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不好意思的用袖子遮住脸,好好的看信,编排古人做什么。这才定下心来看信上的写的,依旧是那些陈词老调:给父母问好,天冷了多穿衣服,高卧且加餐,我好想你们呀么么哒。最近在读四书,每次看的时候都有不同的感悟。偶得一幅新帖,浑然有天真之气,现在模仿了一下,圆圆胖胖的超可爱,是吧?请爹爹点评。
林如海无原则的被萌到了,捧着脸说:“是啊,就是超可爱!”
贾敏(#‵′)哼!
林如海:~( ̄▽ ̄~)~
他不仅命人拿来笔墨纸砚,还研究了一下这种汤圆体的笔法,刻意模仿这种笔体,写了一首萌萌哒的词: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
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贾敏差点崩溃:“这字体虽然可爱,拿来写这首词……太不妥当了。”
林如海摊手:“我只是想写老夫聊发少年狂,写完之后觉得太少,顺手往下写。现在把字体改回草书,是不是太突兀了?”
贾敏又看了一会,脸上出现了迷之微笑:“现在这样,别有一般风味。挺好的”
两人各自写了一番回信。林如海偷偷把汤圆体写的半阙词揉成一团,扔了,太丢脸啦!
贾敏觉得这个值得嘲笑一下,静静的等了半个时辰,趁他出去拿要寄给黛玉的书时,低声吩咐侍女:“快把那纸团捡回来。”
她拿回来仔细抚平,一边看一边忍笑,连忙折好夹在自己写的信里,特意标注‘你爹爹模仿了你的笔体,又不好意思,揉成一团要扔。被我抢来,寄给你,权作一笑’。又取来信封装好信,忙用浆糊封口。
又唯恐老爷回来,发现那纸团不见了,连忙挥毫写了一个相差不多的汤圆体,虽然不记得是怎么写的,但写的圆圆胖胖不成问题。写完之后揉成团扔过去。
刚忙完,林如海就回来了。
贾敏暗自擦汗,心中止不住的发笑。
…………
柳七淇哭了一阵子,泪湿衣襟,被儿子扶进内室换衣裳,顺便缓缓神。
他的两个儿媳妇在这里招待客人,大儿媳妇李氏,二儿媳妇陶氏。李氏笑着说:“我家老爷子常年惦念着文将军的后人,如今知道她安然无恙,老爷子今年过年能过好了。”
陶氏笑道:“可不是嘛。多谢二位,这大冷天的还送信过来,不知道您二位是文姑娘的什么人,喔,按着老爷子口中说,文将军的女儿今年也该三十岁了,应该嫁人了吧?”
项包子对于这种标注的、温柔贤惠的家庭主妇一向麻爪,硬着头皮说:“承蒙嫂子垂询,文小姐早就嫁人了,夫家卓氏,是个,,朝中闲职。”差点忘了我师丈不知道咋整的给自己弄了个官位。
陶氏眉头微皱,欲言又止,索性笑道:“当了官太太呐,以她的家世,理应当个官太太。知道她身世的人多么?虽然文将军的冤屈有目共睹,但但年朝廷追查他的妻儿逃走的下落也不是假的,怎么你们都知道她的身份?”
项包子立刻就有了好感:“嫂子放心,此时知道的人极少,只有卓先生和我们这些亲近人的知道。”她不得不吹捧一下师虎:“我师父行事谨慎,信重的人都是忠义之辈,况且现在朝中对文将军的身份翻案之声不绝于耳,不会有事。”
李氏问道:“阿姜,看你的气度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下人,是她的什么人?”
秦阿姜鬼使神差子,羞羞答答的说:“我是文小姐的徒弟女婿。”
李氏和陶氏对视一眼,心中止不住的猜测,看向项包子:“那这位小姐是?”
孤男寡女一路行来,应该是夫妻吧,若不然一路上多尴尬?若说是夫妻,看他们也不已夫妻相称,奇怪。看这个胖姑娘腰中佩刀,顾盼生辉,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这秦阿姜倒是一副柔弱的模样,进了门斯文有礼,在老爷子面前应答如流,却是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
项包子恼恨他胡说八道,总不好乱说自己的师姐,干脆——她盈盈的笑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二位嫂子,实在不好意思,阿姜是入赘到我家的女婿。”
秦仲玉脸红的抬不起头来,心里弱弱的想:可不能入赘啊,我家只有我一个单传,上无父母,旁边没有兄弟,若是入赘了儿子跟你的姓,我家就绝后了,我的爵位还能再传一代呢!
两个主妇对视一眼,笑了起来:“果然般配。”
“看你们心有灵犀的样子,就是一对良配。”
项包子久经沙场,说这样的谎也脸不红气不喘,只是不敢看秦阿姜的表情。
秦仲玉倒是心情不坏,偷偷看着项包子,心说:她没直接甩个飞镖过来打死我,应该是不算太生气,我回去就提亲,只要不入赘怎么都行。这一路上摸我屁股数次,今儿又应了我的话,果然是对我有意,好开心~
李氏陶氏看这个胖姑娘默默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丈夫,而她的丈夫又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觉得这夫妻俩真是有趣。
正在场面有些尴尬的时候,柳七淇又走了出来,老爷子洗了脸梳了胡子换了衣服,脸上容光焕发:“信上写了寥寥数语,不甚详尽,文泽兰这些年过的可好?学武了吗?当年文将军说她在武学上天资过人,若是男孩儿必是沙场英豪,言犹在耳啊。”
秦仲玉兴致勃勃的说:“文夫人武功超群,只是离家之后隐姓埋名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