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车辆开进了别墅,寒冷的冬夜,特别的静谧。
寂静得让人感觉到害怕,感觉到寂寞,冷。
按了密码,安以浩推开别墅大门,暗沉的月色朦胧,偌大的别墅阴冷安静,漆黑的客厅没有一点的温暖,他脱了外套,随手甩上大门,缓缓走进客厅。
他没有开灯,因为看得见路,没有必要开灯了,开了灯又能看见谁?谁也没有,只有冰冷的家私,奢华却充满了寂寞。
拖着疲惫的脚步,他踩着楼梯,边扯着领带边往上走。
每一步都感觉那么的沉重,心空荡荡的,在哪里都感觉不到温暖,可笑的是他今晚上是参加了一个婚礼,他妈妈的婚礼。
在他爷爷死后不久,他母亲改嫁了。
他没有在乎,也没有介意,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也知道他爷爷在世的时候,是强求不让他母亲改嫁的,一切都是因为顾全安家的颜脸。
连最后一个亲人都投到别人的怀抱里去。
安以浩在暗夜里苦涩一笑,脚步有些浮沉,因为喝过酒的原因,始终有些醉意。
开了房间的门,他伸手摸上旁边的墙壁,感应灯突然不亮了,他抬头望了一眼天花上面的水晶灯,冷笑一声,连灯都不亮了。
还能做什么?就在黑暗中一个人独寂的度过吗?每天对着一堆没有任何温度的文件,像个机器人在算计又为集团赚了多少钱,却不知道这些钱赚来有何意义。生意上的成功让他还有一丝丝觉得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把外套甩到边上,也不知道会甩到什么地方去,他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事情了,伸手缓缓把门关上。
突然,寂静的夜里,轻盈的脚步声靠近。
他立刻警惕,认真听着,却又没有,漆黑的房间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但是房间的等突然不亮了,又加上他敏感的感应。
一股杀气笼罩而来,他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腰腹被狠狠一刀刺伤,疼痛的感觉让他立刻明白过来,一手捂着已经插入腰腹的刀,一脚踢上面前的黑影。
“嗯……”黑影被踢飞,发成男人粗狂的闷痛声,而黑影也连同他腰腹的长刀一同拔出来倒地的。
安以浩眉头紧皱,痛得脸色顿时煞白,用手紧紧捂住鲜血直流的腰腹,一步一步走向黑影,他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因为他此刻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黑影既然来杀他的,想必就是杀他妹妹和表姐的凶手。
黑影突然站起来,拿起到又冲着安以浩刺来。
安以浩用尽全力,修长的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是一脚踢上黑影,如地狱的使者,暴戾而愤怒,“你终于出现了?杀我妹,杀安月丽的就是你吧?”
黑影缓缓的往后退,朦胧中看到他带着鸭舌帽,口罩,身材魁梧,虽然没有说话,但安以浩知道他是男人。
“既然你来了,那么今天不是你是时期,就是我的祭日。”安以浩如鬼魅般的声音冷冷道,满手鲜血,疼得他全身发冷,他意志告诉他,即便今天死了,也要为妹妹报仇,让这个魔鬼血债血偿。
黑影显得有些慌,退到后面的桌子上,突然被挡住了,他连忙转身,伸手拿起桌面上的花瓶,快速往安以浩砸来。
安以浩快速一闪。
嘭,巨响的花瓶掉地上,四分五裂,黑衣顺势冲上来,快刀一划,安以浩感觉眼睛一疼,头立刻后闪了一下,一个腾空飞踢。
砰砰砰……
黑衣踢飞在桌旁,砸到很多东西,掉得到处都是,而安以浩并没有继续上前攻击,而是快速用手压住自己的眼睛。
因为刚刚闪开花瓶的那一刻,感觉黑影的刀往他脸部刮来,闪得不够开,被刀子从双眼划过。
那种痛,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而眼角润润的流着血,痛得他紧紧捂住眼睛。
而在他停顿的那一刻,突然听到开房门的声音,他心里倒是苦涩冷笑,讽刺这个凶手是多么胆小,估计是打不过他,又不知道他现在眼睛受伤,看不到,以为他只是停顿一下,就落荒而逃了。
他心知肚明自己现在受到什么伤害了,眼睛被刀所伤,腰腹的一刀也是致命的伤,他缓缓的往前走,看不到路,眼角滴着血,腰腹痛得他身体发软无力,鲜血打死了他的大腿,往下流。
多么讽刺,干嘛不多给他一刀,让他痛苦一点。
突然踢到感觉像是床的地方,他往上面一坐,从裤袋里面摸出手机,拿着手机的那一刻,他烫到可笑的是,他看不到东西了,如果使用触屏手机?
即便想求救,也是徒劳。
只有他一个人的家,铁门外还有一个保镖在守门,他现在痛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血流得全身发冷发软,意识开始模糊了,他走不出这个房门,就会死掉的。
他往床上一到,脑海里上过雅雅可爱的笑脸,像他冲来,“哥哥,哥哥……”
“雅雅……”在即将要死去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最疼爱的妹妹,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他眼角里是鲜血,也是泪水,无法为妹妹报仇,无法看着杀害他亲人的凶手受到惩罚,是他最大遗憾。
最后一丝力气。
他凭感觉,按了手机屏幕,手机是指纹锁,他手指压上,听到嘟的一声,开锁了,摸着手机,在左下角的位置一点,那个地方是电话本,弹出来的应该是电话本了,他看不到是谁的电话,随意双击一个。
抱着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