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也就是在田小壮他媳妇儿死后不久,打工回来的田二牛,带着一家子,也搬了出去。
这么着,在两个孩子被接到福利院后,那三间大瓦房也算是彻底的没人住了。
据说,也正是从那一年起,等晚上天擦黑后,有碰巧路过那旧屋的,会看到明明没人住的屋子里,窗户内影影倬倬的有人影飘过。你说要是一个人看到,是眼花的话也就算了,可那东西还真不止一个人看到。那么多人都见了总假不了吧,还不是有东西作祟?
甚至于啊,还有人隐约听到有一阵阵细微的抽泣声、低低的话语声,这声音配上黑乎乎没人居住的废屋,还不让人一阵阵的头皮发麻,背脊生寒,吓个半死吗?!
后来,碰到这怪事的人多了,村子里自然也都传开了——
村子里的人都说啊,当年田小壮他媳妇儿死的时候,穿着一身火红的大裙子,凶的很,死后肯定会变厉鬼的!
还有的人说啊,田树林的死,也是让那“东西”给闹的,活活给吓死的。要不怎么都说,田二牛他们家,也是被那“东西”给吓的,才火急火燎地搬走的呢?!
以至于到后来,入夜后,村子里但凡有人晚归路过,也宁愿绕路,都不愿再往“破屋”那儿过的。
自然而然,我们田家村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房屋不干净。
同时,那屋子也因着久没人住,渐渐地荒芜、破败了下来。
前两年啊,碰上连日的暴雨,加上那三间房,都快要赶上博物馆的历史文物了,没多久,就在强大的暴雨攻势下倒了两间。
不过,说来也真是有够诡异的,当年田小壮他们住的那一间房,却是唯一倔强强势挺立的。
话说回来,就在前几年,我们田家村村里,也陆续有新的村民住了进来。
头两年的时间里,村里刚来的这些新村民,还摸不清状况,见着这屋空费着,也怪可惜的,就胡乱地堆了些杂物进去。反正不用白不用,也就全当杂物间使了。
可直到后来,等听到村里的“老人”说起屋子的弯弯绕绕的事,就连着这些人,也再没敢进去过了。
这么着,田家村的这间“废屋”也算是彻底地废了下来——
以上,就是墨馨瑶和萧弇,花了大半天时间,从两天前被吓晕的田大妈那里听到的。
从医院出来,两人也不敢含糊,一合计,就直奔了主辖田家村的派出所了解情况去了。
也是从当地的片警那儿,及调出的存档户籍资料里,墨馨瑶和萧弇两人了解到,当年田小壮他媳妇儿的死,还真如田大妈所说,死亡认定,写的是服食农药“敌敌畏”自杀。
而同一年,死亡的田小壮的父亲田树林,死因写的则是突发性重症哮喘,引发的并发症。当年,田树林哮喘发作严重,面色、口唇呈现紫绀色,死在了送医的路上。同时,里面还附有接诊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
眼看着,快要到晚饭的饭点,刑警队的几人,也为这案子都没来得急吃上一口热饭。
孟非珏当下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道:“走,咱们先去食堂填填肚子,等下开个会,大家也好综合综合信息,好好合计合计!”
“副队,其实我总觉得这田狗胜、田二嘎那两口子都挺有问题的!你说,他们田家村的人,不是都知道那屋子‘不干净’吗?怎么还敢去那里偷情?难道说还真是寻刺激?”
江东公安分局的六楼刑侦一队的会议室内,满满当当地挤了十来号人。会上一个刑警刚说到这,整个会议室里的众人都笑了,显然大家是想到一处去了。
“甚至于,还在抓奸的当口发现了这隐藏的尸体?这也太巧合,太戏剧了吧!又不是拍电影、电视剧——”
“哈哈哈哈,想法不错,这个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在将第一接警人员对报案人的询问资料,与今天我们对,这报案的六人分别进行询问时的笔录,做了核对。同时,再次对田狗胜、田二嘎夫妻做了详细的询问。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孟副队,做人要厚道,这说话不带这样的吧,我们这是在开案件分析会呢!”一个青年的刑警,见孟非珏故意吊人胃口,立马不满地抗议道。
“是啊,副队这说话可不带将一半的,你就别吊人胃口了。”一旦有人带头,就从来都不缺那起哄的。
“是啊,是啊,副队——”
“审讯的过程并不复杂。特别是,对田二嘎的媳妇儿和田狗胜同案两人,进行的是分开询问。两人说的,若果基本一样,就证明是实话。如果说的完全一样,就是提前编好的。”
“这我们可都知道啊,别忽悠人了,说重点!”
在大伙的集体抗议下,只见孟非珏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在喝了一口后,才又慢悠悠地续道:“据田狗胜和田二嘎媳妇儿交代,两人都是在qq上受到了对方的消息:提议这次要寻个刺激,去那破屋办事,不然就散伙,看着语气很是强硬。于是乎,两人偷情本就是寻着刺激,也就在天擦黑后,奔着那破屋去了。可奇就奇在,刚在审问中,两人都坚称说:自己没有发过这样的信息。”
“而且从刚刚询讯时的微表情来看,那田狗胜与田二嘎媳妇儿那两人不像是在撒谎。同时,我也将两人的回答,与最初的笔录做了比对,基本相同。”
“这么说来!?——”
“嗯——”
顿了顿,只听得孟非珏凝重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