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宴,说白了,其实就是人跟野兽之间的一种生死搏斗,这种搏斗,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赌局。
几百年前,各国也曾经出现这种人与兽搏斗引发的赌博,但是,因为场面太过血腥,后来被朝廷禁止,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年来,这种血腥的赌博,又开始在每个国家里兴起,而且,屡禁不止。
在兽场,权贵只需要花钱,便有人甘愿冒险与兽一搏,赢了,他能得到一大笔丰厚的奖赏,哪怕是最后死在野兽的爪下,他的家人,一世也不愁钱花。
可以说,进入兽场的人,都是一些为钱而来的人,没有任何的例外。
田心浓被雪飞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田心浓却能够隐约听到,野兽的嘶吼声。
而这声音,像是从上面传来的。
田心浓一进房间,沈容的灵魂就已经出来,而且还是自己跑出来,此刻,他俊秀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一出声就是怒吼,“田心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要跟野兽搏斗,你疯了吗?”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若是出事了可怎么办?
沈容的声音几乎是在耳边响起,震得田心浓皱起眉头,引得一旁的雪飞朝她投去一眼。
田心浓继续看着房间,对沈容的话不做任何回应,她要做的事情,还容不得他人插手,更何况,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就一定会死。
这边沈容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田心浓改变主意,而田心浓,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看向一旁一直用嘲讽不屑,如同看臭虫目光看着自己的雪飞,终于出声,却不是对着沈容。
“你很讨厌我。”
雪飞上下打量了眼田心浓,从他一进白鹤楼,她就看到他跟常人不同,更别提他身上穿的寒酸,她们白鹤楼,那是供权贵享受的地方,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能进来。
更别提,这人,还是一个眼睛半瞎,腿也跛的残废,虽然另一位公子也是双腿残疾,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不简单的。
而他,身为下人,又有残疾,却还要出来丢人现眼,更让她气恼的是,那两位相貌不俗,出色的公子,竟然都愿意替他出钱。
他不就是一个残废,他何德何能。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他们,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难道,自己的容貌,还比不上这个残废的。
雪飞在白鹤楼里,被捧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那么忽略掉自己,只要想到,自己被一个残废比下,雪飞的心里就难受,就忍不住的不甘。
而此刻,诺大的兽楼里,陆续有人走了进来,被白鹤楼的随从伙计恭敬的迎到各自的座位上坐下。
兽台上,站着一位留着短胡须颇有威严的中年男子,此刻,他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坐在位置上的众人,似乎在等着什么,并未开口。
与此同时,中年男子所站的地方之下的房间里,田心浓看着一脸嫉妒,怨恨的雪飞,只觉得可笑,明明是陌生人,却在第一眼就被记恨,被瞧不起。
看来,她似乎真的很容易让同样身为女子的人厌恶。
说起来,她几世投胎,每一世,都交不到一个知心的朋友,还总被自己的妹妹,甚至是闺蜜好友背叛,而她死后在阎罗殿里的日子,靠近她的,多数是男鬼,至于女鬼,一只只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杀身仇人似的恨不得吞了她。
自然,那些鬼,在她的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
她动手,从不分男女。
更别提对方还想吞了自己。
“现在,送我上去吧。”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这兽场,就在她的上方。
而这房间里,也该有什么机关存在。
闻言,雪飞意味不明的看了眼田心浓一眼,在她看来,这人,是急着去送死。
罢了,反正,他也是要成为野兽的食物。
想到这,雪飞哼了一声,施施然的转身,朝着一面墙壁走了过去,抬起手,往墙壁上横出的一条木杆一按。
田心浓见状,下一刻,便听到哗的一声响,而脚下所站的砖块,缓缓的朝上升起,而此刻,天花板上,也慢慢的打开一个口子。
这白鹤楼,果然是不简单呀。
田心浓想着,然后便看着自己一点点的朝着上方升去,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清晰起来。
待她,升了上去,便看到,眼前,坐满的人。
这,就是兽场吧。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体育馆,眼前,半弧度的圆形座位上,坐着数十个穿着华丽的男人,而其中,还有几个是自己所认识的。
“阿农。”
司无星一直焦急的等待着,轮椅上的椅手差点被他捏碎,好不容易,终于看到田农,司无星终于忍不住的喊了起来。
虽然他们中间,是一个铁笼,但是,那并不妨碍田心浓看到司无星眼里的担忧焦虑。
许是担心野兽跑出去,田心浓此刻所处的位置,都被铁制的笼子罩住。
田心浓朝司无星投去安抚的眼神,身旁,一道充满不可思议的声音边响起。
“你就是这次的挑战群兽的勇士。”
群兽?
田心浓在听到这两个词,微微的挑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