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伟媳妇走后,徐思伟越发的沉默了,很少跟我说话,平时能避开我尽量避开,我想他心里肯定记恨着我。可我的心里何尝不记恨他呢?他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换位思考,就没想过我丢孩子时会有多担心?那段时间我经常做噩梦,每次都梦到孩子丢了,我迷茫的站在大街上,不知所措,想哭哭不出来,想喊想不出来。我再不想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就打电话给我哥哥,让哥哥把我妈和孩子接到江门去住一段时间。(哥哥第二次回广州后,就被公司派到江门做网络监理了)
高广田建议我说:“把鲍新送回我们老家,让她姑姑帮忙带着吧,她姑姑天天在家打麻将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不说打麻将还好,一说打麻将我怎么敢让她帮忙带孩啊。高广田这是想培养出个麻将搭子的节奏啊。
哥哥是周五晚上过来的,在我这里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带着老妈和孩子回去的,他在江门临时给老妈租的房子。老妈来电话说:“你哥哥这边条件很好,住的比你们那里强多了。”
我真想告诉她:“要不是为了你和孩子,我哥哥也不舍得租这么好的房子住。”
老妈带着孩子到广州来了,老爸一个人很不适应,基本上两天打一次电话,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听听老妈和孩子的声音。当他得知我把老妈送到哥哥那里去了的时候,他让我把老妈和孩子尽快送回东北。我说:“我最近很忙,没时间送,要不让老妈自己回去,孩子先放在广州吧。”
老爸哽咽着说:“不行,我自己去接也不能把孩子留在广州。”
谈话不欢而散,我没说让他来接,他也不再提让老妈回去的事情了。
徐思伟和他媳妇不跟我打声招呼就带孩子出去的事情,我跟鲍帅说了,也说出了我的担心。鲍帅认为我是庸人自忧了,无理取闹。说:“徐思伟是我从小看大的,他绝对不可能存害人之心。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我,只有徐思伟不可能。”
听了他的话,我想说:“人心是会变化的,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份自信?”
鲍帅是指望不上了,我那段时间就跟着了魔似得,天天想着该把孩子托给谁好。老妈在和鲍新在江门玩的很开心,我在广州天天惴惴不安的又过了一个多月。
现在广州的供应商也出现了问题,他们在高广田和徐思伟的影响下,越来越轻视我,每周固定时间调派的车辆开始不按时到场,我走访了白云区所有的供应商后,跟鲍帅商量:“我们能否换一家供应商来做?***供应商报价比现在供应商低,时效比现在供应商要快三个小时。”
鲍帅坚决不同意:“这几个供应商都是我朋友,不会给我高价的。你别轻信别人。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允许换车。”
供应商不让换,员工不让动,我这个管理做的真憋屈。感觉自己被他们合伙玩弄在骨掌中,还无力反抗。
一次东莞发往cd的货物四天了还没到cd才智通调度直接打电话让我快点查一下,车辆到哪里了?我一边跟供应商联系,一边汇报给鲍帅,让他跟他问问他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
供应商跟我说车子在贵州附近堵车了,还得一天才能到,我要求他们给我发个堵车的照片过来。半天也没反应,鲍帅那边也没给我回话。这边才智通的调度催着,那边没有反应,高广田和徐思伟在旁边商量着今天中午吃点什么。当时我这个心一边烦躁一边着急真恨不得踢他们几脚。
最后鲍帅给我回话了,说:“今天晚上肯定能将货物送到厂家。”刚跟才智通的调度说货物要在贵州堵车,还要等一天的时间,这回晚上就能送到了,我该怎么跟才智通的调度解释呢?想了好久,我跟他们说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现在我们派车去高速公路上转货了,晚上就能送到厂家。”
借口没说多久,鲍帅就打电话过来把我骂了一通:“高速公路都堵车了,你还能跑到高速上转货?你开的是飞机啊?”
我无语了。我能不知道这是件不可能的事吗?可不管相不相信我都得给别人一个交代吧?借口很烂,但我努力了啊。
经过这件事,鲍帅开始知道广州的供应商出问题了,下次再装车的时候,我们商量着,让高广田押车去cd走前我一再叮嘱他:“手机千万别关机,每到一个地方给我发给短信。”高广田答应的好好的,上了路就不理我了,走了一天我没收到他一个短信,鲍帅也联系不上,打电话冲我发脾气:“上次没人押车,不知道车辆到了哪里,现在自己人跟车了还是不知道车辆到了哪里。你是怎么管理的?”车辆管理到了这种程度,我真是无力再做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出重大事故的。汽车配件的配送是零库存管理,货物不按预定的时间送到,生产线就将面临停产,这个局面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不了。
我跟鲍帅商量:“我们现在财力人力都不适合把摊子扩的太大,现在我这边管理不了了,能否找个信得过的朋友,把这个生意外包出去?”
鲍帅想了一夜,第二天把曾总的电话给了我:“这是曾总的电话,就是你来广州时在他家住过的我那个朋友,你今天跟他联系一下,我们稍留点利润,把生意包给他来做吧。”
我计算了一下,现在我们每个月大约有5万左右的利润,一年就有六、七十万的收入。我每年管曾总要五万的提成,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我按自己想的给曾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