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克站在程济宗躺着的床前,这一脸得意的模样,跟昨天他完完全全掌控了程济宗的一切之后的那副嘴脸简直一模一样。
“找到郝晨了?”程济宗知道,他这样得意无非就是找到郝晨和控制住郝晨两个选项而已。
躺在床上,程济宗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恶心得让整个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臭气,所以为了让自己不吐出来,他宁可闭上眼睛。
“gps的实时定位,显示他现在就躲在八庙山里。”霍克看着程济宗,他想从这男人身上看到一丝紧张,甚至是失望的表情。
可程济宗闭起了眼睛,脸色苍白,仿佛跟没听到他刚说了什么一样。
“哦。”程济宗只是简简单单地用鼻音,嗯了一声,甚至连嘴巴都没张开一下。
霍克摇了摇头,嘴角邪恶地一翘。
既然找到他这件事你没兴趣,那就只能用另外的方式,让你变得有趣些。
“不过我来,并不只是为了告诉你,我们已经定位到了他所在的区域。”打开小冰箱,里面一冰箱的啤酒,这两天已经被程济宗陆陆续续喝得差不多。
“哦!”程济宗依旧没动。
“呵呵,刚刚他们通知我,已经决定将郝晨列为b类通缉犯,立刻下发给全市各个分局和片区的人员,必要情况,还会在网络媒体上公布。”
啪,一听啤酒开了封,罐子里气泡噼里啪啦地碰撞炸响着,霍克说完话,往刚刚程济宗坐着的椅子上倒,双腿架在了床垫上。
“你他妈说什么?”程济宗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
这个老混蛋不是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暂时不会让郝晨登上通缉名单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说出来的话还能吞回去不成?
“郝晨现在上了通缉名单,毕竟八庙山虽小,可溪山山脉不小啊,他这一身能耐,真跑出了燕都,我上哪找人去不是……”说完霍克灌了一口啤酒,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意思很简单,我霍克找不到人,那无论是我脑子里做客的寄灵,还是童以初,都别想好好的。
自打上次,霍克亲眼看到郝晨的意识被入侵的了之后,就一直琢磨着自己或者鬼空是否可以用这种方式,在只有寄灵系统持有者才能进入的训练场里,将另一个持有者的意识“绑架”到自己的意识世界里?
而郝晨趁他洗澡离开,正是一个对他来说的,绝好的机会,因为没了郝晨的干扰,这两个脆弱的新持有者,正好可以拿来当他的试验品。
于是,他借助鬼空,进入了还在考验阶段的童以初的训练场,他利用强行干扰考验,趁机打伤还在一旁观战的寄灵,并让鬼空将其绑入自己的意识空间。
而童以初却被束缚在了自己的战场里,进行着无休无止的战斗,直到霍克愿意停止。
至于手段,很简单,霍克只是分出了一点点的“恶气”,附着在了童以初的身上,让这个连教程都没有的新手,在训练场里无尽地做着任务,死不了也并不好过而已。
程济宗一屁股跌坐在床上,愤怒地看着霍克。
“一剑,你这个寄生虫,难道就打算这样看着?”他打不过霍克,但是一剑或许可以。
“看和不看的区别是什么,生和死……”一剑靠着亭柱,闭着眼睛半睡半醒,连话都说得温温吞吞。
好听了叫在鬼空那里做客,不好听的就是绑架。
一个快要合丹的天衰寄灵,对比自己和爱人,两个刚刚苏醒得像个雏鸟一样的新人,对方强大得两个手指一碰就能把自己捏碎,吃掉。
“生死、生死,要生不要死,那现在的装死不是比作死更划算。”原地翻了个身,一剑完全躲开了与鬼空这个打不过的敌人的直面接触。
“懦夫!”程济宗握起拳头,捏的自己的骨骼都咯咯作响。
“你也想死了?”侧着身子的一剑哈欠连天,根本不等程济宗回答,就继续睡着了。
他知道,程济宗不想死,他不死,自己就换不了寄主,那自己能做什么,培养一个到不了顶峰的人只为了继续作死吗。
懦夫,就懦夫吧。
……
看见郝晨没再黏着自己问东问西,而是干干脆脆的自己离开,董文一边搀着腿脚有些不灵便的孙大爷,一边不停地看着门外郝晨越走越远的背阴,长出了一口气,有种送走了瘟神的踏实感。
“董文呐,好久不见你带朋友来玩啦。”进了屋,孙大爷拍了拍董文的手,示意她不用扶着自己,随后从抽屉里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出来,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水,递到董文手里。
“嗯啊,他们都不怎么爱爬山,更不爱进寺庙……”别说进山里玩了,就连爷爷家这两年都只有年节才顾得上回来,今天正赶上自己休年假第一天,本来约了男票,谁承想因为那个男票用来拉私活的破手机,惹上了这么个瘟神。
“那是你……”大爷往自己的老搪瓷杯里续了点热水,他看董文那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卡壳的模样,就觉得这小伙子,人虽然脏了点,但……
“乘客!”董文趁着大爷话没说完,立刻就把下文堵了回去,她可不想孙爷爷误会什么不该存在的关系,自己男票虽然不是什么玉树临风的帅哥,但也不至于狼狈成那德行。
“乘客?”孙大爷回头看了看董文,摇头笑了笑,一顺手就把旁边的电视机打了,快中午12点,按往常的习惯,该是午间新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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