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澜依迷茫的看了一眼百里玉珊,脑袋里一片混沌,好似浆糊一样的乱,只觉身边同样穿着嫁衣的女子很眼熟。 > 说着,顾澜依真的一把掐住了百里玉珊的脖子,将她摁在了地上,打算先掐死她再说。
百里玉珊口中塞着白布,惊恐的摇着头,想说自己不是于式微,可话到了口中就变成了呜呜声,根本无法说出口。她的双手也被紧紧绑着,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像是垂死挣扎的小兽般,眼底闪过阵阵绝望。
于式微看着将恨意泄在百里玉珊身上的顾澜依,眼底闪过一丝嘲讽,悄然之间,用匕首划开了百里玉珊的绳子。
感到绳子一下崩开,百里玉珊心中一喜,快速的挣开了禁锢,然后一把揪住了顾澜依的发髻,狠狠一扯,将她扯到了地上。
“呸~”百里玉珊拿掉了口中的白布,气的浑身发抖,怒斥道:“你这个疯子,谁是于式微,我叫百里玉珊!”
顾澜依和百里玉珊同时吃了于式微的药,只记得先前的事,并不记得近段时间的事,所以二人都忘记了曾在敏亲王府见过一面,也忘记了自己被赐婚给寒江月,百里玉珊更忘记了自己去敏亲王府认亲一事。
所以二人现在两看两相厌!
顾澜依从地上爬了起来,愤恨的看着百里玉珊,“于式微,你以为换一个名字就不是你了?你将华儿藏到哪里去了,你把她给我交出来!”
说着,顾澜依扯住百里玉珊的衣裳,一顿纠缠,“交出来,你把华儿交出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百里玉珊嫌恶的推了开她,一腔怒火不断冒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花儿草儿的,我不认识!”
说完就往外走,却被顾澜依身影一闪截住了去路,“于式微,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招!”
“砰~”一声,霹雳一掌重重的打在了百里玉珊的心口之上,震得她倒退无数步,一下落在了于式微的怀中。> 顾澜依一听,一身血液瞬间沸腾起来,目光里露出蠢蠢欲动的杀机,倨傲的看着对面的百里玉珊道:“于式微,听说你会武,我一直想抛开那些尔虞我诈,跟你殊死搏斗一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百里玉珊捡起地上的棍子,警惕的看着顾澜依,冷冷道:“我不跟你打,我不会武功。”
“你骗谁呢,接招吧。”
说话之间,顾澜依身上气势全开,举着棍子就开打了。百里玉珊连一招都没接下,就被一棍子闷在了地上,痛的满地打滚,哇哇惨叫。
于式微冷眼看着只挨打不还手的百里玉珊,心下一阵狐疑,难道她真的不会武功?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逝,于式微玉手一翻,几根银针已经藏在了手心,欲出手阻止这一场闹剧,却忽然……
只见被打的落花流水的百里玉珊倏然眸色一狠,一个鲤鱼打挺,拿起了棍子便开始反击,“混账,是你逼我的!”
顾澜依唇角冷勾,讥讽道:“于式微,你果然是装的!”
“再说一遍,我叫百里玉珊!”
一阵狂风忽起,尘嚣飞扬,百里玉珊衣袂飘起,满身肃杀,狠狠道:“既然你咄咄相逼,那就别怪我痛下杀手了!”
说罢,她身形一闪,快如闪电,没等顾澜依看清楚,人已来至跟前,一掌将顾澜依打退无数步,险些撞在后面的水缸上。
顾澜依捂着心口,犀利的看着百里玉珊,“于式微,想不到你功力如此高,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没有刀光,没有剑影,却是杀机四起,厮杀惨烈!
于式微缓缓地将手中的银针收了起来,目光幽深的看着打得如火如荼的二人,心道:幸亏没出手,否则就看不到百里玉珊的反击了。
她招招凌厉,直取命门,可不想世家小姐学的那些花拳绣腿。顾澜依武功纵然不低,可惜招式太过华丽优美,根本不敌她势如破竹。
百里玉珊……不简单!
思忖之间,百里玉珊已经一脚踏在了顾澜依的心口之上,以胜利之姿冷傲的看着她,红唇微启,“你输了!”
顾澜依暗暗咬牙,却不得不承认,“没错,本郡主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这可是你说的!”百里玉珊抬起棍子,欲给她致命一击,却不料,一股危险突然袭来,直取她的后背。
百里玉珊身形一闪,一个空翻,数枚银针落在了不远处的大树树干上。
百里玉珊凌厉的看向了于式微,“你敢暗算我?”
于式微一把扶起了顾澜依,手中火药弹一丢,在火药爆炸之际,趁机带着顾澜依逃出了小院。
等百里玉珊去追的时候,却被隐藏的洛清风给截住了去路……
于式微将顾澜依送到了云南王府,“郡主,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等待她的将是名节尽毁的屈辱,报她当初射她那一袖箭之仇!
摄政王府
夏欢匆匆跑回了褚雪所住的听雪阁,焦急道:“公主,百里小姐回来了,不过好像不太对劲!”
褚雪公主眸色一紧,“怎么了?”
夏欢眼神有些复杂,“她好像不记得我们了,现在正在前院仇人似的与王爷针锋相对,那架势,好想要跟王爷厮杀一场。”
“厮杀?”褚雪公主倏地起身,急急的往外奔,边道:“我看她是疯了!”
前院,一片寂静。
家丁们战战兢兢的看着院落中与他们王爷相对而站的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