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之中,于式微听到上官九幽的话,艰难的看向了他,见他已经抓住了白云深,便承下了他这份情,咬牙道:“我要亲手剖出他的心脏!”说着,一点点爬了起来,来到了寒江月的身边,为他搭了一把脉,再次看向了上官九幽,冷冷道:“解药!”上官九幽眸色一沉,什么都没说,将解药扔给了于式微,这次偷袭寒江月,的确是他卑鄙了些。寒江月是他多年的对手,在没有遇到于式微之前,他与他之间的明争暗斗,向来都是惺惺相惜,光明磊落,他方才出手救他,说明他对他还含着一颗尊重对手的心,是他小人,一心想置他于死地!于式微将解药给寒江月喂下后,彻底松了口气,自己身上的疼痛也如退潮般减退,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她起身来到了白云深的面前,面色阴冷骇人,一字一顿:“白云深,你我本无冤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你却用天下至毒来折磨我,知道得罪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么?”白云深一点都不怯,冷笑一声,看向了一旁的于任宏说道:“于兄,我们可是同盟!”于任宏眸色一凛,有些犹豫的看了上官九幽一眼,他们是同盟不假,但现在插手的可是上官九幽,柔然国的大汗。他武功奇高,自己对上他,尚不知有几分胜算,若是因此得罪了他,反而不好……“白兄,不如你给这位姑娘解了蛊,一笑泯恩仇!”白云深见于任宏说这话,心底有些不甘,“这个女人耍了我们,难道就这么放过她?”“打住~”于式微突然开口,制止了二人的商量,提醒道:“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在我手中,别一副决定我死活的口气,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中,我说过将你千刀万剐,就一定会千刀万剐!”眸光转动间,于式微看见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走过去捡了起来,没有半分迟疑,决绝而狠毒的一刀扎进了白云深的肩膀。白云深立马响起一阵惨叫,“啊~”于式微残忍一笑,,一刀割下了他一块血肉,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把揪起了他的头发,将他扯到了跟前,吐气如兰,“想不想尝一尝被剖心是何滋味?”白云深肩膀上血流如注,痛的脸庞狰狞扭曲,却仍没有半分歉意,恶狠狠道:“贱人,你敢伤本皇子,我南诏定然不会放过你!”于式微不屑一笑,一张普通面容因为这一笑,而变得璀璨生辉,潋滟绝伦,宛若地狱里的妖异鬼姬,眼底全是嗜血的光芒,“不放过就不放过,区区一个南诏,我还没放在眼里。”这话倒是真的,于式微掌握天下经济命脉,又先后掏空各国国库,手握上百万大军,想要覆了一个小小的南诏国,不在话下。但是因为仅仅一个白云深,他还不配!白云深听到此话,瞳孔一缩,突然惊恐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敢说如此大话?”于式微扬唇一笑,又是一刀,狠狠落在了他的另一只肩膀上,割下一大块肉,甩在了他的脸上,“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啊~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白云深脸色惨白,,挣扎着想要杀了于式微,却被上官九幽扣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不由咆哮道:“放开本皇子,这是本皇子与这个贱人之间的恩怨,放开本皇子。”“砰~”一声,上官九幽一拳打在了白云深的脸上,“贱人这两个字,除了本汗之外,谁都不能这么说她。”什么?白云深被打的头一蒙,偏到了一边儿去,觉得不可思议,这女人到底是谁?上官九幽为何如此维护他?于任宏也觉得有些吃惊,从没听说过上官九幽在乎一个女人过,除了那个贱人……贱人……是于式微!竟然是于式微!妈的,真是冤家路窄。于任宏紧了紧手中的剑,强压下了心头翻起的恨意,笑道:“白兄,这件事是你的错,你先给这位姑娘道歉,然后给她磕几个响头,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姑娘,你说如何?”闻言,于式微转头看向了于任宏,微微一笑,“别说他不答应,便是我……也不可能答应!”今日,她非要了他的命不可!白云深眼睛一眯,额头青筋爆裂,“本皇子亦不会放过你。”于任宏看他如此不识时务,心底一阵暗暗焦急,于式微这个人有多狠,他比谁都清楚,她说将他剖心,就一定会将他剖心,人是他带出来的,若是三皇子命丧于此,二皇子那里,不好交代……想到此,于任宏一拳打在了白云深的脸上,怒斥道:“不识好歹的东西,今天你不道歉也得道,大汗在这儿作证,你哪怕有一点儿不虔诚,都不能依你,大汗觉得如何?”上官九幽冷眸微闪,迟疑道:“女人,这件事……”“上官九幽,你想当和事佬,你有这么资格么?”以怨报德卑劣小人,她真替寒江月感到不值,怎么会想着救他?刚才就应该让他磕头磕死才对!上官九幽脸色一黑,“你……”“少废话,今天,白云深的命,我要定了!”说着,一匕首狠狠地刺入了白云深的心脏,狠狠划动了两下,将心口上的肉皮撕裂开来,一把掏出了他的心脏,用力一扯,血管崩裂,心脏脱体而出。白云深瞳孔一下放大数倍,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继而呼吸一停,倒地身亡。前后不过流光瞬息,令人意想不到,却又在意料之中。于任宏惊恐的倒退了一步,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于式微下得去手,这个丧心病狂的变态,他待会儿定要寻机杀了她,为父亲,为父亲,为华儿晔儿,为整个唐家报仇雪恨!上官九幽面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仿佛这样残忍的画面在他面前不多司空见惯,他见过最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