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老疯子的实验室出来后走了一段距离才拦下辆出租车一路回到市中自己存放吉普车的停车场。
好在这个露天停车场是难得的二十四小时看车,否则我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取回车子。
我提着一只黑色袋子走到离吉普车只有三米左右的距离时就停下来了,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有淡淡的眼神看着吉普车。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碰那辆车子。”也不知道在什么,离我不远处站着一个青年男子,年纪约在二十七八岁,一头暗金,戴着耳环,穿着一身黑字色皮衣靠在一辆车头盖上。
这个人乍眼看上去就是一个十足的混混流氓,可是他竟能无声无息的靠近我,单凭这份本事就足以值得自豪。
当然,他的无声无息只是对普通人而言,在我刚进入停车场时就已经注意到这个金毛了。当时他还在对面的街上,直到我走到这里并在吉普车站了有五秒钟左右,他才蹑手蹑脚的赶到那个位置,然后摆出一个很酷的造型说出很酷的那一句话,虽然我并不觉得他很酷。
我淡淡的“嗯”了一句,将车钥匙抛给这个混混,说道:“你的了。”随后便转身离去。
金毛混混显然没想到我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慌乱的接过车钥匙,然后怔怔的看着我离开停车场。
“喂!等等。”金毛反应过来后急忙追出去叫住我。
我在原地停住,侧过头,侧脸朝向他,而眼睛却看着地面,平淡的语气问道:“什么事?”
“呃……我是说,我救了你一命,你都不感谢我吗?”
“我送你一辆车了。”
金毛一付夸张的表情看着我,说道:“那辆车能开吗?一启动就立刻爆炸。”
“那你把炸弹拆了。”
“可是我不会拆啊。”
“找人拆。”
“找人要钱啊。”
我左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支枪,左手慢慢举平。枪口对准金毛的额头,好在看车的管理员此时不在附近,不然看到我手中的枪,肯定会马上报警。
金毛吓了一跳,忙举起双手说道:“别,我自己拆。”
我重新放下手臂,头也不回的离去。
金毛站在原地,似是想追我,可又不敢追,有些筹措不定的样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毅然追了上去。
此时我已经出了停车场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不过因为是凌晨,夜班地出租车本就不多。再加上这里也算是较偏的地点,所以暂时还没拦到车辆。
金毛过来时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回头。在见到金毛的第一眼,我就对这个混混做了个大概评估,最后的评价是一只右手就足以把他给碾死掉。
虽然金毛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但我在“组织”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让我不会小嘘任何一个对手,哪怕对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小孩都不能小看。
失败往往就是因为太过自信而小瞧了对手,而最厉害的杀手也很可能会因为这点自信最终葬送了自己一条命。
所以我此时虽然是背对着金毛,可却已经是暗中戒备,如果能仔细观察就会现,我的身体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姿势也保持在随时能进攻或防守的姿势。只要金毛再靠近一点,进入我的最佳攻击点,又或者做出什么威胁到我地举动,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好在金毛可能被我先前地动作给吓到了,又或者是察觉到什么危险气息。最后在离我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就远远站定,说道:“这个,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在你车里装的炸弹?”
我淡淡的道:“不想。”
“我知道他们哦。”
我侧过头,冷淡的眼神看着金毛。
我的眼神很淡,淡到仿佛没有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金毛总觉得我的眼中总有一股让他毛骨悚然的感觉,他脸部的肌肉生硬地抽动两下,干笑道:“我真的知道,不骗你。”
我收回目光,将头转回去,淡淡的问道:“是谁?”
“这个,大哥,我能不能先问你件事啊?”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说。”
“你这么酷酷的,还有仇家追杀,你是不是杀手啊?”
我重新侧过头去,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金毛吓了一跳,忙拼命地摇手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一向都很崇拜杀手,我只想跟着你啊,大哥。”
“我没兴趣。”顿了一下,我又说道:“可以说了吧?”
金毛挠挠头,一脸的失望表情,可还是说道:“他们是刀会的人。”
“知道了”我的语气很平淡,淡到好像刀会要杀的人与他无关一样。
刀会?果然是“组织”派来的。我作为“组织”一员时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打算去找他们,他们倒先找上门了。也好,刀会,先就拿他们开刀。
这时一辆出租车驶过来,我伸伸手,出租车在我旁边停下。
金毛咬了咬牙,还是叫道:“大哥,我是真的想跟你啊。”
“我不要包袱。”我拉开副驾座的门,刚想跨进车内,却停住了。
金毛以为我在考虑,欣喜的说道:“大哥,你……”
我打断道:“帮我做件事。”
“好毛拼命的点头道:“别说一件,一百件都行。”
“上车。”说着,我自己坐入副驾座上。可是在刚用力关上车门的同时,我的左手以极快的速度在司机的喉咙上劈了一个手刀,司机的喉骨“咔嚓”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