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和女子相携离去,凌小小心里的冷笑才浮到面上。
今天就让你清楚一下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奴才厉害了还能越过主子去。
女子走在路上,有些恨恨的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妇人难得很严肃的打量了她一眼,缓缓道:“曾敏,你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说完就转身向屋子的方向走去,独留女子一人在原地失了满脸的血色。
良久才溢出一丝苦笑,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奴仆啊,主子高兴了,抬高你一分,不高兴了便能将你踩到地狱。
老妇人此时却是心想,这个小主子有些妖啊,小小年纪却能如此通透,三言两语就点明了弑的尴尬处境,虽说用的方法太过直接,但有效就好不是吗?
看来,自己要重新衡量了。
当年主子因为是个内院男子,所以她们也只能隐藏在暗中,做些令人不齿的事情,但主子的聪明才智,她至今都不能忘记,或许…
小主子继承了主子和方家那人的才智,而且身为女子,要是跟着她的话,或许还能做出一番大事,这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震雷来到徐州县城凌府,暗中观察,按照凌小小的描述,找到那个园子,发现已经落了锁,人去楼空,就连倾城也已经不在了。
就在她以为要白跑一趟的时候,却无意中瞄到了一处隐秘的标记。
她顺着标记一路追踪下去,才发现,标记一直指向城东一家红透整个徐州县城的铺子——美人妆。
但美人妆每逢十五、三十才开门营业,这她也有所耳闻,她正在疑惑,心想索性来也来了,就好好查探一番。
凭借高超的武艺,她消无声息地落在了美人妆的后院,只听闻,后院屋子里,传来轻轻地谈话声。
“伊良,你倒是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被称为伊良的男子,声音十分镇定。
“你心急什么?主子要是没事的话,肯定会联系我们的,我们现在静观其变就可以了,像往常一样,该营业的营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一个沉稳的女声也附和道:“伊良说得对,过了初三,我的钱庄也要正常营业,大家按部就班。”
这时一个声音插进来:“你们二位掌柜说啥就是啥?我们不去寻主子吗?”
一个浑厚的女声道:“就凭咱们这些人?去哪里寻?秋月你这不是添乱吗?”
柔和的男声响起,直接拍板道:“就按伊良和夏莲说的做,其他人按部就班,若主子怪罪下来,我自当一力承当。”
一个女声酸酸的道:“你承担?你拿什么承担?”
沉稳女声再次开口:“冬雪是主子身边的人,离主子最近,最了解主子,秋月,你就消停会儿!”
这语气已经说得上严厉了,秋月刚想要争辩,却被冬风扯了扯衣袖,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忍着了。
震雷在外边听着,确定了这就是小主子要找的人,但是听着她们一个个的说话,就知道都是有主意的,这可不像是奴仆啊!
听他们说的差不多了,震雷这才推门进去。
春雨噌的拔出腰间的剑,直指震雷。
震雷一看,好家伙,这还有个打手。
虽然以她的功力,还不把春雨放在眼里,但以后好歹也要共事,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于是也就没有动手,任由她指着。
“你是什么人?”
伊良发问,他们这一群人,虽然也从来没争个高低,但隐隐以伊良为首。
此时看到陌生人突然闯入,自然是人人戒备。
“你们别误会,我是替凌小姐来寻你们的,此时凌小姐正在家中做客,凌小姐让我好生安顿你们。”
冬雪相对来说更心细些,不可能因为她三言两语就相信这么一个陌生人。
“拿出证据!”
震雷暗道,果然和小主子料想的一样,于是自胸口摸出一根发钗。
“她说,你们若是不信,就给你们看这个。”
说着就要递过去。
春雨防备不减,直接把刀架在了震雷脖子上,若她有何轻举妄动,必定血溅当场。
震雷也不甚在意,毕竟这等身手还真伤不了她。
冬雪接过发钗,果然是主子的东西,花纹处斜着看,横看一个“凌”字,纵看一个“琅”字,正是凌琅阁出品的发钗,而这根钗子因为样式简洁大气,更是凌小小一直佩戴的。
冬雪点点头。
夏莲打量了一眼震雷,要说心思缜密,毕竟本身就是学习做生意的,她的心思还更老辣些。
“如何证明我们主子不是被你胁迫的?”
震雷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仆人,一个闪身,摆脱了春雨抵在她脖子上的剑,而她毫发无伤的站在不远处。
春雨心惊,这个女人要想杀她们的话,估计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看到了吧?我可以轻易的摆脱你们,也可以轻易的送你们下地狱,但我没有,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震雷无奈的摊手道。
夏莲挥挥手,示意春雨收了剑。
春雨虽然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论自己手里有没有剑,对对方来说都是差不多的。
“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夏莲倒是能屈能伸,见状躬身道歉。
她们这几个人倒是没什么值得人家算计的,她只是要看对方的一个态度,来确定主子是否安全。
让震雷意外的是,她们拒绝了自己的好意,表示愿意留在店铺,按部就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