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温蒂此时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着他的表情格外的滑稽:“因为她受到了惊吓,你就派人绑架我吗?见我不出来,还亲自引诱我出来,把我扔到那破烂的烂尾楼里…”
她越说越觉得无比委屈,眼泪顺着眼角流出:“你知道那里有多冷吗?你整整冻了我三天三夜,你那些手下根本不知道给我采取任何取暖措施,是不是你吩咐他们这样虐待我的?是不是?”
“不给你一场教训,你又怎么会长记性呢?”
这话墨寒时说的无比淡然,仿佛教训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温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张无比英俊脸,眼泪却越流越凶…
她沉默着凝视了他半晌才嗤笑出声:“所以他们侮辱我,也是你吩咐的了?只因为你想让我长长记性?”
“侮辱你?”墨寒时挑了挑眉头:“他们没这个胆子…”
“是,他们是没有把我怎么样。”温蒂恼怒的瞪大了眼睛,嘶哑着嗓子喊道:“可是他们吻我了,他们一个个的上来亲.吻我,难道这还不算侮辱吗?”
墨寒时沉默了片刻,温蒂亦是一眨一眨的凝眸看着他,想着这事应该不是他指使的,应该是他那些手下自作主张,他不会对自己这样狠心,她忍不住想,现在他知道他那帮手下这样对待她了,应该会给点教训吧。
这样想想,她的心里也没有那么憋屈了。
“只是亲.吻你,你就觉得侮辱了吗?”墨寒时看着她,微眯了下眼眸:“那你给顾笙喝下那杯奶茶,下场又将会是如何呢?”
“什么?”温蒂真心觉得自己的耳朵是冻坏了,不止是耳朵,就连眼睛似乎也不好使了,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如此熟悉,她却仿佛是不认识他了。
她看着他,忍不住扬唇笑了,并且越笑越大声,墨寒时只静静的看着他,沉默着看着她发疯。
温蒂大笑着,一双泪眸却始终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脏如同被人凿了个大洞,血淋淋的泛着疼。
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笑声戛然而止,她愤怒的扬起拳头一下砸在了床上,赤红着双目恼怒的瞪着墨寒时,怒吼道:“她不是没有遇到危险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子对我?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你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吼着吼着突然哭出声来,哽咽的说道:“我明明是要道歉的了,我出了四季饭庄我就后悔了的,知道她没事我也是开心的,我已经想好当面道歉了,可是你…墨寒时,你怎么这么狠,你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就这样对我…”
墨寒时扬唇笑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道歉?呵,做过之后才想起道歉?有用吗?她这次是运气好,及时被救出了虎口,若是运气不好呢?她将遭遇到什么?嗯?她将遭遇到什么?”
后面那句话他突然拔高了声音,温蒂被吓了一跳,顿时止住了哭声,胆怯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已经动怒,脸色阴沉,双眸中满是怒意,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腕上青筋都凸了起来,就像是一只发怒的猎豹,随时要将她撕碎。
看到男人越来越阴鸷的眼神,温蒂满心的恐惧,吓得屏住了呼吸,一点点的往后退着身体,和这个男人认识三年多,几乎是一直都处于亲密的床.伴关系,她自认为见过他所有模样,却没想到他真的动怒竟是这个样子。
她忍不住的瑟瑟发抖,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杀死,她是真的害怕了,牙齿都控制不住的打颤,发出轻微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温蒂吓得哽咽出声:“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真的不甘心,我以为只要没有她,你就会想起我…我以为你只是把她当做玩物…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在乎她…我真的没有想到…”
“这就是你伤害她的理由吗?”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阴沉,温蒂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将身体缩成了一团,哭着说道:“是不是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了?那我亲自去给顾笙道歉好不好?”
她说着抬手擦了下眼泪,吸了下鼻子,哽咽的更加厉害了:“只要她能消气,无论我做什么,都可以的…哪怕让我跪下也可以…”
墨寒时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过于阴鸷的双眸凝视着她,温蒂只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着她,让她呼吸困难,胸腔内憋闷的难受。
她看着他,眼泪流的更凶了:“我这样做也不可以吗?那你到底要我怎样啊?难道真的要杀了我,你们才解气吗?”
墨寒时依旧沉默着看着她,见她泣不成声了,才沉声开口:“回m国去吧,以后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你也不要再去打扰顾笙,她也不想再见到你。”
他说着站起了身,看样子是要走,温蒂瞪大眼睛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见他要走,才出声说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懂了,不是吗?”墨寒时说着迈步走向病房门口,走了两步后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温蒂,我耐性不怎么好,你最好…听话一点,不要再来招惹我,更不要再招惹顾笙,不然…”
他说着回眸看向温蒂,一字一句的说道:“后果绝不像这次这样简单。”
温蒂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他一个眼神给定在了那,眼睁睁的看着他开门离去,直到病房的门关上许久,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