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默默的递手帕,他是个标准的纸巾盒怪:“陛下,我是用剑的。”
皇帝:[你是耍贱的。]
姚三郎道:“打了一阵子觉得没意思,新刀她用着不顺手,我们俩就换过刀剑继续打。”
皇帝:[呵呵,我要是信你,我是那个。]
姚三郎刀:“正打着呢,天上出太阳了,阳光照在我手里的刀身上,晃的她眼睛受了伤,刚歇了半天才缓好。”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若是别人跟我这么说,说实话,我不信。妈的太离奇了。
皇帝仰头看了看太阳,不错,太阳是很大,眯着眼睛用睫毛挡一下是可以直视的:“噢,是这样啊。”朕要是信了你,就是个昏君,是个糊涂蛋,是个大笨蛋。
黛玉抽泣着说:“太丢脸了。”
皇帝摸摸她的头发:“没事。那把刀呢?”
太监们跑过去捡起扔在地上金光闪闪的刀,又从树上找到剑鞘,收拾好了端过来奉上。
皇帝接过刀,刚入手就觉得沉:“这刀用着不顺手么?掂量着和你原先那把差不多。”你原先的短刀死沉死沉的!朕借来切西瓜的时候差点没拿住。
黛玉接过第二块手帕,擦擦脸,把湿漉漉的手帕随手递给姚三郎,软软的说:“哥哥,这刀不算太好。拿着重心不稳,出刀的时候稍微有点飘。而且,真的太晃眼了!”
“是么?”皇帝有些迷惑不解,你没有被他非礼么?真的是因为晃眼?他将信将疑的把刀出鞘,拿在手里换着角度看了看。
黛玉有点担心,不敢抬头用手挡着眼睛:“小心啊。”
皇帝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别担心。”很好啊,虽然镀金稍有破损,但确实是一把又长又直、弧度上佳的宝刀,镀的金也很好看。换到第四个角度时,一股刺眼的阳光……
“啊呀!!”皇帝丢下刀捂着眼睛,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破刀!亏得朕嫌它太浮夸,没好意思带出去打猎,若是带出去了砍杀猛兽的时候晃这么一下子,岂不是要出大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多宝和黛玉一左一右的扶住他,多宝:“黄桑~传龙辇抬您回去吧?”
黛玉轻车熟路的用手帕糊在他脸上:“哥哥,缓一缓就好了,先别睁眼。”
皇帝伸手虚捞了一把,长叹道:“三郎,你没骗朕。”
姚三郎无可奈何的望天,提出一个建议:“把刀收了吧?皇上您回去慢慢追查。”
皇帝哭着(气的)跺脚:“把刀上的镀金都刮下来,毁了他,毁了它!”气死了!
黛玉扶着皇帝走回亭子里,她这下子倒是高兴了,可不是喜欢见别人跟自己一样倒霉,只是觉得不是自己蠢或是眼睛不好,真是这刀有问题。
皇帝闭着眼睛拍桌子:“男儿有泪不轻弹,呜呜呜,朕都好几年没哭过了,一会可怎么跟皇后交待。”他又吩咐小太监:“看那梅花枝子上有花咕嘟的摘十几枝来,拿回去在暖房里养一养,兴许能提早开花。”
气的直哼哼,问道:“刀呢?还没拿去刮花?”
多宝捧着刀:“皇上别急,奴才等您好了,就去将作监找人刮金子。”顺手,金子归我了。
皇帝气急败坏:“不必那样麻烦,你拿着刀就在这亭子台阶上磨。”
多宝也算财大气粗,稍微惋惜了一下,就躬身:“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听着那奇怪的磨东西的声音,才觉得解恨,哎呀太丢脸了,刚刚我猜测姚三郎如何如何行事不轨,如何如何的做了书上写的事,原来是我猜错了。
黛玉给别急,等不疼了再睁眼。”
皇帝还有闲心跟她玩笑:“黛玉,你这是经验之谈。”
黛玉扑哧一笑:“是啊,新鲜出锅的经验。”
姚三郎十分不开心,心说:哼,我都没有被她亲手擦过眼泪,还这么温柔,不开心。要不然我也过去晃一下眼睛?那样又显得很弱,哎呀,人生难以两全。
他纠结的晃来晃去,晃到亭子边上看磨刀,一见大惊:“呀!刀上有字!”
皇帝:“嗯?怎么了?”
姚三郎有些震惊:“别磨了,给我。”他拿着刀仔细看了看,用手摸了摸:“皇上你看。”
皇帝一睁眼吓一跳,刀就这么明晃晃的出鞘抵在自己面前,这太不规矩了。呃,刀上果然有字,精钢被镂刻之后用黄金填平,现在看着是一行金字。
“刀呈天听,刀匠被擒,贼人谋反,万请救命。”后面还有几个奇怪的符号。
皇帝吓了一跳:“不是吧?又……”他夺过刀,塞进刀鞘里:“黛玉,走。”
黛玉问:“去哪儿?”
皇帝晃了晃刀:“去找东来和文四姐,这几个记号我见过,没记住是什么意思。他们知道。”
黛玉蛮开心的跟上去,确实想见师父呢。
姚三郎无语:“二位先洗把脸去,一脸泪痕怪吓人的。”
我就是那个没人在乎没人注意的小可怜。
皇帝带着黛玉去养心殿暖阁洗脸,不去永福宫,吓着皇后怎么办,朕什么时候再外人面前哭过,都是趴在她怀里哭。
黛玉洗完脸,对着镜子慢慢梳头,梳理眉毛。
皇帝换了一套五彩斑斓的锦衣出来:“骑马去,你怕冷么?”
黛玉摸了摸自己的斗篷,有帽子:“不怕。”好巧,我穿,能骑马。
姚三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