~”一声,玉竹的话刚说完,就被于式微一脚踹飞,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门框上,发出一声惨呼声。
于式微来到她的面前,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令她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然后掏出了藏在袖子里用以防身的匕首,在玉竹惊恐之间,在所有人来不及回神之间,一刀割下了玉竹的舌头,然后一下扔在了玉竹的脚边。
“啊~啊~”玉竹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
于文清眼珠子都快瞪下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于式微……于式微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割掉了玉竹的舌头,这太……太残忍了,太可怕了。
小宁则是捂住了萧离的眼睛,根本不用于式微吩咐,就带着萧离离开了观景园。
屋内本来装疼的周临萱在听到玉竹的惨叫后,急急的奔了出来,一脚踩在了玉竹的舌头上,一滑,就朝着于式微倒了过去。
于文清平生第一次反应这么快,一把抓住了周临萱的手,将她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