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郎和黛玉手拉手的离开了,一个心里头龌龊的开心——已经拜过天地啦~
另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心肝满是纯净,也很开心。
黛玉元气满满:我好像懂了什么,我会修行的更好!
大师兄看着师父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糕来吃,显然是刚刚看见了觉得喜欢,就摄到手里,不好意思当着徒弟面前吃吃吃而已。
笑道:“师父,您为何应许收她为徒?为了糕点?”
镇元子淡淡道:“蚩休,不许当面编排师父。”
“是是,师父恕罪则个。”大师兄蚩休笑着:“弟子愚昧,请师父示下。”
镇元子微微一笑:“两百年没收徒弟了,今日是因缘聚会,她有愿我有意,收了嘛。”
蚩休道:“弟子以为师父是为了督促云旗好好修炼,不要虚度时光。”
“嗯?”镇元子又拿出一块酥糖,道:“收了宛童之后,云旗就再不肯修炼,新收一个徒弟哪能督促他修炼,云旗又要逃出去萎靡不振了。”
我都对那个懒货绝望了,他当年若没有那么可爱,若不是被你捡回来,我才不要。
蚩休笑道:“师父,师弟对林姑娘一片深情,林姑娘说要好好修炼,他就也要好好修炼。
怎么会因为师父收她入门而嫉妒呢,师弟方才离开时开心的蹦蹦跳跳呢。”
重色轻友,我这个大师兄学富五车,温柔细心,都比不上一个小姑娘!
“一片深情吗?”镇元子完全没看出来,想了想:“你没看错?”
云旗才多大呀,还是个小孩子呢,怎么会动心思?
是你年纪大,看待他们的关系时心里不纯真吧。
蚩休知道自家师父什么都懂,就是不懂情爱之事,对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非常不敏感。
小师弟的心情那么明显,就差脑袋上顶个板子,写上‘林姑娘是我哒’,师父也看不出来。不必拿这些凡尘俗事去干扰师父,等他二人定情之后,再叫师父惊讶一下也很有趣。
蚩休道:“弟子心中不解,师父若有意收徒,受了便是,为何要等她捉来警幻做见面礼?”别的不说,四十多个师弟里头,只有一两个给您送过见面礼,还都不是值钱的物件。
镇元子微微一笑:“你可知警幻的根底?”
“弟子不知。”
“若我所料不错,她是个出名的散仙,顽劣不堪的骗子,哈,暂且不告诉你。”镇元子愉快的笑着:“云旗生来爱胡闹,让他和散仙斗一斗,知道自己的强弱优劣,多好。”
蚩休无语片刻,:“师弟既然回来求援,定然是无计可施、走投无路,弟子能否助他?”
云旗知道他自己可差了,所以这么多年都不好意思回来,还斗啥呀,被人逼得疲于奔命。云旗成与不成都挂在脸上,哪里用得上考教呢?
镇元子道:“他若求你,你就帮他,若不求你救命,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是。”蚩休又问:“师父用意高玄,浩如江海,弟子不能参透,还请师父明示。”
您当年就留下了两个不会带人接物的师弟接待唐僧一行人,我说我留下来吧,您还不许,果然人参果树被推倒了,现在您又这样,又有什么计划?
镇元子笑而不答,反问道:“林黛玉说她杀过人,你怎么看?”
蚩休一点都在意的眨眨眼:“师父,弟子年幼之时也杀过人,这有甚么。生死关头,不是她杀了对方,就是对方杀了她。既然有能力又怎能坐以待毙?”
镇元子笑着摇头,心说我大徒弟真是单纯朴实,这点道理都不懂:“仿佛东土教养女孩子的方式和九黎族不同,她父母能叫她学武,已是很有胆魄。
她也比你小时候沉稳多了,能在我面前应答如流,端正仔细的人不多。”
蚩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丑事,红了脸:“师父是要用警幻考教林黛玉?”
镇元子叹了口气,又觉得好笑:“我有老妈子一样温柔细心的男徒弟,有勤学却没天分的男徒弟,有不思上进整日里偷懒的男徒弟,有天分十足却不肯上进整日里不务正业的男徒弟,还有脑子笨还自己不知道的男徒弟……哈哈,若有个聪明勤学又有天分的女徒弟,倒也有趣。”
自从西游取经之后,已经很久很久没见过有趣的事了。林黛玉被扰乱的一塌糊涂的命线到是十分有趣。
蚩休知道自己就是那个‘温柔细心的男徒弟’就微笑道:“师父要怎样考教她?并非弟子愚昧,只是她小小年纪,心智尚且不全,学的法术也很粗浅,师父若想看她牵头做局捕获警幻,只怕有些难。”
那只是一只人类幼崽,我不知道师父您对她期望多高,但我——万寿山大师兄、您最聪明勤恳强大的弟子,在六岁的时候还只会披头散发围着豹子皮在树林里嗷嗷叫,我还咬过您的手。
镇元子想了想,觉得徒弟说的也对,万一一会他们在后院聚会,云旗叫无闷算出警幻的根底,求蚩休去捉她回来,捆好了给给黛玉当做拜师礼拎过来,那就太没意思了。
这帮馋货吃了小姑娘送来的点心,肯定有求必应,云旗又最会指使人干活。
他道:“云旗应该能领会为师的意思吧?”
蚩休长叹一声,为难的看着师父:这个真的很难说。
镇元子圆润又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丝好笑:“罢了,他若不能领会,你提点他一二。”
蚩休躬身:“是,师父。”
在后山的院落中,道士们济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