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目上居然有这么多通典?”
很快,看到了数目上罗列的名字,不少人都露出惊讶之意。
其中更有几人显露出明显的惊喜之色,其中有人就说道:“除了那传闻中,已经面试的基本,还有其他诸论,居然都成列在这数目上了。”
另一边,僧道两家的人,同样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意外和惊喜。
“未料其中还有佛家fǎ_lùn。”
“有我道门传承之书,赫然也在其中。”
“咦?这本不是那传闻中,被誉为经义根源之书的么?听说近乎失传,有流言说是在琅琊王家和江左朱家尚有孤本存放,现在居然出现在这个书目上了?”
一个个充斥着惊讶、惊疑、惊喜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来。
很多人对这单子上面所列的书目,都持着怀疑的态度,因为其中的几个名字,在世间几乎没有流传,甚至很多都被说是遗失、失传了。
结果,却出现在陈止给出的书单上,当然让人难免疑惑。
不过,陈止身后走廊上就摆着书册,着实没有必要欺骗他人,因为是真是假,几息之后就能见分晓,到时候那书本一拿出来,哪怕是没有看过原本的人,凭着自身见识,以及一些对那些孤本的描述、注释,也能分辨真假。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在怀疑之后,才又惊讶起来。
“请诸位勾好所需之书,等会自会奉上”
说话间,陈止又说了一句,随后便注意到,那五行刻度格的第一格,再次满了。
正好在这个时候,那慕容翰与拓跋郁律走了过来,两人还端着酒水。
“陈太守,这次的事,乃是匈奴卑鄙,我等与匈奴素来不睦,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了太守对咱们几个部族的观感。”拓跋郁律开门见山,点明了两人上来的用意。
慕容翰则更是干脆,直接就道:“我慕容部对太守是十分敬佩的,实不相瞒,这几天单于也有书信送来,都是让我与太守亲善的,并且反复强调,那匈奴所为,实在是让人不齿!此等事,我慕容部断然不会为之!”话落,一抬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陈止也端起酒杯,起身对二人笑道:“两位多虑了,两位背后的部族,与代郡交善,也算有了基础,陈某怎么可能部分好坏,一概而论?眼下还抽不出空闲,否则我也要会晤两位单于,与他们交谈一下北地局势,如今这北地,离开了两位的部族,便谈不了什么安定、安宁了。”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拓跋郁律若有所思,同样喝光了杯中酒,随后品味着陈止的话,明白过来。
拓跋部扼守匈奴北上的要道,本身也算强横,而且远离鲜卑争端,超然于外,实力相对强大,也容易和各方结盟,而慕容部则崛起势成,最近几日传来的消息,都在说这慕容部又收拢了什么什么部族,实力膨胀明显,挡都挡不住。
但和这两个势力比起来,代郡的定位颇为奇特,本身该是王浚麾下的一地,现在和王浚兵戎相向,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地盘到底还是小,可从陈止嘴里说出的话,分明是将代郡放到了和那两边势力平等的程度,却不让人觉得突兀
“恐怕,这也是代郡将起的证据,只可惜陈止到底还只是一个郡守,没有汉廷的任命,面对王浚,先天居于劣势。”
就在拓跋郁律思量的时候,陈止也在打量两人。
他微微眯起眼睛,视野中的两个人,马上又显露出重影、虚影,不过这次陈止没有仔细观察了,而是默默分神,将注意力集中在签筒上。
下一息,签筒微微震颤,随后那充满了一格的金液迅速消减,转眼就不足一半。
而陈止则是感到视野中一阵晃动,跟着面前的人与物固然没有变化,但一个个的身上却多了些东西
那是从众人头顶上,升腾起来的一根根气柱,有的是白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黑色的,还有各种色彩混杂的。
尤其是他面前的这两个人,那头上的气柱就更加明显的,而起有着相似的地方,也有着不同的地方。
陈止眉头微微一皱,打量着面前两人的头顶。
这两个人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头上气柱,都很粗大,给人一种厚重、扎实的感觉,而起主体色泽都是红色。
只不过,那拓跋郁律头上的红色,是越往上面越显得凝实,而起颜色逐步加深,反观慕容翰头顶的气柱,越往上面越是松散,好像要随风而去,颜色也逐步减低,在最低上的一段中间,甚至还能看到一缕黑色。
这样的景象,让陈止微微一愣,但疑惑只在他的心头停留了一瞬间,转眼便被一个猜测覆盖。
联想到最近几日和道门众人接触后,得到的一些个信息,回想着这拓跋郁律、慕容翰在历史上的遭遇,陈止的心里,居然是有了点数。
“在原本的历史上,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拓跋郁律是会继承拓跋单于的位子,而且为后世拓跋鲜卑的崛起打下根基,后世北魏的几个皇帝,都与这拓跋郁律有血缘关系,或者干脆就是他的子孙,这样的一个人物,如果以他为蓝本,写一本历史,就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便是考虑到其人没有真正成为皇帝,那也得是前传主角,用道门的话来说,就可以称之为气运深厚,怎么也当得一个鸿运当头的评价,莫非”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慕容翰的头上。
“原版的历史上,这位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