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案人,此后又安排的,难道,只是单单担心现场会留下证据,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而留下的后手?
不,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就如同会议刚开始时讨论的那般,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犯案人设计了,那么大一个弯,让尸体暴露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也是在此后,一个侦查员,无意中的一句话,点醒了萧弇——
“我说头儿,这一个藏尸、一个想方设法让尸体暴露的两种看似矛盾的行为,我们可不可以假设,其实犯案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嘿,我说渠子,你这想法不错!”
被称为“渠子”的侦查员名叫梁骆渠,理着个清爽的小平头,人也长得周正。只是,这看似周正的五官放在一起,怎么看却都似一个普通的路人样。再加上,常年在外东奔西走,蹲点设伏,练就的深色肤色,一但将这梁骆渠扔到人群中,往往很快就会被淹没在茫茫人海中。
也正是他这不起眼的“路人”长相,为着他的侦查工作,制造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要说到设伏跟踪,追踪嫌疑人这种“路人”长相才是王道。
为什么?相信不用说大家也都知道,不就是不容易让“嫌疑人”发现呗!
不信,你放个“美女”或者“帅哥”到大马路上去,那不是赚回头率了,见着赏心悦目的,哪个不都要看上两眼!?
是个普通人倒也就罢了,一旦碰上嫌疑对象——
“呦呵!这模样还挺俊的嘿!”摸着下巴一想:“不对啊,怎么感觉刚在拐角处就见过似的?”这种犯了案的人,本就草木皆兵,此刻又见着这光景,那这被跟踪的嫌疑对象,还不一下就醒了?
话又兜落回来,咱们言归正传——
梁骆渠被孟非珏点着赞,原本就有些黝黑的脸堂,此刻浮上了些许的红晕,他这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只见,“梁子”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个,啥——我也只不过是把大家的想法,抢先一步说出来了而已,呵呵呵呵——”
“你小子,也别谦虚了吧!哈哈哈哈——大家都别拘谨,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开案件讨论会,不就是为了集思广益吗?来,来,都别拘着了,有什么话,放开了说——”
“我来说说——”
在孟非珏的一番鼓励下,会议室内,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我也来说说,我的想法——”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就如同投入水中的一颗细石,激起了阵阵涟漪,让原本热闹的会议室,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循着声音,往会议室那出声的一角看去。
原本一直仔细地听着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墨馨瑶,此刻终于也忍不住,准备发表自己的看法。
墨馨瑶本就是个出挑的姑娘,精致的五官,白净的皮肤,总是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一副好说话的亲切感。
本就高挑的个头,加上三年前刚从警校毕业,就一头扎入一线工作,不但造就了她一副窈窕匀称的好身材,眉宇间更添了平常女子没有的勃勃英气。
这墨馨瑶,不但是他们刑侦一队的警花,也是这江东分局出了名的“带刺玫瑰”。
“好啊,馨瑶说说你的看法——”
拿着大茶缸子的孟非珏,爽朗地道,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对上了会议室里,略显沉默的一角。
而在孟非珏的这一句话下,会议室中侦查员们的目光自然也早就毫不例外地,聚焦到了那个在角落中,先前还一直默不作声的干练女警。
“哼嗯——”此刻的墨馨瑶,非但并没有被室内,众人注视的目光所影响。反而只见她颇为老练的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清了清喉咙后,才慢慢地陈述起了自己的分析。
“按照我和萧弇的走访结果,田大妈那天晚上,也就是在女死者死后一天,看到的——直立在废屋前的‘红裙女子’。解释为是女死者在死后,自己走进屋内,这种反自然的状况,我是完全不能接受,也不能相信的!不用说,相信关于这一点,在坐的各位,应该与我都是一样的认识。”
说到此,墨馨瑶颇为自信地环视了一下室内的众人,仔细留意着室内众人的反应。
而后,又铿锵有力地道:“我认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当时田大妈看到直立的‘红裙女子’,是尸体,正是被人为的,通过某样特定的工具,运送到废屋内的过程!?而那特定的工具,在运送时的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尸体自己直立着进去!比如,日常生活中,常见的卸货工具——”
“常见的卸货工具!会是什么呢?”
见着众人交头接耳,墨馨瑶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上一抹笑意,不慌不忙地又开口道:“当然我的推论,也是源自于白天对田大妈的走访时,她说道的:‘在看到那个红裙飘飘的女人,半夜走进废屋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做出的推断。”
说到这,仿佛为了更具说服力,墨馨瑶略显迟疑后,最终还是睇了一眼一侧的萧弇。
却不曾想,这小子,在开着会的当口,两眼竟直愣愣地望着窗外,看着外面早已全然暗下的天空,发着呆。已全然一副混元无极,天人合一,神游太虚的境界,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刻,见着会议室内其他侦查员投来期待的目光,借着喝水的掩饰,墨馨瑶暗自咬了下下唇,又抬起头,接着道:“所以,我认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