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感觉到后面来人才反应过来,连忙指挥手下几个人上树查看,一阵忙活,除了兵官之外所以武警全部上树才把三个模糊的人影取了下来。
取下来一看,我倒抽一口凉气,三个人正是先前上山失去联系的三个武警,不知道怎么的,刚才发狂跑出去的武警也加入了其中,三个人脸上一色的惨白,四肢软趴趴的扭曲成奇异的弧度,没有一点活人的样子。
兵官亲自确认三个人的噩耗,狠狠的一拳头砸在地上,骂起大街“tad!让老子抓到是谁干的,看我不把你切成十八块喂了狗。”他带队死了人不仅上头会有人责问,弄不好自己的武警生涯算是交代了,事情没弄清先死了人,让他拿什么去见人。
其他的七八个武警围绕成一圈在三具尸体边,无一例外的低头默哀,场面变得压抑起来。
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们的行事作风,但是死了人难免觉得伤感,不好开口劝解什么,我干脆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满不在乎。
我刚把头扭过去就听见肃穆的武警队伍里传来几声喊叫声“他的脸动了!”
随后兵官激动地喜极而泣,他把已经确认死亡的尸体抱在怀里,说“他们只是中了这些刁民的陷阱,他们没有死,快下山,送他们去医院!”
十来个人正准备抬人下山,兵官还是没有忘记我,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说“我们有要事必须离开山上,你跟我们一起走!”
我一愣,目光在他怀里脸色惨白的人身上打转,他们真的没死吗?突然,惨白的脸上肌肉抽搐一下,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兵官注意到我的眼神,一时间忘记了‘正事’,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惨白的死人脸。
数双眼睛下,惨白的脸缓缓产生了新变化,开始是一个小红点,很快的遍布整张脸,再蔓延四肢,直至全身。
这边发生变故的同时,后面几个照顾剩下两具尸体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一个个睁大眼睛,不可意思的说“起小斑点了,死人会长疮吗?他们真的没有死...”
当尸体全身遍布红色的小斑点变化仍然在继续,无数的小斑点不易察觉的一点点变大,斑点中心出现一个芝麻大小的坑,随时间推移,小坑周围的皮肤往外翻,小坑里流出透明的液体。
泓附发现红色斑点一皱眉,当看见问题越来越严重,皮肤渗出透明液体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里尸体最近的我和张河,对武警兵官厉声说“尸体有问题,放开尸体,跑远一点!”
武警们正被尸体皮肤发生的异状感到惊奇,有人喊了一嗓子身体不由自主颤抖几下,差点拔腿就跑,还是镇定的兵官大喝一声“谁敢跑!”
他回头,目光凶恶的盯着泓附说“不过是一些皮肤问题,你大题小做想干什么?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一个神棍插手,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不愧是做兵官的人,他一声令下,慌张,喧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再敢说一句话,露出武警不该有的恐惧表情。
泓附听了也不恼,只是冲自己徒孙使了个眼色,叶行把我们几个人拉到远一点的距离,确定安全了,用一种悲哀的表情向武警的队伍。
泓附紧张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张河担忧地说“尸体上出现的斑点不简单吧?他们这样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泓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嘴里的一点也不轻松“什么意外,他们一个也逃不掉,全部会死。”
我们几个人诧异的看向他,一旁的叶行学师祖的模样,卖弄的笑了笑,自作聪明的说“师祖是故意看他们出事情,等他们死了几个人再出手相救,出了事他们害怕了自然会对我们改变态度。”
他说话时,武警队伍抬着尸体往进入树林回去的路走,没走几步又出事了,从他们的队伍里连续不断传来喊叫声,因为过度的恐惧喊破音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我们站在原地加上树林的雾气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河想走过去被叶行拦住,没过一会儿三四个惊慌失措的武警向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司马瑶拉着白琉璃连连后退,望着泓附的方向,急切的问“我觉得是尸体的问题不简单,他们一下冲过来,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避一避啊?”
泓附脸上的笑意不减,淡淡的说“不用,如果尸体上还存在一块肉,他们都不会选择下一个猎物。”
司马瑶聪明伶俐,很快听出其中的问题,追问“他们是谁?什么猎物,你不能一口气说清楚一点吗?”
剩下的几个武警惊恐的大喊大叫,张河拦住一个继续向前跑的武警,问“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警身体不停地颤抖,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说“好多好多的虫子,好多的虫子!”
我们几个按耐不住,泓附也没有阻止,几个人跑向进入树林的出口。
走到兵官面前就看到了令人作呕的画面,兵官蹲在地上,旁边三具血淋淋的尸体血肉模糊,皮肤组织里一群不知名的黄色小虫子如潮水涌动,几个呼吸间小虫子的身体增大几倍,尸体上的肉瞬间消失一大块,很快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
没走的几个官兵吓的双腿打颤站都站不起来,唯独兵官的情况好一点,他双眼流出两行泪水,嘴里嘟嘟囔囔好像是在说什么离别赠言。
张河脸色发白,对叶行说“你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爬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