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氏也看到了周静雪,看到那张几十年未变的姑射美貌,惊得脸色一白,慌忙来到了于式微的面前,拽着她和百里玉珊一同背向了周静雪,似是想躲避着什么。众人都沉浸在白虎伤帝的震惊中,未看到那个杂耍班主已经来到了于式微的身边,并一把捉住了于式微的手,大声控诉道:“是你,是你腰间香囊中的铃兰香刺激到了白虎,它才会疯的,是你害了皇上!”于式微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她平生最恨铃兰香,会让她想起那个虐她千百遍的王氏,所以她怎么会佩戴铃兰香呢?而且铃兰香有迷人心智功效……等等!于式微猛然看向了靠着她的百里玉珊,又看向了腰间的香囊,心下狠狠一沉,伸手就要去抓香囊,却被班主抢先一步,率先抓在了手中。“你想毁灭证据?”班主声音异常高调。于式微一把推开了百里玉珊,狠狠地甩了她一个耳光,疾声厉色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到底是谁?”姬氏吓得脸色一变,快的将百里玉珊扶了起来,有些埋怨道:“式微,你到底怎么了?她可是你妹妹啊,还给你挡了白虎……”于式微大声打断了姬氏的话,怒不可揭,“这正是她的阴谋,趁着给我挡白虎之际,在我的香囊中加了铃兰香!你不是百里玉珊,你到底是谁?”百里玉珊委屈的看着于式微,强忍着眼泪说道:“姐姐,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定是你误会了。”叶皇后站了起来,遥指于式微,面上挂着怒色,怒斥道:“于式微,在皇上面前你也敢放肆!”于式微扭头看向了叶皇后,身上气势半分不输,“怎么?皇后娘娘是想让我一句话都不说,然后落入你的圈套么?”叶皇后气的一把将桌子上的酒壶砸向了于式微,同时道:“反了,重伤皇上在前,污蔑本宫在后,来人,将她拖去出看了。”寒江月眼看酒壶就要落到于式微身上,来不及想太多,依于本能就挡在了她的前面。只听得“砰”一声,酒壶砸在了寒江月的额头上,下一刻,一股鲜血冒出,呼呼流了满脸。于式微瞳孔一缩,一个闪身,来到了寒江月的面前,快的拿起手帕捂住了伤口,心疼道:“傻瓜,我自己会躲的呀,为什么要冲上来?”寒江月面上挂着笑意,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说道:“万一你躲不过呢?我不会拿你的安危来赌这看不见的希望!”于式微眼底水光攒动,“所以你便不顾自己的安危了么?”寒江月捧着她的脸,抵着她的头,笑道:“这一点儿伤,过几日便好了。”皇帝的伤口已经包扎好,身上绑了好几层绷带,对于叶皇后出手砸于式微这一举动,觉得有些过激,淡淡道:“皇后,你是国母,即便要审讯,也要有国母的样子,这般模样与市井泼妇有何区别?”叶皇后眼神一闪,态度立马转变,“皇上说的极是,是臣妾见皇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失态了,请皇上赎罪。”皇帝摆了摆手,然后看向了于式微,问道:“护国夫人,这班主的话可是真的,你香囊中有铃兰香?”于式微转过头来,拱手道:“回皇上,臣香囊中并无铃兰香,因为已故养母王氏生前最爱铃兰香,所以臣此生最恨铃兰香,又怎会待在身上。”班主跪了下来,将香囊高高举起,诚诚恳恳道:“皇上,小的不敢撒谎,不信让太医看看这香囊之中是否有铃兰香,便可知道,这位夫人也说了,她的养母生前最爱铃兰香,将香带到身上也不足为奇啊。”6安看了皇帝一眼,然后快将那个五彩蚕丝所织成的香囊递到了太医的手中。太医闻了闻,认真说道:“皇上,此香囊中确有铃兰香。”顾澜依也跳了出来,跪在地上指控道:“父皇,一定是于式微想伺机报复儿媳,所以才利用儿媳推荐的杂耍班子来害父皇,想让这灭九族的大罪落在我云南王府,此女好毒的心肠啊。”皇帝越听越糊涂,“你说于式微要伺机报复你?为什么要报复你?”顾澜依振振有词道:“皇上还记得您上次将儿媳赐给敏亲王当侧妃么?于式微她一直怀恨在心,成婚那日,也是于式微找人绑了儿媳,儿媳才丢此大人,这个女人心胸狭隘,心中一直计较着,定是这样。”周临月也站起了身,说道:“父皇,这一点儿媳可以证明,去年护国夫人未行兵打仗前,曾参加皇后娘娘的菊花宴,那次便多番针对澜依郡主了。”叶皇后也随口道:“没错,当时多位命妇在场,皆亲眼所见。”西凉皇褚岚眼看于式微百口莫辩,不由说了一句,“心胸是不是狭隘,你们剖开看了还是怎的?怎就说的如此笃定?”顾澜依反驳道:“她就是这种人,还用看么?不然身上带铃兰香做什么?不管是不是有心要伤害皇上,皇上都已经受了重伤,按照大云朝律法,当就地诛杀!”周临月看了一眼镇国公府的人,齐齐说道:“请皇上当场诛杀于式微!”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太师岳林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老臣方才听到护国夫人说自己的妹妹给她放的铃兰香,而且说了自己平生最恨铃兰香,根本不会戴在身上,这两大疑点尚存,请皇上彻查,不放过任何罪犯,当然,也不冤枉任何忠臣。”卢明达也起身道:“皇上,臣认为太师大人说的有道理,请皇上彻查。”叶皇后看了皇帝一眼,眼底闪过只有两人才懂的深意,“皇上,请您做出判决吧。”眼中深意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不趁机除了于式微,以后或许就没有这么冠冕堂皇的机会了。皇帝自然看的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