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去一跟在龟田正雄后面走出医院,见到那货上了辆丰田轿车驶离,于是便拦下一辆出租车跟上去。?
约莫十来分钟,龟田正雄便将车驶到一座宾馆楼下,张去一跟着下了车,一路尾随进了宾馆,却见那货用护照在前台登记开了一间房,而且还是钟点房。
张去一疑惑地皱了皱眉,神识一扫而过,记下了房卡的号码63o,然后抢先乘电梯上了楼,再转入楼道里候着。
龟田正雄进了63o房间,约莫十分钟后,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便从电梯里走出,径直来到63o房间外敲了敲门。
龟田正雄那货穿着浴袍打开模样地打量一遍门外的女子,道:“哟西哟西,快点进来!”
张去一不禁哭笑不得,本以为跟踪这家伙能有所收获,敢情这鸟人竟是来开房约炮的。
“咦,不对!”张去一突然醒起这名女子的体形似乎有点眼熟,仔细一沉思,顿时眼前一亮。
这名女子的体形姿态跟当初自己在高铁站遇到那名女贼高度相仿。
张去一当初并不知道这名女贼的名字,但后来儿童掳拐案后,京城贼帮被连根拔起,只有贼王何天戴和女徒弟熊小玉在逃。张去一看过网上布的通缉照片,那个熊小玉赫然就是自己在高铁站遇到那名女贼。
张去一正愁找不到贼王何天戴的行踪,即使不为了丢失的神机阁炉鼎,为了那些惨死的儿童,也必须把这家伙揪出来灭掉。
张去一走到63o房间外,神识往房间内扫去,现龟田正雄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那名女子扑倒在床上,像条情的公狗似的耸动起来。
女子夸张地呻吟着,那张脸赫然正是女贼熊小玉,而旁边的几案上放着一副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张去一不禁恍然,难怪京城警方掘地三尺都没抓到贼王何天戴和熊小玉,原来跟倭国人勾搭上了。
张去一面色阴沉,强压下破门而入的冲动,收回神识静候了十来分钟,这才重新放出神识扫入房内。
这时房里两人已经办完事,熊小玉也把皮脸具重新戴上,俨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肉眼竟然很难分辨出来,张去一不由感叹这副面具做得巧夺天工。
“龟田君,人家几时可以出去贵国?”熊小玉躺在龟田正雄怀中媚声问。
龟田正雄嘿笑道:“熊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时你会跟着xx稻田大学的访问团一起回我大扶桑国,到了那,你就彻底安全了。”
“多谢龟田君!”
“熊小姐要怎么多谢我?”
熊小玉伸手往下一探,媚笑道:“龟田君想人家怎么谢你!”
“哟西……”
张去一很无语地收回神识,要不是为避免打草惊蛇,直接就踹门进去把这对狗男女卡嚓掉。
半个小时后,房间内两人终于开门走了出来,在酒店外分道扬镳。
张去一跟在熊小玉身后,这女人相当机警,在街上转了几圈,又逛了两处大商场,确定身后没人跟踪,这才拦了辆计程车离开。张去一要不是拥有神识,好几次都差点被她给甩掉了。
计程车在大街上兜了许久,这才转入倭国大使馆附近一处胡同,熊小玉在路口下了车,步行进了胡同中。
直到熊小玉消失在视线,张去一这才从后面一辆计程车上下来,若无其事的往胡同走去。
刚进了胡同,张去一便立即感应到自己打在神机阁炉鼎上的神识烙印,不禁精神一震,看来自己丢失的物品果然是贼帮偷去了,现在极有可能就在贼王何天戴手中。
胡同底一座四合院,大门外挂着两只大灯笼,旁边还插了一支倭国的小旗,显示乃倭国大使馆的附属物业。
后院某处厢房内,一名老者正坐在案后,手里拿着一只鸡蛋大小的炉鼎瞄来瞄去,桌上还放着一面破铜锣。
这名老者长得慈眉善目,光看外表,谁都不会想到,这位竟是曾经名震北七省的贼王何天戴,这家伙犯下的大案要案不胜枚举,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摸进过某航空研究所,盗出了几份重要的绝密括华国北斗卫星系统的通讯编码。
事后该航空研究所竟然毫无所觉,直到后来外国某媒体放出失窃部分资料的内容,该研究所才警觉自查。起初还为出了内鬼,后来才知道是外贼。正是因为这件事,该所不少人被处分,安保负责人直接格职。
何天戴拿着炉鼎端详了一会,又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对着壶嘴吸了口茶水。
这只炉鼎和桌面上的破锣都是七弟子孟小刀孝敬给他的,听说是那个京华大学小子的东西。
贼王何天戴的眼光是何等毒辣,虽然认不出这只炉鼎是啥玩意,但直觉告诉他这是件好东西,而且那面破锣也是件唐朝以前的古董,所以便欣然笑纳了,也没责怪孟小刀不听自己的忠告,跑去招惹张去一。
谁知何天戴这边刚收下东西,那边两名得意弟子常松和常柏便严重伤残地送了回来,连丹田都被废掉了,下手的人竟又是那个张去一。
何天戴之所以能成为贼王,不仅是因为一身出神入化的偷盗技巧,更因为他谨小慎微的性格和天生对危险的灵敏嗅觉。
当时,何天戴立即就决定撤离,把炉鼎和破锣都塞入了铅制的密封箱中带走,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刚到手的赃物都会塞进铅制的密封箱,以防上面暗装了追踪器等玩意。
不得不说,何天戴的谨慎又救了他一次,就在这货刚撤离,张去一便追踪到了那