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式微听到这声音,身子一僵,猛然回过头来,就看到姬氏身子正直直的倒向她,她伸开双手,将她接在了怀中,血光入目,一片猩红,那冰冷的长剑,正中心口。于式微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不止,反应过来后,快速的将姬氏扶到了椅子上,然后拿过了医药箱,转头看向了一众太医,爆喝道:“你们,救敏亲王!”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被她身上的雷霆气势吓得心生畏惧,不做停留,纷纷围住了寒江月,七手八脚的给他医治起来。上官墨没想到区区于式微,会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给她挡刀挡剑,气的再次举剑,欲三度动手,却不料两道人影鬼魅般一闪,落在了他的面前,在他还没看清楚是何人之际,已经将冰冷的剑刃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白溪和鹿月一左一右的拿着剑架着上官墨的脖子,然后看向了于式微,问道:“王妃,怎么处置他?”于式微转过头来,满目寒戾,浑身散发着吃人的恨意,“将他给我一刀一刀剐了。”白溪点头,一把脱掉了上官墨的铠甲,然后扒开了他的上衣,拿出剐刀就要剐,却被痛的快要昏厥的姬氏和皇帝一同制止,“住手~”于式微眉头紧蹙,看向了满头大汗的姬氏,“母亲,皇上阻止也就罢了,您为什么阻止我?”姬氏眼底尽是苦涩,“式微,听母亲的话,放了他,你绝对不能杀他。”于式微不解了,“他伤了你和江月,便是千刀万剐都不为过,母亲,我知道你心善,但是对于这种人,不必心善,白溪,动手。”白溪再不犹豫,一刀狠狠地剐了下去,瞬时将上官墨的肉皮剐下来一大片来。周贵妃急的匍匐到了上官墨的脚下,什么冷情淡漠,统统消失不见,现在,她只是一个见不得自己儿子受伤的母亲,哭的肝肠寸断,“别剐他,要剐就剐我,是我的错,要逼宫篡位是我的主意,跟他无关。”皇帝捂着伤口,急急地奔了下来,阻止道:“朕命令你们,不能再剐!”白溪不屑的看了一眼皇帝,当着他的面儿,生生又剐了上官墨一刀,剐的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白溪却不以为意,“对不起皇上,我家王爷将我们派给王妃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便只听王妃的命令,便是玉皇大喜,如来佛祖来了,也是白搭。”“你……”皇帝气的头一蒙,身子一晃,差点晕过去,“你敢抗旨不尊!”白溪看着他,不屑之极的又剐了一刀,眼底带着挑衅笑意,一副‘我就是抗旨不尊,你来打我啊’的嚣张模样。在他短短的二十年杀手生涯中,悟出一个真理,跟着牛逼的主子,就该无限嚣张才对!皇帝气的额上青筋爆裂,将目光投向了于式微,以命令的口吻道:“于式微,让他住手。”于式微此刻已经给姬氏包扎好了伤口,又给她喂下了续命丹,听到皇帝的命令后,冷然站起身来,走到了皇帝的面前,寒目如刀:“皇上,我不会让他住手的,我要将上官墨活活剐死。”皇帝被她身上那毁灭一切气势震得后退无数步,一时说不出话来,“你……”周贵妃从地上爬了起来,抓住了于式微的双肩,求道:“于式微,于式微,你剐我,剐我……我替他受过,你来剐我好不好?”于式微一把推开了她,转身看向了还在挣扎不肯睡过去的姬氏,跪倒了椅子前,捉住了她的手,求道:“母亲,您快休养一会儿吧,若是您强行撑着,女儿也保不住您这一条命啊。”百里玉珊也苦苦哀求,“母亲,您快歇着吧。”姬氏有苦道不出,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百里长原,希望他能保住上官墨的性命。百里长原叹息了一声,然后说道:“夫人,你放心,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做到的。”姬氏听到此话,一颗心放了下来,头一歪,陷入了昏迷之中。于式微又为她诊了诊脉,虽然虚弱,却是跳着的,不由松了口气,然后看向了寒江月,见他伤口已包扎好,人也是清醒的,并对她露出笑意,一颗心彻底放了下来。这时,洛清风疾步走了过来,来到了于式微的面前,单膝跪地道:“小姐,叛军已经全部诛杀,一个不剩!”于式微看向了满身鲜血的上官墨,嘴角冷冷勾起,吐气如兰,残忍无比,“上官墨,听到了吗?你的军队已经被全部诛杀,一个不剩,一万精兵呢,殿外这会子只怕已是横尸累累,血流成河了。”洛清风随即应道:“小姐所言不假,而且我们的人已经在宫门外截住了镇国公周老将军的军队,我们虽然损失惨重,不过幸不辱命,已将镇国公的军队全部杀光,镇国公一门男将也都死在了乱刀之下。”上官墨本来痛的几欲晕厥,却在听到洛清风和于式微的对话后,一下清醒过来,发出巨大的吼声,“于式微,我要杀了你……”于式微挑了挑眉,嘲讽道:“若是你还有命杀我的话,尽管来啊……”周贵妃‘扑通’一声,跪倒了于式微的面前,梨花带雨,苦苦哀求,“于式微,求你大发慈悲,放过他吧。”皇帝见周贵妃如此卑微的求于式微,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揪起了周贵妃,对着外头大喝道:“御林军,给朕将于式微拿下!”于式微冷斥一声,“谁敢?我的军队就在外面,谁敢动手,我就将谁大卸八块。”洛清风吹了一个口哨,召唤出了杀手盟的杀手们,全部进殿,挡在了于式微的面前,异口同声道:“谁敢动主子,杀无赦!”御林军们被这些杀手身上的弑杀气息吓得不敢再上前,只能缓缓地移到了皇帝的身边,护住了皇帝。皇帝已经快要气炸了,却不得不强撑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