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扶起杜浪,后者只觉胸部火辣辣的痛,咬着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行。
常柏抬起头盯着张去一,寒声道:“小子,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敢不敢跟老子到外面单练?”
张去一料定这两个家伙是冲自己来的,淡道:“乐意奉陪!”
常柏二话不说,扶着杜浪就往ktv外走去,张去一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心里打定主意,今天必须把这些家伙彻底打痛了,免得老是蹦出几只来嗡嗡地烦人。
“噢嘢!开片!开片!走,看热闹去!”
“帅哥,我支持你,加油啊!”
“刀疤哥,干翻那小白脸!”
四周围观的人蜂拥跟了出来,一个个脸上都带着病态的兴奋,仿佛捡了钱似的。
晚上跑来ktv的大多是些精力过剩的年轻人,几打啤酒下肚,人人跟打了鸡血般亢奋,很容易就产生摩擦,通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所以这类地方互喷打架是常事,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几乎成了每晚的保留节目,只要场面不是闹得太过分,管理方都选择忽视,反正打烂的东西照价赔偿就是。
刀疤男常柏来到ktv外的停车场站定,转过身狞笑道:“小子,就在这里给你放点血。”
“老三,这家伙很抗打,你小心点!”秦大兴目光复杂地提醒道,他也算是习武之人,虽然实力只有明劲中期,但眼力还是有的,张去一的实力显然远超自己。
张去一刚才踢了一脚刀疤男,已然知晓这货练的是金钟罩之类的硬功,微点了点头,淡然地向着刀疤男走过去。
“嗯?”张去一忽然感觉到人群中有两股敌意的目光射过来,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神识悄然扫了过去,立即便发现隐藏在人群之中一名侏儒,不禁心头微凛。
这名侏儒给他一丝危险的感觉,其实力竟比眼前的刀疤男也不遑多让,而且两只袖口位置寒芒快速吞吐,赫然是两枚用丝线系着的锋利钩子,要不是用神识扫过,肉眼根本就发现不了。
张去一不禁想起在高铁上玩刀片那名惯偷,还有在高铁站被自己卸掉两边肩臼的女贼。很明显,眼下十有八九是同一伙人来寻衅了。
张去一神识继续扫去,却没有发现另一股敌意目光的主人,反而见到正挤过人群的楚楠和江盈,不禁无奈地皱了皱剑眉,就知道她们会跑来。
“小子,怂了吧?”刀疤男见到张去一半路站定,于是不屑地道。
张去一剑眉扬起,对方还暗藏了帮手,看来得速战速决才行,免得节外生枝。
嗖……
只见张去一脚下一滑,倏地横跨了数丈,竟快得带出一串残影。
常柏心中大骇,之前被张去一踢中,只以为是对方偷袭的结果,这时才猛然发觉自己大错特错了,急忙抬手防护。
可惜还是太迟了,张去一从出手的刹那就没打算给他还击的机会,所以全力催动灵力,把速度提到了极限,蓦地一拳轰出,拳头破风引爆尖啸。
“小心!”隐匿在人群中伺机偷袭的侏儒常松惊得心胆俱裂,纵身扑出救援。
嘭……
仿如大铁锤砸在西瓜上,鲜血飞溅。
刀疤男双手才举起一半,张去一的拳头已经砸中他的脸,卡嚓,鼻梁骨应声而断,嘴唇爆裂,碎齿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任你金钟罩练得再密,脸都是最脆弱的部位,更何况是张去一全力砸出的一拳。
蓬……
刀疤男推金山倒玉柱般飞跌出去,摔在一辆大众的车顶,翻滚了几圈掉落地上,连吐出几口带牙的鲜血,直接就不醒人事了。
战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还围观的人都看傻了眼。
“二弟!”侏儒常松这时才赶到,袖中寒芒一闪,两只利钩直取张去一咽喉。
常松最擅长的就是钩子,浸润其中数十年,两只小钩熟练得如臂使指,钩下盗走数以千万计的财物,更夺走过不止十条人命,前几年就有一名暗劲后期的高手命丧在他的双钩之下。
这对钩子体积小,发动之后肉眼难辨,让人防不胜防,即使化劲高手骤然遇到都手忙脚乱,所以,常松对自己这对钩子极有信心。
可惜常松这次遇到了张去一,他这对神出鬼没的钩子早就被洞悉,而且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无死角的神识的监视。
张去一秒掉刀疤男,立即便回身对付侏儒常松,单手轻巧一拨,准确地拽住两只利钩的丝线,手指快速地撩了几下,两条丝线便纠缠在一起。
这巧妙的一招等于废了常松的一半武功,后者顿时傻掉,还是首次遇到这种情况。常松就这样愕了愕,丝线上传来一股沛然巨力,带得他往前撞去。
常松暗叫不好,可惜两根系钩子的丝线捆在他手腕上,本是为了方便发出钩子后收回,现在反倒成了自身的掣肘,根本来不得及松脱,只好硬着头皮飞踢张去一。
谁知张去一像游鱼般错身避开,拽住的丝线却不放,反而带着往前冲,结果绊住了常松的双腿。
扑通……
常松落地不稳,活脱脱地成了滚冬瓜,两枚锋利的钩子更是扣进了他的大腿肉。
不过这货倒是够狠,果断用力一扯,把钩子连血带肉扯了下来,迅速地弹起身。不过还是慢了一拍,张去一怎么可能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在常松弹起的刹那,一记重脚便扫中他的肋侧。
卡嚓……
连串骨折声,半边肋骨全部断掉,下场比他弟弟常柏还惨,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